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十四章 柳白
王騰能這麼放過他們師兄一馬,讓他們舒心無比。
「師兄,你沒事吧。」這時,有弟子反應過來,連忙圍上來,扶著早已虛脫的白衣男子,一臉的緊張,詢問道。
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這時,白衣男子已經滿頭大汗,身體不斷的痙攣,像是從鬼門關之中,被揪出來一般,有種巨大的心悸感。
他根本沒有回答這些弟子的話,牙齒不斷的打顫,望著王騰離開的身影,心中有些慶幸,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和惱火。
他從來嬌生慣養,頤指氣使,何時受過這麼大的憋屈?
牙關狠狠的咬緊著,他內心有一種暴怒之色在洶湧。
「柳白師兄,何時會到?」當下,他從牙關之內,發出一道充滿殺氣凜然的聲音,獰聲道。
那眸子內的凶光,比一頭餓狼,還要嚇人幾分。
顯然,他現在的心情,已經有些扭曲。「柳白師兄?」聽得這個名頭,那些弟子,眼中都不由劃過一抹敬仰之色,柳白師兄,在他們白神宮的名氣,可比這位白衣男子高大太多,那是一個真正從底層爬
出來的天才,心性強大無邊,天資過人,在白神宮之內,就像是一顆璀璨的星辰,讓無數弟子敬仰,其戰力之強,也遠遠不是白衣男子可以比擬的。
所以,光是聽到名頭,他們心中都有一種沉重感。
「應該快到了。」有一位黑衣瘦弱的弟子,沉吟一下,回答道。
先前為方便行事,他們才和柳白師兄分開,如今他們這邊吃了這麼大的虧,要找柳白師兄,將這個場子找回來,倒也正常。當下,有專門的弟子,用特殊的聯訊玉佩,聯繫一下,不一會,在不遠處黑暗的就響起一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並不高,但卻有一股特殊的壓迫感,隨著這腳步
聲的響起,這裡的白神宮弟子,一個個心神都逐漸緊繃了起來,仿若是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收緊他們的心臟,這讓他們心中有些駭然。
光是一種隨意的腳步聲而已,就能做到這一步,可以想象,來人實力有多麼強悍。
白衣男子則似是察覺到什麼,臉龐上迅速的掠過一抹驚喜之色,快速的轉頭。只見得,在那黑暗之內,腳步聲響起不久后,一個身材略顯英挺的男子走來,劍眉星目,器宇軒昂,整個人繚繞著一股超然的氣韻,像是可以將諸天大道,都踩
在腳下。
一雙眸子之內,泛著紫色妖異的光芒,似可洞穿諸天。
隨著他的到來,四周的空氣,都像是要凝固一般。
「柳白師兄……」眾人看到這個男子之後,頓時臉上浮現一抹驚喜之色,接著恭聲敬畏,行禮道。
柳白這個名字,在他們心目中就像是一種信仰一般,戰力之強,足以壓蓋八荒,顛覆乾坤,這次柳白師兄,隨著他們一同前來,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白衣男子也是站起來,對這位英俊的男子,恭敬的行一禮。
「怎麼回事?」名為柳白的挺拔男子,瞥了一眼,嘴角溢血,氣息萎靡的白衣男子,一雙凌厲的劍眉,微微皺了皺,沉吟道。他自然能一眼就看出來,白衣男子的受了不輕的傷,在這些探險者當中,能有實力,將白衣男子傷成這個樣子的,估計也就只有彩兒小姐、劉昊、素月等人,難
道說,白衣男子碰到了他們?
他語氣中,微微有些不悅。
那些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
白衣男子和他們之間還有不小的差距,去找他們的茬,無疑自討苦吃。察覺到柳白的不悅,白衣男子不由麵皮一抖,雖說他在白神宮之內,是一個二世祖,囂張慣了,很少有人被他放在眼裡,但明顯不包裹柳白,柳白是一個憑藉著
自己實力,一步步走上來的人,手段非凡。
他對其自然也是有些敬畏。「不是彩兒小姐、劉昊、素月他們,而是一個不知名的青年,學會了九天凌雲指,我敗在此指之下。」白衣男子,牙關狠狠的咬緊一下,從喉間傳出一道充滿不甘
的聲音,低聲森然道。
想到王騰使用九天凌雲指,穿透他的胸膛,那冷漠的眼神,他心中還沒由來的浮現一抹寒意。
王騰那眼神當真太瘮人了,如同一頭凶獸一般,任何人見到,都足以讓人畢生難忘。
他並沒有經過太多殘酷的事情,這在他心中,就像是烙下一個烙印,難以忘記。
他知道,以後若是自己,遇到王騰,必然會天生的犯怵。
這就像是對方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一般,如果不將這個心魔打碎的話,他以後必然難以有所成就了。
如果被別人知道,白神宮的一位天才,在邊緣地帶,被一個毫無背景的同齡人交手下,造成這等陰影,一定會驚訝到合不攏嘴。
對於大古界深處的超級宗門來說,邊緣地帶的修者,就像窮鄉僻壤的土包子,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後者遇到前者,會嚇得造成陰影還差不多。
前者遇到後者,會如此,實在有些天方夜譚。
「哦,一個不知名的青年,竟然學會了九天凌雲指?」聽得此話,柳白英俊的眉尖一挑,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詫異之色,意外道。九天凌雲指的難以學習,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相傳當年大古仙帝時代,也有一些奇才,通過非凡的手段,終於找到了九天凌雲指,但九天凌雲指碑文之內,還有
一些特殊的考驗,所有天才,都鎩羽而歸,沒能成功,甚至有的人因此而死亡。
一個邊緣地帶的青年,做到了大古仙帝時代,很多天才,都不能做到的事,這自然是讓他意外。
更重要的是,不但成功的得到,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上手學習。
這更是有些匪夷所思。畢竟誰都知道,武學戰法的品級越高,學習難度也越大,雖說古往今來九天凌雲指,從來沒有被人學會過,但他也可以料想,想要學習,必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一個邊緣地帶的無名小子,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和上手,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那人長什麼模樣?」接著,他似是想到什麼,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