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別太認真

  「米雪並沒有來路不明,她的母親是周設計,父親是周設計的前夫,堂姐是米粒。」繁音說:「周設計的妹妹就是周之柔,這個女人搞不好跟你假有點什麼關係。周家雖然小,但它是個真實存在的家族,不是胡亂捏造的。在外人看來,咱們認為她來路不明才是在胡扯。」


  「但這些會不會都是假的?」


  「不會,至少周設計真的是她的母親。」繁音說:「這是之前用周設計的屍體做親子鑒定的結果。」


  我一陣失望,問:「那就這樣放任她?我還是有點擔心爸爸的安全。」


  之前不好想清楚,但就私生子的這件事,米雪一定起到了不少作用。我不能讓她活著,但繁音突然失去勢力讓我沒辦法再跟他提弄死米雪的事,難得他今天提了,我正好可以聽聽他的意見。


  繁音搖了搖頭,說:「本來我是想做她,都安排好了,我爸爸卻突然跟我鬧翻了。」


  我說:「鬧翻的原因是那天米雪來替他試探我。」


  他點頭:「試探的理由是米粒給了他一些所謂的證據,引導他懷疑你。」


  我忍不住看向繁音,他也看向了我,半晌才說:「我爸爸懷疑你后,就找米雪來試探你。這個行為引起咱們兩個人的不滿,於是我去找他。米雪再對他煽風點火,他堅持他的立場,我想護著你,就會導致現在這個局面。如果我不護著你,那……」


  他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我的心也就跟著提了起來。


  如果他不護著我,我就不可避免地要暴露我養父殺那孩子的事。


  然而繁音沉默許久,卻說:「那你必然要因此受傷害,滿足了她的嫉妒心。」


  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卻也放得不太穩:「難不成她還喜歡你?」


  「至少不爽吧。」


  「不爽的明明是我。」我說:「多希望沒她這個人。」


  繁音便笑了一下,摟住了我的肩膀說:「看來這件事是個圈套,目的就是讓我爸把我攆下去。」


  「難道不是把咱們趕出來而做點什麼不該做的?」


  「肯定會做點不該做的,也會勾搭我爸爸跟她上床。」他笑著說:「但後者可能性不大,只是我媽媽那種人不是能整出來的,所以,她可能是要走親情路線,滿足我爸爸思念妹妹的感覺。」


  他說的有道理,我說:「這就證明爸爸已經很不安全了。」


  「他還沒事。」繁音說:「核心資料我沒給他。如果是個小殺手,那她即便沒有早動手,前些天也該動手了。如果是個大局,那他們就不急,無論是條子還是其他組織,要的恐怕都不是我們面上的那些賬,而是核心的黑賬。」


  「那你爸爸知道這個在你手裡嗎?」


  「傻啊,這就是我那幾天辛辛苦苦從基地帶回來的東西。那天我跟他要房子,他跟我要資料,但我只給了他些邊角料,最核心的一部分沒有給他。」繁音笑得神秘:「我告訴他,他只能選擇把資料留在我手裡或者讓它化成灰。好歹他也就我這一個兒子,就沒有再堅持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問:「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我想做了米雪。」繁音說:「但恐怕不容易實現。」


  「為什麼不容易?」我就盼著他殺了米雪。


  「現在只要米雪死,不用問為什麼,我爸就會懷疑到我頭上。」繁音說:「何況米雪死了,米粒那邊還有條子調查她兒子失蹤的事,不好立刻就殺。只殺米雪,我爸爸立刻就會跟米粒聯絡,效果和不殺沒什麼區別,還要招來我爸爸的怨恨。」


  也對,真是頭痛,我問:「那你就真的在家歇著嗎?什麼都不做?」


  「先解決孩子的事,等一個月,如果你肚子里的是兒子,咱們就請我媽媽去見我爸爸。」繁音說:「如果是女兒,我再另想別的辦法。」


  如果是兒子,繁爸爸可能就會考慮到我肚子里畢竟有一個,再計較就會一無所有。日後如果繁音知道真相,也必然會看在兒子的面子上稍微好些。所以,要想讓我自己不再擔心這件事,最好最完美的辦法就是我肚子里的這是兒子。


  但願可以如此。


  晚上我倆隨意吃了點,繁音就賴在沙發上看電視。既不說要回去,也不說要變身,一直耗到了九點。


  我最近的生物鐘是十點鐘就困得要死,便催促他問:「你還不走嗎?」


  「走去哪兒?」他什麼都知道,就是在假裝聽不懂。


  「讓他出來呀。」我說:「你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好了嗎?」


  而且如果不是小甜甜太虛弱,他都不用出來的。


  他歪了歪頭,似乎沒有聽到,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我問:「你想幹嘛呀?」


  他瞥了我一眼,還是不說話。


  好吧,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你想做什麼就快點做,但我建議你別胡搞,等下他沒法.硬不起來,這件事就沒發成功了。」


  他撇了撇嘴,繼續換台,面無表情地說:「你不是有大招?」


  「你聽到了?」


  「他那時快不行了。」繁音伸了個懶腰說:「不放大招就不准他出來。」


  「大招就是跟你商量好呀。」我說:「你別鬧,等下我就困了,他如果再墨跡一下,說他害怕什麼的,我都沒精力安撫他。」


  有時大佬版和小甜甜是一模一樣的,倆人都墨跡,幼稚,愛要求別人。


  就像現在,繁音完全不理會這是我們商量好的事,只說:「那我不管,你得放大招。」


  我有點生氣了。


  他又道:「沒大招先承諾一個也行。」


  我就知道這傢伙滿腦子都是這種污濁的東西。


  我說:「承諾回去給你咬一下子。」


  他來了興趣,眼珠瞟了過來:「這麼乾脆?」


  「乾脆也有錯?」


  他微微地皺了皺鼻子,說:「給他咬過么?」


  「只被你強行成功過。」


  他滿意地點頭:「如果他今天又墨跡,你就打算咬一下?」


  「不打算。」我說:「我可以捏他的咪咪。」


  身體反正是一樣的,敏.感.點當然也是一樣的。


  他沒吭聲,且迴避了我的目光,臉頰微微爬上一抹紅暈。


  「現在你可以走了么?」只剩下四十五分鐘了,但願小甜甜別墨跡,困是很折磨人的情緒。


  繁音不動也不說話,直到我問到第四遍,這傢伙才終於不情不願地坐正身體,眼睛有點不忿地瞥過來,說:「催催催,就這麼著急跟他搞。」


  「那就別搞了。」我說:「你堅挺著,反正我可以去探視,見不到孩子的是你。實在大不了我就跟你離婚和念念一起過。」


  他當然理虧,剜了我一眼,不說話了。


  「趕快滾蛋,然後睡覺,不要偷偷聽房。」有時我覺得他倆是兩個人,有時又覺得是一個。我想不通這個,所以也明白,這個問題是我永遠想不通的。但至少身體是同一具,孩子的血統和DNA也沒有問題,那就當他倆是一個好了。


  繁音也沒有被我的話氣到,只說:「過來。」


  「又要幹嘛?」


  「甜蜜一下。」他伸過手,摟住了我的肩膀,使勁在我的嘴巴上嘬了嘬,道:「隨便做做就行了,別太認真。」


  「哦。」我好想笑他。


  「也別亂搞那些花樣。」他一本正經地說:「當心把我兒子搞掉了。」


  「知道啦。」我說:「啰嗦死了。」


  他皺起眉頭,有些生氣了:「你找死?」


  「本來就是,都是你自己你糾結什麼?」我說:「何況你自己胡搞過那麼多次,哪次是隨便做做了?我看都很認真。」


  「我已經很久沒搞了。」他不悅地說:「不要總翻舊賬行不行?」


  「那你也別這麼像個小媳婦。」我說:「弄得我心裡好煩。」


  他白了我一眼,鬆了手,說:「我走了。」


  「不要聽房,免得你想殺我。」


  他沒吭聲,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我見他沒醒,心裡便有些擔心,用手指試著他的呼吸,發覺雖然有些輕淺,但非常正常。


  難道他睡著了?那小甜甜怎麼沒出來?還沒休息夠?

  我有些焦慮,擔憂地等了至少四十多分鐘,他才悠然轉醒,目光朦朧地望著我,然後眨巴著眼睛說:「老婆?」


  這口吻是小甜甜沒錯了。


  我鬆了一口氣:「你怎麼都沒出來?」


  「睡著了,很累。」雖然他的臉色很好,畢竟身體休息得很好,可他的目光的確特別疲倦:「剛剛又覺得他在吸我的能量。」


  剛剛……


  由此可見,繁音剛剛是真的很妒忌。


  我說:「對不起。」


  他瞅著我問:「怎麼啦?」


  「剛剛我跟他稍微膩乎了一會兒,想把他騙回去。」我說:「可能是這樣,他才又吸收了你,對不起。」


  「沒關係啦。」雖然他這麼說,但他的表情還是挺難過。


  「那咱們去做吧?」我問:「你要不要洗個澡?」


  「要。」


  「那需要我幫你洗嗎?」我說:「你的腿還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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