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氣得
阿昌倒是可以做這個,如果安插成功,也可以收集繁爸爸那邊的情報。如果成功懷孕,韓夫人勢必要跟繁爸爸去鬧,到時繁爸爸就更被動了。
我便問:「那我具體什麼時候才能用這東西?」
「這個不著急。」他說:「這可是個好東西,將來你要牽制那老頭的地方可多得很,想想辦法拿到原件。」
一周左右,我養父打來電話,說人已經安排好了。我便聯絡阿昌,讓阿昌想辦法安插。阿昌不好直接安插進去,便安插到了每天給繁家送食品的工人里。兩個姑娘都長得不算出眾,但很英氣,性格也好強潑辣。阿昌覺得這兩個安排得很好,因為米雪真的不是繁老頭的菜,相反他喜歡性格強勢潑辣,身形健美,千萬不要乖巧聽話,要隨時凶他的。這真令我意外,我一直以為這老頭兒喜歡裹小腳的。
小護士們也審出了結果。阿昌來彙報時說:「只有一個交代了,說安排她們的的確是老先生,但派遣她們的是米小姐。」
果然有貓膩:「派她們來的目的呢?」
「因為繁先生有性成癮,身體又被綁,經不起女人挑.逗,所以派她們來借照顧之名取得精子,完成人工受孕,男孩留下女孩流產,根據孩子的身體狀況和長相有一百到一千萬酬勞。」阿昌說:「但她們還沒有得手。」
「沒有其他目的?」
「她說沒有。」阿昌說:「但請您再等等,要讓她們全部交代,就需要徹底擊垮她們的意志。這需要一點時間。」
我好奇起來:「你是怎麼審的?」
阿昌微微囅然:「您不會想知道的。」
「很殘忍?」
「也是根據情況的。」阿昌說:「如果只是普通女孩子,打兩巴掌或者唬一下子,也就什麼都交代了。但這樣堅決不交代都是很有背景的,也就不能用對待人的方式對待她們。所以,我先進行了毆打、強姦,刻字、取走一部分器官這一類造成痛苦的方式。接下來主要以精神刺激為主,您可以放心,我們有一整套手段處理這個,要她們交代只是時間問題。」
聽得我瘮的慌。
這幾天我還在醫院裡,今天準備出院回繁音的房子去住。星星想來幫忙,但准易去了,我便讓她招待准易,沒有讓她來。
到家當然是阿昌送我們,回來時准易和星星一起站在門口迎接我們。說真的,光看外形他們兩個還是很相配的,至少准易是有教養的孩子,不像張同學弔兒郎當地杵在那裡,何況准易本身也比那個垃圾人英俊。
但最近我也和星星聯絡過,她總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態度,現在也不太高興,且瘦了很多,絲毫不喜歡他。
既然准易在,我就留阿昌一起吃了飯,也請林叔坐下。念念這是第一次見准易,趁人家落座之前拽住人家:「叔叔,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嗎?」
「叫哥哥。」我提醒她:「叔叔和姐姐不是一輩的。」
准易笑著說:「是,二小姐你好。」
「噢,哥哥。」她問:「那我能挨著你坐嗎?」
「當然可以。」准易回答。
念念立刻就爬上了他身後,也就是挨著星星的椅子,呲開牙說:「謝謝哥哥!」
別人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想法,我太清楚了。她明顯是在把他們兩個人隔開,可能是覺得自己姐姐不高興,不喜歡這個人吧。
誰也沒法說她,准易便幫她把椅子往前推了推,自己到旁邊去坐了。
我清楚地看到念念悄悄沖他的背影努了努鼻子,發現我看她后又呲牙假裝無辜地笑。
吃過飯後,阿昌走了,我讓准易留下,單獨問他我談判時,繁音和他聊了什麼。
他說:「先生只問我對大小姐有什麼感覺。」
我問:「你有什麼感覺?」
「我很喜歡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說。
「你為什麼喜歡她?」
「小的時候,我們在同一所學校念書,那時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他說:「在我心裡,她是一個非常可愛,非常聰明,又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坦白說,也許是這孩子善於隱藏心事,也許是這番話只是為了讓聯姻更好看而捏造出的假話,總之我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任何一絲「喜歡」。我也不覺得星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聰明的才不會選張同學那種人渣。
我問:「你就是這樣回答我老公的?」
他搖了搖頭。
我納悶起來。
「先生不喜歡這些理由。」他解釋說:「我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喜歡感性的答案,繁音則喜歡更理智的。
我又問:「還說什麼了?」
「沒有了,您打了電話過來,先生一直很焦急,在處理您的事情。」
准易走後,我又去找星星聊了聊。這件事發生已經快兩個月了,星星瘦了特別多,而且更加沉默,臉上也始終都沒有笑容,尤其是這幾天。
我問她對準易的看法,她也只是說「蠻好」,我問她最近做了什麼,她只說:「他每天都會來,然後吃飯聊天。」
她的表情讓我很不安,忍不住問:「他有沒有動你?」
她竟然問:「怎樣的『動』?」
「強.暴。」
「沒有。」她很乾脆地回答。
「其他的呢?」我說:「接吻,擁抱,摸你,有嗎?」
她沉默了一下,隨即反問:「您不是讓我跟他談戀愛嗎?」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許久才找出話來:「別難過,這只是權宜之計。而且如果你不願意跟他接吻或是別的,你可以告訴我,我跟他溝通,讓他不要太急。」
「我知道的。」她臉上依然沒有笑容,雖然也沒有埋怨,但就是讓人很擔心:「我知道您為了我的事也很辛苦。我只是……可能是因為最近沒有去上課,所以有點無聊。」
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一種她正在強撐的感覺,真是太不安了:「他真的沒有把你怎麼樣嗎?」
她搖了搖頭,說:「您放心,我爸爸前幾天也聯絡了我。要我聽您的安排,不要亂來,我明白的。」
繁音可能是見過准易之後聯絡了她,應該是覺得准易雖然讓他不放心,但也不差,至少好過張同學。如果能選,我們當然都希望孩子可以自己找一個自己喜歡又好的,更不希望她這麼小就要被這樣安排。可是我們沒有辦法。
接下來繁爸爸回來了,一回來便打給我,說:「誰給你資格抓我的人?」
「我自己。」我說:「我是他老婆。」
「到醫院來。」
「我不去。」他這樣叫我去醫院,必然是和繁音商量好了,指不定怎麼刺激我。我既然受不了這種刺激,就不要去給自己上眼藥:「另外,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您也沒權利參與。」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氣得胸口發痛。
我以為自己氣一會兒總會好的,然而這一氣卻沒奶了,直到晚上都是胸口漲得疼,卻完全沒奶,青睞醫生按摩效果也不算大。憐茵又餓得哇哇大哭,只好去請韓先生的乳母。
之後孩子總算睡了,我卻疼的睡不著,越想越生氣,便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沒錯,我知道繁音現在睡了,我就是想惡意騷擾他,讓他睡不安寧。
而繁音卻接了起來,聲音異常溫柔:「靈靈?」
「白天讓我去醫院說什麼?」我問:「你覺得自己很對是不是?」
他沒說話。
「上次你說是第二人格,這次總是你了吧?第二人格畢竟不是正常狀態。」我真的快氣瘋了,而且還沒奶了:「白天讓我去說什麼?指責我抓人不對?」
他這才開口:「你在說什麼?」
「喲?」我問:「又想往第二人格身上推?你搞點新花樣好不好啊!」
他沒吭聲,砰地一聲掛了電話。
我再打就打不通了,心裡愈發生氣。胸漲得像石頭一樣,碰一下都疼得要命,難受得我恨不得找個錐子來把它扎破,只能鑽到被子里哭。
哭著哭著,門外忽然傳來說話聲,緊接著便傳來門響。我鑽出被子,發覺房間里進了人,正納悶,人影已經到這邊來了。
我連忙坐起來打開燈,來人穿著病號服,煞白的臉活像個鬼,有光后他走得快多了,坐到床邊,喘了一會兒,眼睛瞥了過來,問:「氣得?」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說:「胸疼。」
他沒吭聲。
我問:「你不在醫院躺著跑出來幹什麼?「
他沒吭聲,抬頭看了一眼小床上的憐茵,幸好並沒有過去騷擾,而是推了推我,見我讓開了,便滿意地躺了下來,扯走了我的被子,蓋到身上。我正要推他,他就「嘶」了一聲。雖然知道他多半是裝的,但我還是沒法再推。
只好坐在旁邊問:「你到底想幹嘛?我已經夠煩的了。」
他靠在床頭上,瞅瞅我的胸,突然笑了:「小可憐,用不用幫你揉一揉?」
「不用,醫生說別生氣就行了。」我說:「你回醫院去吧,萬一你死在這兒你爸得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