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新涼離妃
在前麵已經走得老遠的獨孤西泠,走了挺長的一段路了,見身後竟然一點都沒有動靜
甚覺奇怪,回過頭來一看,就看到了梅瑩托住往前撲去的離心的情形
凝眸一看見那離心把那織錦衣服拖在地上的部分,全都攏在了腋下,心下不禁一陣無言
在心底暗暗搖了搖頭按理,那將軍府的家教應是很嚴,宮規禮儀教的應該也是不少。
怎的這院離心的一舉一動,與那大家閨秀的舉止行徑,相去甚遠?
隻是希望她在父王麵前,可別出什麽亂子,這個女人,看上去聰明伶俐的。
怎的把這麽華貴的拖擺用手攏著往腋下使勁兒夾著做什麽呢?
難道她沒在皇宮裏呆過?
也是,還沒在宮裏呆過呢,就被發往他朝做質妃了。
難道,那皇宮裏專門給娘娘們洗衣的浣衣局也沒聽說過?
你這麽講幹淨,那皇宮裏的浣衣局豈不是閑得很啊?
要知道,有些妃子,為了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一天換幾套都有的,瞧她,把那衣服,緊緊的攥在手心裏,還擔心衣服髒了?
還是,從來就沒穿過這麽華貴的衣裙?
院離心剛剛把衣服從手上放下,梅瑩便快步走到了院離心的身後“娘娘,梅瑩來替您整理一下”
院離心見了,隻得站在那兒,僵著個身子,心下思道看這衣裙,都是純手工製作,想來,加工一件,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質地又這麽華貴
哎,我這一顆在現代時,便一分錢也不舍得浪費的毛病又犯了,看到這麽好的衣裙在地上
我這一顆儉約的小心髒兒
那臉上的神色,未免就有點憐惜起來
這心下正在可惜著呢,就聽身邊的梅瑩一邊仔細的替自己理好衣裙,一邊道“娘娘隻管抬頭挺胸的前行,這衣服的事兒,您就隨它去,西泠太子給娘娘準備了好幾套呢”
“都是帶著這種長長的尾巴的?”
院離心聽了梅瑩的話,忙問道。
“長長的尾巴?”
梅瑩停下手上的動作,“娘娘,這長長的可不叫尾巴,可是越長用料越多越能顯出身分的尊貴。”
院離心聽了,心下方恍然懂了
隻是,這以浪費帶來的尊榮,值得麽?
此時,梅瑩已把離心的衣裙整理得平平整整的了,過來扶住了離心“娘娘,走吧”
院離心抬步,向前麵,站在遠處的獨孤西泠的方向走去
幾人緩步前行,終於來到了西域王上獨孤問天的養心殿外
獨孤西泠對著守在殿外的冰棱說明了來意,冰棱對著獨孤西泠拱手施了禮“太子稍候,王上現在應該還沒休息,屬下,這就前去稟報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冰棱笑嘻嘻的走了出來,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太子殿下,請”
獨孤西泠聽了,也不耽擱,抬腳向殿內走去
此時,獨孤問天正斜倚在軟蹋上,幾個侍女正給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的
聽到進屋的腳步聲,獨孤問天微閉的雙眸也沒睜,張嘴問道“西泠,早朝時,你跟父王說有一件事兒要來稟報,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想說早上的事兒?”
“是,父王。”
獨孤西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回道。
“什麽事兒,說”
“西泠希望父王聽到後,不要降罪於西泠。”
獨孤西泠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
獨孤問天微微睜開眼來“什麽事兒,竟是讓泠兒如此的謹慎?父王免你無罪,說”
“是,父王。”
獨孤西泠的身子往旁邊退了退,用手一指身後的院離心“父王,猜猜,這位女子是誰?”
獨孤問天聽了,聽起頭來,斜著眼睛朝著獨孤西泠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豔紅的織錦雲裙,從容如水的氣質,淡然而又清媚的麵容
竟是自己這麽多年來,從未見過的令人望之便心生澄淨之念的女子。
當屬女中極品。
獨孤問天見了,忙一骨碌由斜倚的姿勢坐了起來,把目光從細細打量院離心的身子上移向獨孤西泠“這位是?”
“新涼五年前,傳言已葬腹於沙漠之中的離——妃。”
獨孤西泠緩慢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麽?”
獨孤問天一聽,忙推開了幾個正替他揉肩捏背的侍女之手。身子往前傾了傾
院離心見了,忙微微福了一福“新涼離妃”
院離心微微福的時候,在心下思道可要記著自己是這新涼的妃子,不能屈就了身份,所以,這麽微微一低頭,應該是可以了。”
耳朵中就聽到這獨孤問天對著站在一邊的霜冷道“還不去搬張椅子過來”
霜冷聽了,忙轉過身去,急忙忙的搬了張椅子放在了離心的身邊。
獨孤問天指了指椅子,示意離心坐下說話。
離心也不客氣,在椅子上淺淺的坐了下來
獨孤西泠見離心穩穩的落了座,忙又上前一步,對著獨孤問天施了一禮“父王,容兒臣把兒臣遇見這離妃的事情,細細給你道來”
“講”
獨孤問天對著獨孤西泠沉聲道
獨孤西泠聽了,娓娓的字正腔圓的把事先編好的,如何在一個村子裏遇到離心,一見傾心後,帶回了太子府,藏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地方
然後,昨兒晚上,本欲
然後遇上了睿王,回到太子府後,自己又想強求,這個女子,不得已之下,方亮出了自己是那離妃的身份雲雲。”
獨孤西泠說完,把院離心一直隨身帶著的那新涼之皇寫給皓月之帝的以盈郡主換回離妃的公文呈到了獨孤問天的麵前。
事關新涼,獨孤問天也不敢怠慢,忙接過獨孤西泠呈過來的已發黃的文書,細細閱看
落款處果然是新涼的玉璽之印
閱完,獨孤問天複又交給了獨孤西泠“所以,泠兒的意思?”
獨孤西泠正想說,泠兒願意攜此文書,把這離妃護送回新涼,免得讓新涼心生他想
就聽到外麵獨孤問天的侍衛冰淩高聲叫道“睿王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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