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來者不善
第七百七十六章 來者不善
半晌后,王騰就像是入魔了一般,仰天大吼一聲,轟的一聲,四周的山林立刻有四五座山峰,連接爆炸,轟然倒塌,聲勢動天!
王騰心中有著滿腔怒火,卻感覺無論怎麼樣都發泄不出來。
他忽然自嘲的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卑微的螻蟻,在命運中的枷鎖中,不斷掙扎,不斷的蛻變,但無論如何努力,始終在掙脫不掉。
且冥冥之中命運,還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不屈、悲憤、無力,各種情緒在他心中不斷的交織,讓得他拳頭攥的死死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就算是命運刻意捉弄他,他又能怎麼樣?
他無法如殺敵一般,將命運踩在腳下,將之打碎!
這就像一個無形的鐵鏈,在束縛著他,奈何不了絲毫!
敏清說的不錯,他無法反駁什麼!
還有一年左右,敏清就要嫁入東皇族,成為東皇無忌的妻子,日後東皇無忌成為皇主,她就是皇后,母儀天下。
在這期間,他能做什麼?
在天族、東皇族這兩個太古龐然大物面前,區區一年,他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一年後,或許他也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皇族迎親隊伍,聲勢動天,浩浩蕩蕩從天族將敏清接走。
他不屈,怒火衝天,出面阻攔,但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在天族和東皇族的高手之下,魂飛魄散。敏清肝腸寸斷,淚花了妝容,還是要嫁入東皇族!
這就像是一副悲劇的畫面!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事情的發展一定會是這樣!
敏清現在與他斷絕關係,或許是為他,但越是如此,王騰心中就越是憤怒!
這是對自己無法力挽狂瀾,扭轉乾坤的一種得責怒!
「可憐的人啊,嘖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就在這時,忽然一道玩味的笑聲,傳了過來!
王騰目光轉了過去,只見,在不遠處巨石上,一個男子不知何時出現,手打著雨傘,正在饒有興緻的看著他。
「咯咯,認清現實吧,敏清那是何等女子,豈是一般人可以追求的,早點放下,早點解脫。」在王騰右側不遠處,又傳來一道女子嫵媚的笑聲。
一個身穿艷麗衣裙的女子,手持一個繪畫著牡丹圖案的紙傘,望著王騰笑道。
「執迷不悟,只會自取滅亡。」
接著,王騰後方,也是傳來一道男子聲音。
一個皮膚白皙無比的男子,手持一個白色的紙傘,也是搖頭有些輕藐的笑道!
兩男一女!
全部都是無聲無息,就像鬼魅一般,出現在王騰身邊。
王騰瞳孔都不禁暗自縮了縮。
就算他剛才魂不守舍,但靈覺還在,附近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知曉。
這兩男一女,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竟然毫無察覺?似乎已經來了好有一段時間了!
這不得不讓他心凜。
「你們是誰?」王騰眼神虛眯,目光一一掃視三人,神色略顯戒備,道。
他隱約能感覺出來,這三人來者不善。
「咯咯,我叫天牡丹。」手持牡丹花紙傘的嫵媚女子,笑道。
「我叫天黑宇。」手持黑傘的男子,說道。
「我叫天沐白。」手持白色紙傘的男子,說道。
「你們是天族的人?」王騰皺眉,有些不確定道。
「挺聰明的嘛,猜對了!」名叫天牡丹的嫵媚女子,笑著說道。
她非常動人,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誘惑,衣著也很暴露與大膽,領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一條深深的溝壑。
笑著時,胸口微顫,划起陣陣讓人心驚動魄的弧度,足以讓任何男子都看著口乾舌燥。
「你不妨再猜猜,我們來找你幹什麼。」天黑宇玩味的笑了笑,臉頰有個酒窩,笑起來時候,有種邪氣的感覺。
而且,他弔兒郎當的坐在一面石頭上,乍一看的話,就像一個紈絝子弟。
「各種既然是天族的精英,來找我當然不是什麼好事,無非就是殺人滅口。」王騰聳肩道。
「有自知之明,不過,一般人可不值得我們動手,你還是自己抹脖子吧,別浪費時間,這樣還能給自己留個全屍。」天沐白昂首說道。
他細皮嫩肉,唇紅齒白,說話起來娘聲娘氣,手掐蘭花指,與他俊美的外表很不符合,就像一個陰陽人!
說著,還拿出一個潔白的手帕,擦了擦手,那模樣似乎是害怕殺人,髒了自己那一雙「美手」。
王騰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碰到這一群怪異的人,說道:「反正都是死,全不全屍倒無所謂,就怕你們殺了不了我。」
「殺不了你?」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小弟弟,看來還不知道現實,也罷,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也好讓早點知曉跟誰說話。」天牡丹嫵媚一笑,風情動人。
她迷人的眸波中,卻是透出點點的寒意,就像一條毒蛇般,讓人不寒而慄!
當下,三人扔掉了手中的雨傘,將王騰包圍了起來!
山林間,登時被一股可怕的殺意給籠罩了去。
「慢著!」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動手之時,王騰卻忽然說道。
「害怕了嗎?」天牡丹笑吟吟說道:「如果你現在叫聲姐姐,跪地求饒的話,說不定我下手會輕點哦。」
王騰淡笑道:「想動手的話,也不及於一時,在此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想問什麼,說吧。」天牡丹,很大方的一笑。那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怕夜長夢多王騰逃跑。
其餘的兩人也是神色從容,似乎王騰,就如同囊中之物般,一點也不著急。
「三位既然都是天族中人,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王騰皺眉,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他去天族也有兩次,這三人都是青年俊傑,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一次。甚至,在外界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頭,這一點很蹊蹺。
「咯咯,你不會是懷疑我們是冒充的吧。」天牡丹掩嘴一笑,嫵媚動人的說道。
王騰沉默,不置可否,他並不排除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