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繁音】5
我覺得她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正在想要怎樣繼續編造出令她相信的話,她便說:「不過你既沒有警察局的親戚,也跟那群人明顯沒有任何關聯,你爸爸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興許是我理解錯了吧。」
「你理解錯了?」
「我還以為他們想劫色呢。」她臉紅了:「我是不是很沒有魅力呀?」
唔……
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問呢?」
「因為從來都沒有男生向我表白過,你也沒有,而且交往這麼久了,你都對我沒什麼慾望的樣子。」她還小,說出「慾望」那兩個字的時候,還會刻意地躲開我的目光。
其實,我也想不通這事。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小蘿莉都是當之無愧的超級美女,雖然智商看起來不太高,但那有什麼關係?做.愛又不用腦子。
我捉摸著這件事,覺得它有點意思,卻突然發覺她正看著我。
雖然她智商不在線,但我好歹也要給自己行騙的這件事一點尊重,於是我問:「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切記要萌萌噠地看著她。
她認真地說:「你剛剛的樣子好嚴肅哦。」
「我在想你說得話啦。」
「所以你想到什麼了嗎?」
「什麼?」
「你也覺得我不漂亮嗎?」她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很漂亮。」這種事我從不撒謊。
「那你怎麼還……」
「可能是因為……」我胡亂編造道:「我還是處男吧。」
真丟人啊。
她一直哈哈大笑。
白痴不出來,我最早的行程在凌晨三點,所以當小蘿莉要求我送她回去時,我毫無懸念地答應了。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給阿昌打電話,他很快便回復,說羅嫚這周被派去了匈牙利。
回去的路上坐計程車,雖然明知司機只是在看後視鏡,但很少與陌生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我,還是不免心悸不已。
我的不安太嚴重了,以至於完全聽不到小蘿莉在我耳邊念經似嘮叨的話。下車后,她問:「你還好嗎?你的手好涼啊!」
雖然我說得出話,但我知道我此時裝不出那種噁心巴拉的處男語調。
她憂心了一會兒,忽然靠了過來,把耳朵貼在了我的胸口,然後抬起了頭,說:「你的心跳好快。」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而夜色當空正懸著一輪明月,它照在這個小美人膚若凝脂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她關切地問:「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要。」我悄悄地往後挪了挪腳步,這樣我的腰就可以稍微彎一些,從而避免她問我「你為什麼會有槍」這樣的問題。
「唔……」她發出了一聲好聽的鼻音,先是鬆開手,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又忽然撲了上來,抱住了我,居然興奮起來了:「你是不是因為我?」
「啊?」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羅嫚今晚不在,我覺得我們可以……嗯,你不要擔心,雖然我也什麼都不會,但羅嫚有給我傳視頻。」她緊張兮兮地問:「好不好?」
「……」
她緊張起來:「不好嗎?」
「好呀,但是我有個問題。」我是真心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想現在?」
以她的姿色和主動程度,到現在還是處女的可能性實在是不高,可看她這不嫻熟的手腕,又十有八九是沒碰過男人的。
那就很奇怪了,幹嘛非要干那個白痴?我雖然是個男人,但至少也明白白痴除了長得好看,身材魁梧以外根本沒有魅力。
「唔……」她吭哧了很久,說:「你不願意就算了。」
……
羅嫚從匈牙利回來時,我剛剛拿到訂製好的婚戒。
不,其實是白痴拿回來的,但我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那破戒指是白痴選的,樣子普普通通,毫無藝術性,不僅如此,還完全不奢侈,戴在手上十分丟臉,倒是與窮鬼小蘿莉十分相配。
羅嫚收斂了許多,規規矩矩地跪著,小聲說:「我對她說,她男朋友一直不碰她,有可能是ED或者騙婚的Gay,她就很著急想試試。不過……這件事您怎麼會知道呢?」
我問:「誰准你這麼說?」
「是我自己的想法……」她顫聲說:「她外表出色,也努力認真,學校里暗戀她的男生很多,但那個男人始終對她沒有意思,我……不希望她受騙。」
有意思了。
我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我:「再說一遍。」
「我……」她的目光開始緊張,因為我開始用力。她當然明白只要我想,就可以把她的下巴捏碎,她眼裡的緊張很快就變為了恐懼。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她身邊應該做什麼。」我說:「我是讓你去跟她交朋友的?」
她顫抖,不說話。
我鬆了手。
「對不起!先生。」她識趣地趴在了地上,「從今往後我保證會盡到監視她的責任,不會再逾越。」
「滾吧。」
那天我沒有跟小蘿莉一起上樓,我甚至沒有吻她。
這並不是因為我騙她說我還是處男,而是因為我需要弄清她究竟為什麼猶猶豫豫。
這是我認識她的第三年,她的變化不小,那種稚氣已經少了一些,身材則更加飽滿成熟。她的智商看起來還不錯,但稱不上天賦異稟。她看起來不像是能被選中做卧底或者女殺手的那種類型,但這個世界上總有很多意外。
就是這樣看起來沒有心機的乖乖女,有時才是一顆炸彈。何況她還長得這麼漂亮,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要抗拒一個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女的誘惑,簡直太難了。
然而,我是一個內心懦弱、謹小慎微的人,尤其當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時。
阿昌又認認真真地給我查了一遍她的來頭,這次果然有所斬獲,「找到了她小學時期的老師和幾位同學。」
「嗯。」
「他們提供了這張照片。」他把照片給我。
我一眼就看出那裡面根本沒有她,全是醜八怪。
但是,「照片上少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她,那天她奶奶去世。」
「真是個喪門星啊。」更假了。
「奶奶去世的事上次調查時我們並不清楚。」
「幫她隱藏身份的人最近得到了消息,特意這樣耍我。」
阿昌說:「我認為對方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我們查不出她的真實身份,這意味著對方很可能比我們更有實力。他隨意地變更她的身份資料,卻又無懈可擊,就是在向我們展示實力,同時告訴我們,不要接近她。」
「想法不錯。」我不認同,但我暫時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他不說話了,等著我下令。
我將一支煙抽掉了大半支才下定了決心:「我想跟她上.床。」
「……」
雖然我是一個惜命的人,可在有利可圖的時候,我也不拒絕冒險。
我知道他們註冊的日子,因為那天我為此特別挪出了行程。
但恰好那些日子我忙得要命,因此白痴一出來,我立刻就無法抗拒地睡著了。
那段日子身體也特別得累,阿昌告訴我他們找到了房子忙著收拾它,白痴一直忙著寫書還兼職做家務,搞得我疲憊不堪。
真正得到她的那天是一個意外,沒人告訴她白痴是個不勝酒力的傢伙,只要身體稍微有些醉意,他就會睡得像條死狗。
我在浴室里衝去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一邊在心裡懷疑那個白痴是不是真的是個gay。
這天回去后,阿昌說:「又找到了新的關於她的資料。」
「嗯。」
「把她養大的叔叔是條子。」他遞來那所謂叔叔的資料。
我翻了翻它,閉上了眼,靠在椅背上,拿出香煙,阿昌機靈地遞來了火。
我深深地把那嗆鼻的煙霧吸進肺里,乾澀、阻礙和微微地窒息感令我的眼前再一次出現那雙精緻如畫的秋水剪瞳。
其實我早就厭倦了單純地做.愛,但她當時望著我的樣子令我覺得自己正被她吸引著,這種滋味特別得陌生。
我說:「你覺得她像條子么?」
「看起來不像。」他的重音落在前三個字上。
「她根本不是,」我說:「但她大有來頭,有人想借我的手讓她死。」
阿昌說:「我不懂。」
「對方上次那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展示實力,而是為了引誘我對她產生好奇,好在我跟她的關係有實質性進展時拋出這顆重磅炸彈。」我說:「發現自己看上的女人其實跟條子有關係,我可能會惱羞成怒地殺了她。」
阿昌說:「可是您並不打算殺她,因為她是第二人格喜歡的,而且……她是很可愛的女人。」
「可愛?」我忍不住瞟他,「說漂亮也沒關係,不必這麼虛偽。」
「是可愛。」阿昌說:「我覺得很可愛。」
我故意板起臉:「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您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其實他相當了解我。
我掐了已經燃到底的煙蒂,說:「你去查查動手腳的人是誰,有多少財產。查清之後,選一種不留把柄的方式警告那傢伙,別再對我玩這種伎倆。」
阿昌面露喜色:「知道了。」
「然後叫那傢伙乖乖去準備錢,不準少於一個億。」
阿昌收起笑容:「老先生不會答應的。」
「你再啰嗦我就先拿你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