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竹馬是小青梅的42
至於牧醉歡說的那個位置,沈夜自是知曉是什麽。
這兩年,楚王倒是沒再尋找他們,但國師的人卻在暗中尋找。
若非花子傾是醫穀少主,且幫著遮掩,怕是已經被尋到了。
國師定不會再將他召回,繼續當他的弟子。
對國師而言,舍棄了的弟子,同螻蟻差不多。
隻是這個螻蟻居然在當天便從泥潭中爬了出來,且再度出現時,被廢的武功又回來了。
這種行徑,等同於打國師的臉。
國師是個極度自負且唯我獨尊的性子,他在沈夜做了選擇後,也選擇順了沈夜的意,在心中已經給沈夜安排好了以後的生活。
他決不允許一個被他捧高又貶低的人,過得這般自在。
隻要國師尚在,坐穩國師的位置,沈夜和牧醉歡都別想正大光明走在大街上。
而遠走是個極好的選擇,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是國師就這麽小心眼兒,他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所以,牧醉歡一直不懈怠的練武,為的就是把國師拉下馬。
沈夜不知國師的深淺,牧醉歡同樣也不知。
但不可否認的是,國師很強就對了。
“今晚我便進宮試探一番,縱然打不過,總能逃跑。”
沈夜搖頭“你別去,我去。”
“你?不行。”
沈夜眼睛一眯,將牧醉歡往懷中一拉“你說我不行?”
“咳咳咳!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夜摟抱住牧醉歡,緊緊的將之嵌在懷裏“歡歡,別小看你未來夫君。你去我不放心,更何況,你也不識路,危險的程度又加大了不少,還是我去更為妥當。”
牧醉歡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記憶了,自己所居住的院落她倒是出得去也能走回來。
可一旦走出院落,就分不清路了。
用睜眼瞎來形容她,都不為過。
“我們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沈夜想了想,點了頭“好,那就一起去。”
是夜,沈夜和牧醉歡便換上了夜行衣,各自戴上了一張灰撲撲的麵具,躍進了皇宮。
牧醉歡看著陌生的地界,很慶幸沒有硬撐著說自己來。
要是就她一個人來,先不說能不能順利的找到皇宮在哪個方向,就算找到了,一進來就會迷茫著不知道往哪裏走了。
“歡歡,跟著我,別跟丟了。”
“好。”
國師居住在觀星殿,殿內有著皇宮第二高的高台,名為觀星台。
不熟悉路的,隻能站在樹梢上或是屋頂才能辨清觀星台在何處,而站得太高,被人發現則太容易了。
沈夜雖說成為國師弟子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可皇宮他時常出入,記憶又極好,自是知曉從何處走,即沒有那麽嚴密的看守巡邏,也不至於繞遠路。
兩人悄無聲息的潛入觀星殿,殿內很是安靜,並沒有那般多的人守著。
畢竟國師乃是高手,在他身邊伺候的人亦是不差,根本不需要過多的人嚴守。
再則說,這是在皇宮,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很快就摸上了觀星台。
國師一人獨占觀星台,這是他的地盤,沒有他的召喚,任何人不得輕易踏足。
就算是皇上來了,也得知會一聲兒,得了國師的應允才能上來。
虧得國師有這個規矩,要不,沈夜和牧醉歡兩人還得費力的去解決旁人。
觀星台很空曠,頭頂是用琉璃做的屋頂,能一眼看清天空的景象。
琉璃屋頂下,國師一襲寬大白袍端坐在塌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眸子。
“你們來了啊。”
沈夜心裏咯噔一下。
他知道自己這個師父很強很神秘,可因為之前的他是和國師在同一條道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如今站在了對立麵,對方一句話便讓他有些忐忑。
國師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存在。
無人知曉他的來曆,隻知道,自如今的陛下登基時,國師便已是大元國的國師了。
如今的陛下逐漸衰老,甚至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可國師卻依舊保持著那般模樣。
看似四五十歲,發須皆白,可臉上卻沒有溝壑,一派仙風道骨。
牧醉歡打量了一下國師,發出了疑問。
——無大人,這個位麵也有修仙者?
無大人“曾經有,如今無。”
——那為什麽國師身上有靈氣縈繞?
無大人“就不允許人家有個什麽奇遇,吃了從古時存活至今的靈草?”
——有道理。那國師在觀星這一塊兒上成就如何?
無大人“也就唬唬不懂的人而已。你信不信,今天就算來的不是你們,是別的人,隻要不是國師熟悉的,他都是這句台詞?”
牧醉歡嘴角一抽。
感情這國師就裝裝樣子的?
興許國師懂得觀星,卻並不是那般的出神入化。
之所以看到他們就蹦出這句話,可能是想要用自己的神秘來嚇唬對方。
一碰麵就給人一種‘我很強我看穿了你’的態度,不管來人想做什麽,都會投鼠忌器。
“學著點兒!虧得你差點兒渡劫成功,還不如一介凡人會裝!”
牧醉歡默了默。
正是因為國師心裏沒譜才裝,真正厲害的人,何必再去裝?本來就強,用得著裝?
無大人“你懂什麽,這叫格調!氣勢上就贏了一籌。”
牧醉歡“……”好有道理的樣子!
兩方都很是沉默。
沈夜是因為國師開口的一句話不敢妄動,而國師則是一臉風輕雲淡的看著他們,至於他心中在想什麽,倒是無人得知。
從氣息上看,國師是個高手這是肯定的。
又知曉對方隻是誤食了靈草,並不是修仙者,那還怕個啥?
牧醉歡扯了扯沈昕的袖子,將沈夜擋在身後,率先攻向了國師。
沈夜不是豬隊友,當然不會在牧醉歡出手的時候拖後腿把人給拽回來,而是配合著牧醉歡一起攻了上去。
今夜隻是想試試國師的深淺,所以兩人都沒有用全力。
而國師見這不知身份的兩人二話沒說就攻了上來,心裏也是一緊,覺得他們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礙著身份,也仗著自己的實力,國師愣是一聲不吭的接下兩人的攻擊,沒有喚人來。
三人你來我往打了半柱香的功夫,誰也沒奈何到誰。
“走!”
牧醉歡將聲音壓低。
沈夜一掌揮過去,就著慣性,將牧醉歡往懷裏一樓,從觀星台上飄下去,轉瞬就沒了影兒。
國師站在觀星台上,默默的看著遠去的兩人,良久後才扯開嘴角一笑“不愧是本座看上的弟子,便是廢了武功,也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成長到這個地步。”
若說一開始國師沒能認出沈夜,可一番打鬥後還認不出,那他也不配稱為國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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