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虛空捲軸
「孰是孰非，本座自然心知肚明。」季明風淡淡道。
聞言，包括墨凝鳶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動手？
莫非是這老傢伙護短，即使兒子做得不對被打傷，也要替他出頭？
這個原因看起來很有可能。
「以這小雜碎的實力，如果不是偷襲，怎麼可能傷到我的兒子？」季明風面色一寒，所有望著他的人被他氣勢所染，心中也都是一沉。
由此可以看出他那恐怖的實力。
不過，說出的話卻讓人想笑而又不敢笑。
「沒錯，就是這個小賊偷襲了季少爺，老夫可以作證！」這時候，一道喊聲響起。
眾人望去，這不要臉的顛倒黑白的人正是李家的大長老！
顯然，他為了讓李家擺脫和這件事的干係，強行指鹿為馬。
剛剛李家的這大長老一直坐立難安，萬一季明風弄清真相打算對李家出手，該如何是好？
幸好，季明風執意認為是凌霄乾的，而他此時也只希望季明風趕緊把凌霄殺瞭然后離開！
這時候，大長老卻感受到了一絲寒芒。
凌霄的面上依舊沒有什麼憤怒或者太過動容，只是嘴角夾雜著一絲輕蔑的笑意，瞥了那大長老一眼。
這一眼，讓他不知為何，心中多了分不安。
「小雜碎，這回看你有何話說！」季明風一道森然的殺意鎖定了凌霄，這宛若實質的殺意，讓周圍感受到的人都忍不住汗毛聳立。
「雖然我本來沒打算辯駁，但你的話對我簡直是一種侮辱！」凌霄輕輕指了一下季鴻，平淡道：「十秒之後，我會殺他！」
「到時候你可以親眼看看，我殺他需不需要偷襲？就算我提前告訴他，就算你防得再嚴密，他也會死，你信不信？」凌霄的聲音淡漠，他依然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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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道祖之威，豈容這種小魚小蝦質疑？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簡直瘋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凌霄竟然不辯解，還直接出言挑釁季明風？
這是要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李家的不少人更是忍不住想放聲大笑，凌霄這個仇恨拉得滿分啊，簡直就是他們李家的再生父母。
現在被這麼一挑釁，季明風滿腔怒火必定都會發泄到凌霄身上，哪有工夫搭理他們李家？
「好，好，小雜碎你很有本事！」季明風身子不著痕迹地移動了半步，擋在了季鴻的身前，將他護住。
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對凌霄這世俗之人，他雖然不屑，但也有點耳聞，知道他當初取右丞之孫性命的詭異。
但是，那又如何？季明風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半步返虛境的高手，整個乾元大陸又有誰能在他的保護下瞬殺別人？
「小子，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做到！」季明風森然道。
「還剩三秒！」
「三！」
「二！」
「一！」
凌霄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柄重鎚擊打在圍觀武者們的心上。
難道，他是認真的？
凌霄一邊數著，右手處白光一閃，手中便多了一柄金黃色的長弓。
只有弓卻沒有箭，但是凌霄卻如有箭失一般，彎弓搭箭，瞄準了季鴻！
「時間到了，死！」凌霄的話音說出，宛如審判。
緊接著，眾人便聽「崢」的一聲，弓弦響動，虛空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小~雜~碎，你給我納命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卻聽一聲驚天怒吼，正是季明風。
眾人這時才扭頭看去，卻發現，季明風懷中抱著季鴻，而此時後者瞳孔渙散，左胸前有一個彈珠大小的血洞，還在涓涓流淌著鮮血。
看樣子，儼然已經氣絕了！
「嘶」，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可怕了，剛剛那破空一箭，瞬息便取走了季鴻的性命，即使季明風這樣的高手也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箭射出，彷彿死神審判，無人能夠阻擋。
「我早已說過，我要殺的人，憑你，還攔不住！」凌霄看著抓狂的季明風，聲音中沒有一絲憐憫。
子不教，父之過，季鴻這種人渣很大程度上都源於季明風的嬌慣。
因此，讓他體會一些這種痛苦並不算什麼讓人同情的事情。
「給我死！」季明風不管不顧，運起周身所有的氣勁朝著凌霄拍來。
「生死道！」凌霄輕輕一喝，右手咬破食指，劃出了一個懸疑的符號。
與人相鬥，有時候比拼的不僅僅是實力修為的高低，還有能不能抓住對手的漏洞。
生死道可以說是一種類似於陣法的結界，釋放出來后，處在陣中的人便會經歷生死輪迴之劫，體會到陰陽隔世之悲。
正常來講，這種東西是磨鍊年輕人心境才會用的，但是此時凌霄使出，卻正好印合了此時季明風的漏洞，將他的喪子之痛加大了數十倍甚至百倍！
「啊，啊！」陣中，季明風已經陷入了癲狂，此時，任誰都可以看出，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走火入魔，輕則修為全失，重在七竅流血而亡！
而季明風此時意識清醒，當然也知道這點，但是內心的悲慟卻根本不受控制。
「可惡，小畜生你等著，此事不算完！」季明風嘶吼了一聲。
聞言，凌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高喝道：「空間封……」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季明風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透明捲軸，快速捏碎，然後一陣白色光芒將其包裹，消失不見。
空氣中，只留下他凄厲怨毒的聲音，一遍一遍迴響，「小畜生，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虛空捲軸？不對，應該只是低配版的空間捲軸，沒想到這老東西還有這種寶貝，看來這昆陽派隱藏得很深啊！」凌霄暗自道。
季明風跑了，整個黑石台卻寂靜的可怕。
所有人看向凌霄的目光宛如看向一個怪物。
如果之前凌霄完敗李蕭寒，瞬殺季鴻只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話。
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
幾乎是交手的一瞬間，昆陽派宗主便動用秘寶落荒而逃，險些走火入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