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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我本來就幼稚

  他點頭:「那好吧,不過你打算把我餓到幾點?」


  「嗯?」


  「幹活不管飯么?」他攤手:「請個費用也要給飯吃。」


  「噢!」我被他逗笑了,「當然要管飯,中午好吧?中午我請你吃飯。」


  「OK.」


  之後我便回去了,周助理在路上告訴我,蒲萄一行人仍住在那邊,他們的窗戶玻璃經過了特殊處理,從外面無法觀察到,因此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那套房產的名字不是她,也不是繁音,而是一個陌生人,值得注意的是,他也是德國國籍。


  調查這個人的身份需要一段時間,而韓夫人依然沒有消息。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催催她,我擔心蒲萄走了。


  終於到了家,我已經累得要死,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但也穿著高跟鞋,受傷的腿有些難受,不知是因為鞋子還是酒精。不過我的精神十分充實,似乎不像之前那麼無聊了,竟然記住了許多賓客的名字和相貌特點。這令我覺得振奮:我承認,我一直很在意繁音的話,他說我是怨婦,嘲諷我沒親人沒朋友,我心裡覺得憤怒,可憤怒沒有意義。我覺得我是被他耽誤的,我原本前途光明。我覺得委屈,可委屈也沒有意義。


  進莊園大門時,裡面空落落的,看來繁音不僅自己跑了,還把人也領走了,還真是絕。


  進去后,自然也沒什麼人迎接,周助理問:「需要安排些傭人么?」


  「不用。」韓夫人這裡不需要太多傭人,因為機器很多。我一直覺得這代表了她對人類的不信任,因為這麼大的房子讓人覺得孤獨。


  我怪累的,便上了樓,先到衣帽間去換衣服,再泡個澡。


  浴室里很溫暖,除了腿必須懸著有點累之外,其他的已經堪稱最好。氤氳的空氣令人覺得疲憊,我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朦朧中傳來開門聲。我想睜眼,卻太累了,眼皮好重,怎麼都睜不開。


  只覺得有人來了,似乎正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這感覺既像真的,又像是幻覺。


  忽然,有東西貼到了我的臉頰上。我打了個激靈,試圖睜眼,卻感覺自己似乎陷入了夢魘。


  與此同時,有一個柔軟的東西貼到了我的嘴巴上。


  大概是因為我真的太困了,也因為這感覺真溫柔,我沒有反抗。任由他親著抱著撫.摸著,再這樣溫暖的水裡,我一生都不曾體會這樣的溫存,就像一場夢。


  突然,我的身子被人一翻,等我睜開眼,一切都晚了。


  面前是浴室的牆壁,男人的手臂纏在我的腰間。我低頭看過去,他的手抬了起來,捏住了我的下顎。我被迫扭過頭,四目相對,他看著我的眼睛,又探過頭來吻住了我的嘴巴。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木已成舟,我心裡沒有掙扎的念頭,就這麼從了他。


  幸好繁音也沒有胡來,整個過程還算舒適。之後我不想動,而他仍摟著我,濕漉漉的嘴唇不停地親吻我的肩膀。我又開始犯困了,便閉上眼不說話,心裡嘛……五味雜陳。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繁音的聲音傳來,問:「困了么?」


  「嗯。」


  他的手掌往下探,撫摸著我的小腹,問:「你高興么?」


  「嗯?」


  「你不擔心么?」他說:「明天沒人陪你。」


  我問:「你下午跟蒲萄聊了什麼?」


  他沒吭聲,把下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他那顆腦袋那麼大,很沉重。


  我斜了斜眼睛,問:「不想回答么?」


  他的眼睛也在看著我,目光深不可測,「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清楚。」


  我問:「最近一次跟她做.愛是什麼時候?」


  他說:「忘了。」


  「是太頻繁所以忘了?」


  「太久了。」他的語氣中儘是不耐煩。


  我說:「我記得你以前對我說,你喜歡她那種女人。」


  他沒吭聲。


  「現在還喜歡么?」


  「靈靈。」他徹底煩了,但幸好他沒有發怒,而是摟緊了我的手臂,頗為無奈地說:「今天是我錯了,別生氣了。」


  我便說:「費懷信下午來找我,說你跟他一起走了。」


  「嗯。」


  「新加坡沒這麼快往返吧?」


  「我沒去。」他像一隻貓咪那樣用臉頰蹭我的肩膀,間或動腰往裡鑽——他一直都沒出來,我不知道他想幹嘛。


  我瞟向他:「這樣誑費先生好嗎?」


  他也看著我,沒回話,用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撫.摸.揉.捏,在水中用腿勾我的腿。


  我知道他的意思,身體動作這麼多,此刻他內心很緊張。他什麼都要別人來求他,自尊心強得堪稱病態。


  我說:「我想你是好意,怕我一個人應付不來。但我其實可以。」


  他不動了,我感覺他的身體正在僵硬。


  「我請了孟簡聰,他答應明天陪我一起去。」我說。


  他鬆開了手,我從水中坐起了身,畢竟只有一條腿,還被他壓著,我的動作很艱難,推不開他的腿,便說:「讓開點,我要出去了。」


  他沒動。


  我扭頭看向他,他也看著我,半乾的頭髮遮掩著他的眼睛,但遮不住他不加掩飾的憤怒。


  我沒說話了。


  「你是不是瘋了?」他開了口:「叫外人陪你去做這種事?」


  「我覺得他是很可靠的,我養父甚至請他們來公正繼承人文件。」我說:「何況文件是我自己簽署,法律方面也有律師團,他只要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騙我的地方就是了。」


  他騰地一下從水裡坐了起來,瞪了我一眼,起身出了浴缸。


  我也慢慢出去,自然比他動作要慢得多。等我吹了頭髮,抹好了護膚品,坐著輪椅出去時,他正坐在露台的沙發上,已經穿戴妥當,是要出門的行頭。


  我正想爬到床上去睡覺,繁音便開了口:「過來。」


  我沒理他,他提高了聲音:「過來!」


  聽語氣就知道在發脾氣了。


  我便回到輪椅上,過去了。


  他疊起了腿,摸出了一根煙。點燃了,狠狠吸了一口,靠到了椅背上,沉著臉說:「我這就回去。」


  我沒說話,只覺得困,特別困。


  他也沒有看著我,而是看著自己的正前方,那邊空空的,要有也只是樹。他說:「離婚想要多少錢?」


  我沒說話。


  他又說:「孩子都歸我。」


  我說:「我不同意。」


  「不同意。」他冷笑:「你以為沒有我你能蹦躂幾天?靠你那些姘頭?我不想讓我的孩子跟著你送命。」


  我沒說話。


  他又道:「孩子送到我媽那邊養,我沒事不會過去傷害她們。」


  我問:「你現在是在跟我談離婚么?」


  他瞟了我一眼,「嗯。」


  「你想什麼時候離?」我問。


  「我一回去就準備。」他說:「不過在法律上,你我離婚,你拿不到什麼錢,孩子會判給你,但我建議我們私下談好。孩子給我,錢你隨便提,不會影響你的探視權。」


  我沉默,他又說:「我勸你看清,自己作死沒關係,不要帶著孩子一起搞事。」


  我說:「滾。」


  他看向了我。


  「滾。」我說:「現在、馬上、立刻回去,我不要錢,孩子給你,就這麼定了!」


  他一愣,看向了我。


  「聽不懂嗎?」我說:「我都同意,去辦。」


  他還是不說話,側過了臉,重新看向了外面,吸著他的煙,擺出一副不想與我多做爭端的架勢。


  我說:「還坐著幹什麼?趕快回去辦啊!你可不可以別這麼自信,覺得沒有你我就不能活?我巴不得沒有你!滾去辦啊!」


  他按耐不住了,看向了我,陰沉著臉說:「你搞清楚,這裡是我家。就算要滾也輪不到我。」


  「好。」我的確把這個忘了。


  既然不讓我睡了,我索性也不睡了,操作輪椅來到衣帽間,拉開衣櫃拿出衣服,開門聲便傳來。繁音的身影很快就到了我面前,劈手奪過我手裡的衣服,問:「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當然是我滾啰。滾回我家去住。我說:「把衣服給我。」


  「我嚇你的,」他的語氣微妙地軟了下來,「一時生氣而已,不是真的要跟你離婚。」


  「我沒嚇你。」我說:「把衣服給我。」


  「茵茵才一歲,我又不可能起訴你,法院又不支持!」他提高了聲音:「蘇靈雨!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的?」


  我說:「法院支持,你可以說我打你。」


  他沒吭聲,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我說:「把衣服給我。」


  他反而把它扔進了角落,依然擋在我面前,說:「算你贏了,可以么?」


  我沒說話。


  「我以為我說我不管你了,你能來追我,讓我有點存在感。我以為你就算感情上不需要我,明天的正經事也不能沒有我,你至少會考慮到這一點。我沒想到這種事你會找他,我吃醋了,所以想嚇嚇你,讓你明白這麼做的嚴重性。」他像是豁出去了,真是完全不要面子了,「你看不出來么?」


  我的氣消了一大半:「你真幼稚。」


  「我本來就幼稚。」他說:「畢竟我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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