1056.替身
為了勘察接下去的情況,我立刻咬破了手指,抓住了水芙蘭的手。
水芙蘭驚愕的看著我:「你這是要幹什麼?」
「將手拿過來你就知道了。」我說道,在她手心畫了一道符籙之後,我當即運用了七十二變,化作了一個同樣深受披著藏青色袍子的人。
而水芙蘭非常吃驚:「你這是怎麼辦到的?」
「我在你手上畫了一個一次性的變身符,你幻想成禁魔者的模樣,試試看。」我說道。
水芙蘭雖然很詫異,但還是照做了,這時候她也迅速的變成了一個藏在斗篷裡面的人。
水芙蘭喜道:「你真是天才,有這樣的變身術在身上,恐怕你想刺殺任何人都沒問題。」
「不盡然。」我說道,「若是遇到敵人擅長洞察之類的法術,那我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勝算,怎麼說呢……再厲害的法術,那都有局限性,這種局限性不僅僅體現在表象上面,也體現在裡子裡面,現在我也無法跟你說明這些事情,等這裡的事情弄清楚之後,再說。」
「那你到時候可要教我這個變化之術!」她說道。
「沒問題。」
我當即加快了腳步,因為我看到這時候周圍的禁魔者似乎是接到了什麼密令,一個個的朝著人群擠了過去。
似乎水芙蘭不適應這樣的擁擠,我也立刻給她擠出來一條路,只是她直接抓住了我的衣服,然後兩人就這樣朝著一個關押奴隸的地方走了過去。
周圍空氣中,漸漸的出現了血腥味,那血腥味來的毫無預兆,當我們深入之後,立刻就出現了,這讓水芙蘭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她看著我,我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也感覺到了。
周圍的禁魔者也越來越多,最終在一個監牢裡面我看到了一群聚在一起的禁魔者。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一個穿著紅袍的人在人群之中喊著口號,「兄弟姐妹們,現在我們的日子已經來臨了,讓正義將邪惡完全掃除,我們才是最正義的存在!」
他掃視四周圍:「現在,整個東部角斗場都是我們的地盤,只要老大一聲令下,末日的盛宴,就會上演!」
他激昂的言辭,就像是在地球經歷過的傳·銷一樣,充滿了魔性,但偏偏周圍的人顯得無比的激動,一個個揮舞著拳頭,連連叫好。
我和水芙蘭互相看了一眼,也揮起了手,跟隨了眾人的手勢,不然我們的身份被看穿就不好了。
「機會就像處女一樣,難得,並且只有一次!大傢伙兒,咱們用自己的血和肉,將主人的計劃完美實行,美麗新世界就會很快到來!」紅衣男繼續嗷嗷大叫。
「黃瓜必須拍,人生必須嗨!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人家有背景,而咱有背影!」
紅衣男一次次的咆哮,人們一次次才鼓掌,看的我都開始有審美疲勞了,但很快,紅衣男伸出了手,此時一直黃白的小鳥落到了他的手掌上,他將兜帽摘了下來,此時露出來的頭顱更是讓我師傅無語。
那是一個巨大的頭顱,看起來像是癩蛤蟆一樣,但是腦袋上面,卻有密密麻麻一大片的眼睛,眼睛四處轉動,似乎是不放過周圍任何一個角落。
很快,那巨大的嘴巴張開,裡面彈射除了一條猩紅的蛇頭,將那小鳥給吞了進去。
水芙蘭渾身一震,正要驚呼,但我卻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顯得很警察。
但很快紅衣男將那小鳥給嚼爛,他說道:「主人發布過來的消息我知道了,現在大家分散行動,用你們的能力,去將整個東部角斗場,那些卜鬆手下的侍衛全部解決殺掉!」
此話一出,我也大為吃驚,但這時候周圍的人密密麻麻的朝著遠處走開,剩下那紅衣男一人,繼續將兜帽給穿上,然後就端坐在一個木箱子上面。
我們來到了僻靜的地方,而水芙蘭立刻要脫下帽子,但是被我擋住了,我說道:「現在不能將帽子拿下來!」
「為什麼?!這些人要殺我父親的人!」她說道,顯得非常焦急。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我們四周圍的人疏散開去,然後再想辦法如何?現在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但是我擔心,這些人現在到底是什麼目的……」
「很簡單,他們殺了所有的侍衛和衛兵,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控制整個東部角斗場,如此一來,你父親孤立無援……」
「你是說我父親會死?」
「差不多吧,他們布下這個局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通過這一次的盛會暗算你父親,現在他們的提前行動了……」
「提前?」水芙蘭不解的看著我。
我看著水芙蘭:「和光明神族通婚的人,是無法繼承父輩的地位吧?」
水芙蘭咬了咬牙,她點頭說道:「是,差不多是這樣……」
「那就對了,因為你之前承認了我,本來他們也許還會設下一個更加複雜的局,但現在我們只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捋清楚,就會看出來,他們現在只要消滅你父親就行,而第一步將侍衛全部解決,這是消滅你父親的第一步,你父親一死,只要大魔神宣布你沒有權利繼承你父親的位置,就會另選賢能,到時候他們就會安插鴿派的人坐你父親的位置,而這一片土地,也就名正言順的成為鴿派的領地……」
「天,是我害了我父親?」水芙蘭很驚慌。
我吐露了一口氣,我說道:「不是你害你父親,現在不存在誰害誰的事情,而是我們要打破這一格局,如今只有將你父親護送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原理這個局,我們才能夠順利的保住你父親的生命!」
「我……我現在頭腦一片亂,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水芙蘭顯得很煩躁。
這也難怪,她父親是他唯一的一個親人,一個人在面臨親人的死亡危急的時候,他通常都會失去自我,開始擔憂身邊的一切,如此一來,也就正中了人性的弱點。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水芙蘭,畢竟水芙蘭也沒有選擇,水芙蘭帶著哭腔說道:「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我從來沒有看到這個堅強的姑娘流露出這樣的眼神,那眼神幾乎是懇求我。
我想了想說道:「計劃改變,現在我們不去通知衛兵……」
「不去?」
「棄車保帥!」我看向水芙蘭。
水芙蘭何等人物,她也算是在這地方有頭有臉,而且實力如此之強,也算是身經百戰,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想得很開。
「告知我父親,然後開溜么?」水芙蘭說道。
「不,那會讓人第一時間看出來的,畢竟這裡的人,那可都是一個個道行高深的魔神,若是我們用這麼挫劣的招式的話,恐怕我們立刻會被拆穿!」我說道,「現在我們回去,也不用特別在意剛才看到的事情,一切只需要順水推舟就行……」
「順水推舟?」水芙蘭很驚訝的看著我,但還是隨我一起回到了她父親的身邊。
卜松背對著我,帶著面具的他,低沉的說道:「現在事情搞清楚了沒有?」
「換上這個假人。」我讓人給我遮掩住,拿出了一個我自製的魔像,當然這也根本不能稱之為魔像,以前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又想解開魔像的秘密,所以就做了幾個人偶。
卜松很驚訝:「換上?」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之後:「事情就是這樣,而這個假人,最終會代替你一切的語言,不然你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原來如此,你是要給我父親找一個替身?」水芙蘭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