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十天
第八百九十五章 十天
梨花聖母突然間發出的大喝,讓得整個大殿都劇烈轟鳴了幾分,仿若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劇烈顛簸大殿般,很恐怖。
王騰一陣血氣翻騰,還好舞傾城,眼急手快,撐出一片光罩將他籠罩在其中,不然,光這一道聲音以他現在的狀態,都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當然舞傾城自身也並不好受,當即噴出了一口鮮血,滴落在潔白的衣衫上,略顯觸目驚心。
梨花聖母畢竟是渡劫境的高手,乃另外一片天地,舞傾城就算最近實力大增,也不可能,與這這種人物相抗衡。
「傾城,你乃是我花間聖教的聖女,所有弟子的代表,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梨花聖母厲聲喝道。
「我…」舞傾城也是有些語塞了起來。
「花間聖教,擁有玄冰炁鐵,只會變得更加強大,若恢復巔峰,甚至媲美東夏族、天族這些太古勢力,也未嘗不可,你身為聖女,不為教中的前途未來著想,心中卻只顧著兒女情長,日後如何成大事。」梨花聖母再次喝道。
舞傾城不禁垂下了頭,她當然也明白,玄冰炁鐵對花間聖教的作用。
但聖母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對付王騰后,她心中就是不能接受。
且是對方那句「兒女情長」,不禁讓她俏臉紅了一些。
「傾城,這件事情你不用管,如此大事,如果你執意插手的話,就相當於反出聖教,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時,風塵也說話了,語氣威嚴。
在兩位教中可謂是最高話語權的老前輩的逼迫下,舞傾城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花間聖教,乃是養她,培育她的地方,她對聖教,有像家一般的歸屬感。就算是當初她被冤枉與王騰有所發生了勾且之事,櫻花要在天下群雄面前,將她殺掉,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背判聖教,可見,花間聖教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是無與倫比的。
眼下,一面是養她的花間聖教,另一邊則是王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擇,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傾城,交給我自己吧。」這時,王騰拉住了她。
這是他與花間聖教之間的事,不願意,舞傾城因此而受到脫累。倘若她與花間聖教,產生間隙,那絕對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但是你…」舞傾城卻擔憂的看著他。就算王騰有神力,也絕不可能是聖母和風塵前輩的對手,更何況眼下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能解決此事。
王騰只是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也並沒有多說,接著大步走了上去,站在了舞傾城前方,望著梨花聖母,目光灼灼!
「想通了嗎,唉,小傢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啊,你可千萬不要逼我。」梨花聖母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當初在王騰煉化玄冰炁鐵之時,她曾經說過,要讓王騰日後,答應她一件事。
那個時候,她並沒有言明,其實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條件就是讓其——娶舞傾城為妻!
畢竟王騰的天賦有目共賭,又煉化了玄冰炁鐵,日後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那時在形勢所迫下,她不得不答應,將玄冰炁鐵給王騰,但如何重要之物,豈會甘心白白交給一個外人?
故此,讓王騰娶舞傾城,將這個潛力無窮的年輕人,拉入聖教的陣營,才會彌補這個損失!
然而,天不遂人願,王騰卻因為血碑那可怕的煞氣,導致身體廢掉,成為一個普通人。
舞傾城是何等天之驕女,怎能嫁給人一廢人?
她才做出這個決定!
無論如何,玄冰炁鐵,都要掌握在花間聖教手中才行。
「逼你?」然而,王騰聽到這句話,卻是冷笑了出來,對方過河拆橋,讓他極為不屑!
眼下還表現出這麼一幅,迫不得已的模樣,在他看來真是虛偽極了。
「你想要將我的身體內玄冰炁鐵煉化出來,倒也可以,但要給我十天的時間,讓我準備一下。畢竟用烈火鍛燒身體,太過兇險,一個不慎就是小命嗚呼。眼下你這個做法,不壓於讓我立刻去送死,我總要珍惜最後的時間,再活幾天。」王騰淡淡的說道。
「也好,這做法的確風險不小,我答應你。」梨花聖母沉吟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王騰不由的暗罵,這個老狐狸,先前還說有什麼護神丹,能保他元神萬無一失,眼下看來顯然是騙他的,對方也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活,從打一開始,就是擺明著讓他去送死啊,真可惡!
「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讓你多活幾天,就可以有機會逃走,這裡是花間聖教,我一聲令下,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出去,我好好珍惜這最後十天吧。」
梨花聖母冷笑淡淡警告了一句,接著一揮袖袍,撤去了籠罩大殿的氣息,同時緊閉的大殿巨門,也是轟然一聲被打開。
「告辭!」王騰見狀也是沒有多說,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轉身直接就離開了。
舞傾城也是行了一禮,接著慢慢的跟了上去。
…
…
「這小子,要多活十天,你不怕其這有詐嗎,看他這模樣,可不像是會白白等死的人啊。」王騰和舞傾城離開后,整個大殿也就只剩下梨花聖母和風塵兩位大高手了,氣氛略顯寂靜。
盯著王騰離開的背影,風塵敲了敲坐椅的扶手,緩緩轉頭,對梨花說道。
「哼,他能怎麼樣,我立刻傳令,全面封鎖聖教,就是他全盛時期,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逃出去,眼下只是一個普通人,註定只能在這裡乖乖的等死。」梨花淡淡的冷笑。
如果不是念在王騰,的確曾經給她過點點的幫助,她根本不可能還給對方什麼所謂十天的時間,免得節外生枝。
「但你要多注意,傾城這孩子啊,她顯然鍾情與王騰,在這個節骨上,說不定會暗地裡幫助其逃出。」風塵繼續敲打著坐椅的扶手,望著大殿外,眸光深邃了一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