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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第一關口

  「你笑什麼?」三伯問我。


  三伯哼道:「那你又笑什麼?」


  「我看見你笑了我才笑的。」


  「我看你可笑,我才笑的。」


  「我可笑?」我不理解了,「我如何可笑了。」


  「心中沒刀,卻還來學到,你這不是糟蹋刀么?」


  「刀是殺人的兵器,無所謂心中有沒有。」我說到。


  三伯嘆道:「阿鳥,你不適合學刀。」


  「哦?」


  「你桀驁不馴,驕傲自負,儘管有時候懂的分寸,但你的性格很狂……你應該學鎚子。」三伯說到。


  「我學個屁鎚子,我就要學刀,我現在決定了。」我說到。


  三伯走到了院子里,將刀拔了出來,借著月光,連續揮舞了一連串動作,其動作一氣呵成,十分霸氣,我看了連忙拍手,許久,三伯壓氣道:「我問你,我剛才揮了幾刀?」


  「你揮了一百零八刀,其中七十二刀都是常規的揮劈砍,但剩下三十六刀都是刺,我很奇怪,刀為什麼能刺?不是劍才能刺么?」


  「刀為什麼不能刺?劍刺人,但不一定能殺人,但刀刺人,卻一定能殺人!」三伯言語之間,殺伐之色盡顯,周圍枯草樹葉,也紛紛被他的氣勢給捲起來,呈龍捲狀網上飛升。


  我思考了良久,我突然說道:「我懂了。」


  「懂什麼?」


  「刀是兵器中的霸王。」


  「好,我教你刀法!」


  三伯說的十分痛快,他補充了一句:「但是教你的刀法我只演練一遍,至於你能不能記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什麼刀法?」


  「殺人刀。」


  我肅然起敬:「多謝三伯!」


  三伯點了點頭,突然雙腳踏地,周圍壓制過來一層氣勢,叫我幾乎透不過氣,三伯喝道:「但一個刀客,需要一把好刀才能夠修行刀法。」


  「好刀?」我站了起來。


  三伯將他的刀放在的面前,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他的到,刀柄竟然是人骨頭,三伯說到:「這是一把刀,我擺脫老四煉的,用的刀引子,就是我的妻子,我將我的妻子殺死了,然後用她的精血作為涼刀水,用她的骨骼,作為作為刀刃,她的皮囊,就成了我的刀鞘。」


  我大吃一驚:「三伯你竟然用活人練刀?!還是自己的親人」


  「放肆!我在入山之前,曾經遭過仇家追殺,而我的妻子兒子都死於非命,老四是鍛造的奇才,知我傷心欲絕,所以才幫我練了一把美人刀。」三伯說到。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三伯,還真是一個刀痴。


  三伯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羊腸小刀,竟然是用的小型的骨骼,頓時我心下一片驚悚,那是小孩的骨頭,也就是說,這小刀是三伯死去的兒子!


  「三伯,你也想讓我用活人練刀?」我心下不痛快了,我如何會做這樣傷天害理,喪失人·倫的事情!


  三伯搖頭:「我是讓你去取一個刀引子,這是我早些年發現的,但是我現在已經有自己的刀了,所以那些刀引子就不在意,但是你若是要學習刀,那就要有一把好刀。」


  「什麼好刀?」


  「殺人的刀。」三伯眯著眼說到,雙眼寒芒畢露,竟然像是一頭餓狼,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我將之前得到的石中劍拿了出來,當初晶晶還是不喜歡這一把厚重的石中劍,所以繼續用她的火羽劍,而石中劍一直呆在我身邊。


  我說道:「那我用劍可以么?」


  「可以,這把劍很厚很大,可以當做一把刀來用。」他走進說道,「這是一把好刀,你哪兒來的?」


  「撿的。」


  「你妹。」


  我學了一個晚上的刀法,或者可以說是劍法,到了第二天黎明,就跟三伯道別了,乘著其他人呢還沒有出來,我立刻返回了只記得房間裡面,我看到嬌龍還沒睡覺,便說道:「你怎麼不睡?」


  「你不來,我不睡。」


  「那你可以先睡,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晚上不睡我耐守得住。」


  「但你是我的男人,你沒睡,我不可以先睡。」


  我笑道:「傻丫頭。」


  「壞人。」玉嬌龍笑靨如花。


  我將行李背負在背上,說道:「我們出發?」


  「出發。」


  上了一頭高頭大馬,她在前,我在後,乘著黎明的天亮,我們踏上了形成。


  忽然嬌龍臉蛋一紅,她柔聲說道:「你頂到我了。」


  「什麼頂到你了?」


  「沒什麼,但是你頂錯位置了,我那個在前面,後面是嗯嗯的地方。」嬌龍低著頭說道。


  我聞了一下嬌龍身上的發香說道:「沒事,就當做是一根按摩棍子好了,前路顛簸,多磨蹭磨蹭,對身體好。」


  「你壞死了……」


  「你喜歡不?」


  「不知道……」


  我笑了起來。


  嬌龍也笑了,倒是我們走了一路,我們來到了一條官道上面,此時兩邊都是懸崖,中間的一條路是一線天,走在這其中,我已經看出了端倪,應該會出現什麼人。


  果然我沒走兩步,忽然從兩邊的峭壁滑落下來一大群人,密密麻麻,將我們都給圍住了,我驚詫的看著他們,而他們卻是一群莽夫,對方說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他們還沒有說完,我打了個響指,數道雷電落了下來,將兩邊的樹木燒的一片焦黑,噼噼啪啪一陣亂炸。


  周圍的土匪立刻也都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雙眼看著我,不知不覺中,鼻涕都流了滿臉。


  我咳嗽了一下說道:「我沒錢了,幾位可以借給我點錢么?」


  「好好好,大爺您收好!」幾個壯漢一陣商量,湊齊了十兩碎銀給我。


  我掂了掂手上的銀子說道:「謝謝了!」


  「大爺客氣,大爺慢走!」對方說道,一個個臉上的恐懼盡顯無疑。


  我沒有搭理他們,畢竟土匪和山賊一樣,都是一種文化,而這裡的事情,我也不想干涉,就直接繞開了。


  玉嬌龍笑著說道:「真有意思,他們這是害怕你么?」


  「算是吧,畢竟這個地方道行偏低,就算我有地仙境的本事,也足以碾壓這裡大部分的人了。」我如此說道。


  「地仙境?」


  「哦,沒什麼。」我說道。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東西?」


  「不算瞞著,不過也沒必要說,其實你只要知道,我這是替你奪回失去的東西就對了。」我如此說道。


  「那好,你不說我不聽,你說了,我就聽。」她莞爾一笑,笑的著實非常動人。


  在這條路上,形形色色又經過了很多地方,遇到很多人,其中也有山賊和土匪劫道,但都被我唬退了,殺了三十六個人,都是罪大惡極,被我正好看到他們在行兇,所以才殺人。


  我們來到了出雲國境內的燕都,燕都並不是首都,而是次於首都,出雲國最繁華的城市之一,恰恰裡面魚龍混雜,是兵家必爭之地。


  因為普天之下,燕都天下聞名,畢竟這個時代的玄武大陸是建立在神龜的背上的,所以水源缺乏,但是這裡卻有著天下第一的淡水湖,名為玉鏡湖,顧名思義,平時這湖面不起波瀾,看起來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恰恰又是路過的飛鳥,都會不小心掉到湖裡面去,所以這片湖面也叫做鷹愁湖。


  出雲國國力不強,但是魚米之鄉,很大程度是因為鷹愁湖的原因,滋潤了一方土地,所以別的國家也對出雲國虎視眈眈,尤其是雲夢國,早已經計劃好了奪取出雲國的土地,恰恰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離無量城最近的鷹愁湖。


  無量城是雲夢國的第一關口,而燕都是出雲國的第一關口,兩者之間,僅僅隔了一片森林而已,我們來到了燕都,果然一進城門就感覺到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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