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太過完美

  “這個臣弟認為,皇兄不必過分自責,所謂事急從權。再說,皇兄為大涼之皇,有多少女子想為皇兄做事,皇兄還看不上眼呢,她能有幸為皇兄解毒,也算是她的幸運了。”


  劉純一長歎一聲“話雖如此,可皇兄的心中,總覺得有一點點的意難平啊”


  “臣弟向來佩服皇兄的知恩圖報,但身為皇上,有的時候,還是要顧全大局,不必為了一點小事,而忽略了我朝的社稷民祉。再說,也不一定此女的死因便是為了這清白的失去,也許真如刑部調查後,她的哥哥所言僅僅隻是瑣事而已。”


  劉惜一看向劉純一,甚是認真的說道。


  “皇兄自是知道顧全大局,以我朝的社稷民祉為主,因此,才來找皇弟聊聊心事,聽皇弟這一說,心下了然許多。另外”


  劉純一輕呡了一口手上的杯子裏的茶水,“那夜之事,我已差如影在暗中查探,究竟是誰?竟是於我房中下此毒藥,希望皇弟亦暗中多多留意,一有消息,便來稟報於皇兄,朕一定要查個明明白白。”


  “皇兄放心,皇兄如此的信任於臣弟,臣弟定當盡心盡力去配合皇兄徹查此事。”


  “行,那”


  劉純一站起身來“皇兄便回禦書房了,近兩天的折子,朕那案幾上擺都擺不下了。”


  劉惜一亦忙站起了身來“皇兄還是要多多注意身子,不要太勞累了。”


  耳中就聽劉純一長歎一聲“身為皇上,又焉有不累之理呢?容修”


  李容修聽了,知他的意思,忙把衣架上的披風拿了過來,細心的替劉純一披上。


  劉惜一見了,忙亦跑到衣架邊,取下自己的黑色披風,跟在劉純一的身後,向門外走去。


  劉純一見了,回過頭來“二弟,這外麵的天這麽冷,你就不要送了,讓玉樹送我們到府外就行。”


  “這怎麽能行,我們雖是兄弟,但更是君臣,必要的禮節還是要的。”


  劉純一聽了,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阻攔,抬腳向‘惜王府’外走去

  早有候在門外的太監,見皇上回宮了,急急的提著燈籠在前麵引路


  站在‘惜王府’外,望著漸漸遠去的劉純一的背影,劉惜一輕歎一聲,在心內道人都道這皇上高高在上,卻不知,皇上好當,好的皇上卻極是不易,看著大哥為了新涼皇朝的民生社稷,日夜操勞的勞心勞力,是不是

  得擇個適當的時機,勸他早日寵幸後宮,開枝散葉,誕下皇子


  以期皇子們早日長大,替他多多分憂

  見劉惜一站了許久,都沒有回王府之意,一邊的玉樹輕輕的叫道“王爺,王爺,寒更冷冽,王爺早點回府吧。”


  劉惜一聽了,回過神來,對著玉樹道“是呢,這天兒,是真的冷,回吧。”


  仁相府的仁心居。


  何喜從那刑部回來後,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心下甚覺生氣這個死女人,不等到自己把那十千兩金子給要過來,便敢死?

  想想自己,真是虧大了,跟一個醜女人賭骰子大小,竟然輸得一踏糊塗。


  如今倒好,要回來的路都斷了。


  這麽多的金子,自己要在這新涼皇城內耀武揚威的暗中要多少的保護費才能收得回來?

  既要瞞著刑部的那幫人,讓這些小商販們不敢去刑部報案,又要瞞著自己的爹爹,當朝丞相何仁。


  哎,想想都難。


  這下好,這個死女人,說死就死了。


  自己先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傳言或許有誤。


  今兒在刑部親自看了,不是那個在賭坊裏從容淡定,處變不驚的那個醜女人,還會有誰長成那絕世醜顏?


  那標誌性的臉,遠遠的就認出來了,身上的那襖子,亦是跟那天在賭坊時穿的一模一樣。


  哎,何喜重重的歎了口氣隻有自認倒黴了


  還想使計抓住她,以威脅她的哥哥呢,看來,一場空了


  刑部。


  李崇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眯著眼,用雙手揉著自己兩側的太陽穴。


  錢師爺站在旁邊,正在認真比對著一宗案子的證人口錄資料

  “錢師爺,去,把前天那投河自盡的女子的案卷拿過來”


  李崇德放下揉著太陽穴的手,說道。


  “李大人,那個案子前兩天不是早就已經結了麽?”


  錢師爺從資料裏抬起頭來,那眼睛由著鏡片上麵露了出來,看向李崇德,提醒著。


  “我知道,我再看看,我總覺得吧,這案子的前因後果太過完美了,完美得有點不太真實。”


  說完,李崇德站起身來,舒展了舒展筋骨。


  “大人是不是多心了?這投河自盡的案子多了去了,哪一個不是與這案子一模一樣的結的?”


  錢師爺對著李崇德說道,想想,又加上一句“再說,那死者的哥哥,也沒說我們刑部判得不對啊。”


  “去拿吧,不用解釋,我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我再看一眼,真沒什麽,就丟完結案子裏去就是了。”


  “是,大人。”


  錢師爺放下手中的資料,向著後麵的案宗室走去。


  李崇德一頁一頁的翻開那案宗從漁夫的發現,到運回刑部,到張榜懸告,到死者的哥哥前來認領,到查明係投河自盡,似乎一環套著一環,一點意外都沒有。


  看不出一絲絲的疑點。


  但不知為什麽,李崇德總覺得哪兒缺點什麽


  但具體缺些什麽?又找不出來。


  想想那皇上,那惜王,那何喜,包括自己的女兒李容蘭,前些日子,皆明裏暗裏的對這件案子甚是上心,難不成,這個死了的女子,跟他們之間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


  不過,從容修的言行來看,這皇上是不希望這個女子死去的,那何喜亦是,聽趙案差說,那何喜看到此女子已逝的身子後,那臉要多驚訝有多驚訝,很是失落的樣子,象掉了多少金子似的。


  難道?


  這個女子欠那何喜錢財?

  還有那惜王,借來刑部溜躂為民,說是過來看看,當看到此女已逝的神情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似是擺脫了什麽負擔似的


  難道,這堂堂的惜王還欠她什麽?

  而容修呢,聽容修的口音,皇上吩咐刑部要好好徹查此案的來龍去脈,給死者的家人一個明明白白的交待。


  至於自己的女兒容蘭,自己就有點看不懂了,當她聽到此女子投河自盡的案子已結之時的表情,竟是有一抹快意在眼眸浮現,仿佛去了一塊心病似的舒暢


  難道,這個女子,跟他們這些人之間都有著什麽聯結?

  隻是,此女已逝,投河自盡的證據與大夫的驗明皆無可疑之處,自己若要深入追究,當不是一時能急的了


  李崇德合上卷宗,抬起左手,揉了揉眉,把卷宗交給錢師爺“師爺,我又複看了一遍,並沒什麽不妥,還放回原處吧。”


  “是,大人。”


  ------題外話------


  小包子小環,快要正式上線腹黑小皇子的聰慧形象了~(小環說,我小小的小嬰兒形象終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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