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死亡罡風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死亡罡風
縱然死了,也比這強。更何況他還是比較相信大冥天尊。
一念至此,王騰便臉色堅定了下來,抱著紫靈,二話不說,抬起腳控制著自己虛弱的身體,便瘋狂的朝著死亡罡風奔跑而去。
鄭伯遠自然看出他的想法,不由怒喝道:「混賬!」
死亡罡風,做為血色大陸上的標誌性災難,他就算為太元境強者,也比較忌憚,若王騰進入其中,他也沒有辦法。
當下,他全身神光爆發,讓得速度更加快速不少,猛力的朝著王騰追去,想要王騰進入死亡罡風之前,將之抓住。
不過,王騰原本就距離死亡罡風很近,再加上罡風不斷向他吹來,速度很快,他自然追不上,不一會他就親眼見到王騰像是飛蛾撲火般,沖了進去。
他大怒,一掌朝著王騰的方位,打了過去。
轟的一聲!
這一掌,他幾乎施展了全力,可怕的掌力,宛若一道粗大的光柱子,橫空而去,狠狠的打在大地上。
掌力爆發出來的威力,比適才更加恐怖,那裡附近五十米左右的地面,都一下子轟然坍塌了下去,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掌印,像是一位巨人在這裡按下一掌,景色恐怖。
不過,王騰還已經撲了進去,並沒有打中。
轟隆隆!
鄭伯遠這一掌像是在死亡罡風示威一般,在吞噬了王騰和紫靈之後,它旋轉的更加快速,透發著更為恐怖的氣機,超著鄭伯遠吞噬了過去。
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凶獸。
鄭伯遠瞳孔驟縮,頓時暗叫不好,連忙向後飛退,這死亡罡風如此可怕,縱然是他這個境界的人也不敢招惹。
但是死亡罡風的速度快太了,在附近產生了一種巨大吸扯力,扯中了鄭伯遠的一條腿,讓其慢慢的向中心罡風濃郁之地彙集。
鄭伯遠驚恐至極,那中間的罡風更加可怕,不亞於一柄柄刀子,進入其中,血肉之軀,瞬間會被斬成肉泥而死,縱然他也死無疑啊。
此刻不亞於一片地獄之門向他打開,要將他吞噬而進一般,讓他心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大恐懼。
最後,猶豫了半晌之後,他也只有狠狠的咬了咬牙,眼中迸發出一股狠戾之色,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一柄大刀,堅決無比的朝著自己的大腿劈了過去。
噗的一聲!
鮮血狂噴!
鄭伯遠的左腿,頓時被齊根斬斷,鄭伯遠忍受著巨大無比的疼痛,身體快速的超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他也是沒有辦法,雖說斬斷了一條腿,但也總比沒有命強,這也算是齊車保帥之舉。
不過,因為王騰他卻落得個如此下場,他心中對王騰的殺意,自然更加濃烈,恨不得將這小子,從罡風之內揪出來,狠狠的扒皮抽筋,才能一泄心頭之恨。
不過他知道,王騰進入罡風之內,必是已經死了,這口氣沒有了報復的對象,才飛出了四五裡外,脫離了那片區域,暫時安全了下來。
他鬆了一口氣,回頭一看,但見五大家族的人馬,並沒有那麼幸運,很多人都被那股巨大的吸力籠罩,吸扯進去,那巨大的罡風就像是一個絞肉機一般,不斷的吞噬那些人的生命,將其撕成一道道碎片,死的凄慘無比。
慘叫聲、野獸哀鳴聲,不斷響起,就像一場,人間地獄。
鄭伯遠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暗沉還好自己當機立斷,斬掉了一條大腿,否則自己現在也是其中一員啊。
這場風暴,近乎持續了半個時辰左右,才逐漸消失遠走了去,五大家族的人,在死亡罡風卷中,絞死了將近七成的人馬,大地上,遍地都是的碎肉殘屍,鮮血淋漓一片凄慘。
鄭伯遠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打坐,和服用一些療傷丹藥下,大腿上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傷勢也漸漸穩住了一些。
這就是太元境的人物,生命力旺盛,否則若一般人斷掉一隻大腿,必要昏迷幾個月。
不過在大宇宙法則中,「斷肢重生」,是十分高級的神通,至少要天帝境以上的強者,才能夠施展,故此鄭伯遠,雖說是太元境強者,但想斷肢再生,也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他不出意外,他這一輩子,幾乎都是一個殘廢了。
他咬牙克制住心中的怒氣道:「統統打起精神,給我找王騰的屍體,老夫,要將他的殘屍,一片片剁成肉醬!」
為了王騰斷掉了一條大腿,這自然是滔天大恨,縱然王騰死了,他也不願放過。
最重要的是,王騰身上可是有聖樹幼苗,具有十分逆天的功效,他當然要將之得到。
屆時,他不但大腿有希望痊癒,那更是一場驚天的機緣。
剩下的那些五大家族的人,雖說都是一些好運,沒有被卷到罡風中央,倖存下來,但也都一個個嚇的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喘著粗氣,久久回不過來神。
這簡直像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
聽得鄭伯遠的話,他們雖說不願,但也只有打起精神,再次站了起來,尋找王騰屍體。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鄭伯遠就算斷了一條腿,也有著隨意生殺他們的實力,且他還是鄭家的老家主,自然是沒有人敢違背。
就這樣這麼多人,尋找了半個小時左右,才有人充滿疑惑,小心翼翼的上前稟報道:「鄭老家主,他們將這附近殘屍,都尋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王騰和紫靈的屍體?」
鄭伯遠正在打坐修養,聽得此話,頓時睜開了眼睛,怒聲道:「怎麼可能,一定是遺漏了?」
那人更是噤若寒蟬,額頭冒汗道:「並沒有遺露,我們已經再三確認了三四遍,的確沒有,只找到了一角殘衣。」
說著,將一片沾血的衣服碎片,拿出來給鄭伯遠看,他們五大家族的侍衛,都有各自的服裝,這一角衣服碎片,正是來自王騰。
鄭伯遠眉頭緊瑣了一些,充滿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難道他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