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過去的過去
將胎兒放到了嘴巴裡面,紅剛剛一同亂嚼,幾乎同一時間就吞咽了下去,他張狂的仰天長笑,表情瘋瘋癲癲,這也讓我確定了,當初在食堂的時候,他那表現出來的龍陽癖是假的,畢竟那裡會有那麼多的龍陽癖呢?
紅剛剛瘋狂的樣子,就連大總管天羽都站了起來,他眉頭緊鎖,卻不說話。
「夠了,別打了!」渡鴉走了過去。
然而紅剛剛卻滿臉鮮血的看著渡鴉,他泛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鴉哥,抱歉了,月纖塵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著,紅剛剛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的情況下,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咽喉,紅剛剛就那麼帶著笑意,死在了我們的面前,死去的時候,還是抱著月纖塵。
儘管月纖塵先死,還是睜著雙眼。
「嗚哇……」大總管崩潰了,他跪在地上,頭砸著地面,哇哇大叫,場面驚心動魄,不一會兒的功夫,大總管的額頭已經全部都是鮮血了。
「可惡……」渡鴉看著場上的屍體,我想他現在一定很傷心,畢竟紅剛剛和月纖塵也都是他的得力大將,現如今卻已經先死了,這就讓渡鴉能夠使喚的人手少了兩個。
畢竟整個拜月神教,仙王境的高手也只有七個而已,算上死去的西門求歡,現在只剩下四個。
司徒若男、大總管、渡鴉、清鸞。
靜雅不是仙王境的高手,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只是身為女官罷了,所以四個仙王境,一下子就讓拜月神教的力量減少了很多。
司徒若男表情也十分複雜,她不再看我,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屍體上面,她輕嘆了一聲,立刻就走來了。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現在的大總管情緒激動,比賽之後的結局是屬於他的,任何人在這裡,都和嘲笑他無疑。
可憐大總管現在已經一個人了,從剛開始的有兄弟,有老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自己的兄弟和老婆倒是被他成全了,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後卻緊緊抓著對方的手。
可以說勝利者是大總管,但同時大總管也是輸得最慘……
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發現了這時候從蓉已經起來了,她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臉色也好了很多。
只是現在看待我的眼神和原來不一樣了,起碼是多了一層信賴。
「外面發生事情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說道:「雖然你不是親手殺死的,但是紅剛剛的確死了,你的大仇也報了……」
「紅剛剛死了?」她驚愕的看著我,我嘆息了一聲,說道:「是啊。」
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邊,只是從蓉知道的時候,表情卻格外的複雜了起來,她嘴唇蠕動了一下,她說道:「這是……天意么?」
「不管是不是天意,你現在都應該離開這裡。」我說道,「既然你報仇了,那你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從蓉立刻拒絕了我的話語,她說道:「我不能走,最起碼是現在……就你一個人的話,也挺危險的,現在我不是有展子龍的身份么,我也不怕。」
「隨便你吧,但是留在這裡,一切都得聽我的。」我說道。
現在我已經餓了,打算去煮碗面,可是一看時間都快天亮了,這一個晚上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人都感覺不到時間正在悄悄流逝。
我打消了吃東西的念頭,直接去洗澡,可是等我從洗澡間出來,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已經出現在桌子上了。
從蓉將一雙筷子放在了碗邊上,她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是你師父讓我照顧你,我肯定會儘力的保證你的安危,當然你也得自己注意。」我吃了一口面,點了點頭,「味道不錯,沒想到你這樣的大小姐還會煮麵這樣細緻的活兒。」
「我不是什麼大小姐,我只是個奴隸而已。」她苦笑了一下。
我愣了,但很快從蓉敞開心扉,竟然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原來從蓉的出生非常可憐,父親死在礦場上,母親為了活下去,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了,但這個男人卻是從蓉的夢魘。
在上學那會兒,從蓉來了第一次的初潮,本來那是好事,是她成為女人的標誌,可是那一個晚上,家裡頭沒人,母親去服裝廠上夜班了,家裡頭就一個好吃懶做的父親,還有她一個小姑娘而已。
她父親看到了她拿她母親的護墊,當即就跟了過去,當時已經是晚上了,就像現在一樣,一個安靜而又不平凡的晚上,在從蓉的房間里,最終她淪陷了,被她的繼父給欺負了……
她繼父威脅她,若是她敢將這件事告訴她母親,就會天天毆打她,然後用煙頭去燙她的胸·口。
從蓉還是個小女孩,很害怕,就一直眼慢著,好幾次肚子漸漸的大起來,但是他父親都悄悄的帶她去了醫院做手術,一來一去,在十八歲那年她被告知,已經徹底失去了生育功能,至於打了幾次,她也忘了,也許是太多了吧。
十八歲那年很不平凡,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之一,她考上了大學,其中之二,她母親遭遇了車禍,其中之三,父親被高利·貸給打斷了一條腿,看到自己的父親失去行動能力,她終於鼓足勇氣,忍著失去母親的痛苦,將父親給告上去。
但是沒想到的是,在告上去的時候,對方要讓從蓉拿出證據,比如那些手術單子,或者是一些記錄錄像之類的證據,從蓉家裡貧苦,如何會有這些東西,當即沒有成功。
她恨死了那些人,因為她遭遇的痛苦,卻沒有被伸張,而對方那些人,卻依然每天孜孜不倦的端著自己手中的鐵飯碗,持著公家飯,逍遙快樂的過生活。
她知道,這一切都要靠她自己,於是就去買了不少殺蟲劑,給她家裡的那個惡魔吃,這不吃不要急,一次第二天就升天了,而這事情鬧得很大,引來了很多人。
她哭著高手鐵飯碗,她哭訴惡魔的罪行,但惡魔們還是那句話,讓她拿出證據來,在此之前,她殺人的證據已經確鑿了,所以就將她關起來。
如此一來,大學的同學,周圍的鄰居都知道了她的事情,一下子他成為千夫所指的對象,在上車的時候,鄰居的指指點點,猶如一把把的尖刀刺入了她的心扉之中,讓她幾乎崩潰。
人言可畏,就是這個道理,而學校方面,也將她的學籍給開除了。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從大樓上一躍而下,徹底的了解這孤苦的人生,可是自己被禁錮在鐵柵欄之中,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監獄裡面的生活,更加的讓她絕望,那些女囚犯,一個個都非常過分,殘忍,逼她去吃屎喝尿,甚至於稍微一句話不對勁,她就免不了毒打。
從蓉跟我說,她背上,她胸口,還有她渾身各處的傷痕,都是出自女囚犯的手,她們都是一個個的女魔頭,用各種殘忍的方法對待她,甚至於又一次,將一直死老鼠塞進了那裡面,任由死老鼠腐爛,發臭……
在她隱秘的地方,還有一連串的刻字,上面刻錄的文字很折磨人,都是一些類似於雜種,表字,肉壺之類侮辱性的字眼兒,是用刀片刻錄的,而且最深的一道,幾乎是掩面半條大腿。
她說那一次她差點死掉,因為傷口感染,幸好是用了鞭炮的火藥,將傷口燒焦了,把爛肉全部燒焦,但也因此留下了一道非常猙獰可怖,猶如一條小蛇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