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害羞了呀

  「對不起。」他摟緊了我的腰,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一邊說:「對不起。」


  鬧了一整天,其實也鬧不出什麼結果,還把我倆搞進了警察局,已經是身心俱疲。繁音現在的態度多少安撫了我的情緒,我便問:「警察都問你什麼了?」


  「想盡辦法套我的話。」繁音的神態立刻就輕鬆了許多:「你呢?」


  「也是,主要不是問家暴,問你的生活。」我說:「一直問我,我也什麼都不敢說。」


  「喲。」他笑嘻嘻地問:「怕你老公被抓起來啊?」


  「一點點吧。」


  「我還以為你真不想跟我過了呢。」他得意地說:「還挺在乎我的。」


  「臉皮厚。」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對他的感情日月可鑒,即便我認真嚴肅地反駁,大概也沒有人會覺得我不愛他。


  回去的路上,我們都平靜了許多,繁音說:「查米雪背景的時候,沒有查到什麼關於她父親那邊親戚的事,我也就沒聯想到米粒。」


  「哦。」現在聽到米粒這個名字還是覺得不舒服:「你說她真的辭職了么?」


  「不好說,有時候轉成卧底也是要先把她開除的。」繁音說:「米粒不用擔心,卧底也不會卧在咱們這裡。米雪的情況就有點複雜了,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她家是警察世家,父母都是警察,但都在大陸,她是因為當時的男友留德,她畢業后也在這裡找了工作,但她也沒提過有關叔伯的事。當時米粒的警銜不算低,我有把柄在她手裡,也沒敢查得太過火。」


  「她對你說的是實話么?」


  「應該是吧。」繁音偷偷瞟了我一眼,小聲說:「我跟她說如果我能免於起訴,我就可以跟她結婚。她開始還說會等我出來,後來應該是因為太愛我了,把主要物證銷毀了。風險還是很大的,所以她那時候對我說的話應該基本是真的。」


  「不想聽了,別說了。」當時明明是我老公,還要跟人家結婚。


  「後面也沒有了。」繁音的語氣有點討好:「我沒有喜歡過她,物證一銷毀我就把她踢了。」


  「那她說什麼了?」真是的,我很不爽還是很想問問:「你們在一起多久?」


  「不到三個月吧。」


  「真有魅力啊你。」


  「勉勉強強吧。」繁音的語氣有些無奈:「她一開始鬧自殺,還說她還留了一份證據。我不確定這個,就告訴她我有這個病,很愛她但不能娶她……靈靈……」


  「嗯。」


  「怎麼又哭了?」他又抱住我,說:「要不你別問了。」


  「你繼續說。」氣死我了。


  「她一直想著抓我送我進監獄,我對她根本完全沒有感覺。」繁音用手抹了抹我的臉,說:「看到她把證據銷毀的時候我真的只有高興,沒有任何感動。我發誓。」


  「那性格呢?她的性格看起來和你蠻搭的。」


  「得了吧,她是個很虛榮很勢利的人。」他說:「如果真的是個清官,我哪裡搞得到她?」


  這個「搞」字讓我很不舒服,忍不住又瞪向他。


  「好啦好啦。」他揉了揉我的肚子:「別哭了。不回答你就覺得有貓膩,答了你就哭。」


  「那時候你還是我老公呢。」不爽:「我都沒有發現你背著我跟她搞在一起了。」


  「那當然了,哪能讓你知道?」


  我又瞪他。


  他在我的眼睛上親了一口,說:「別哭了,等會兒到家老頭兒看見你眼睛腫著又要罵我。」


  我擦了擦眼淚,說:「那你以後還會做這種事嗎?」


  「不會了。」


  「萬一又被哪個女警察抓住你的證據呢?就比如下午問詢你那個,你有沒有調戲她?」


  「沒有。」他又鬆了手,白我一眼。看來又懶得哄了。


  「那以後你會不會還去勾引女警察?」


  「不會。」他瞪我一眼。


  「為什麼不會?」


  「以前沒老婆,現在畢竟有了。」


  「你七年前就有老婆了!」


  他先笑了一聲,隨後看向我,說:「靈靈呀,有些話說了你不要生氣。」


  「說。」該生氣還是要生氣的。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睡的是別人的老婆。」他呲開牙,露出一臉邪笑:「還覺得挺刺激。」


  「突然覺得咱倆的關係變得好噁心……」


  「噁心就對了。」他揚揚眉,一臉回味:「偷情的感覺真的太棒了。」


  「有多棒?


  繁音就像個準備交代過錯的小孩那樣悄悄地用眼睛瞥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先答應不鬧離婚。」


  「嗯。」


  「說答應。」


  「答應。」


  「嗯。」他還有要求:「也不準跟我發瘋。」


  「嗯。」


  「說答應。」


  「答應,煩死了。」


  繁音立刻放鬆下來,靠過來說:「本來對你沒什麼興趣,但偷情偷情,妙就妙在這個『偷』上,一想到你是白痴的老婆,白痴總是霸佔我的身體,我就忽然覺得好有興趣,有報復的快.感。看到你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猜,我跟那個白痴誰比較牛?一想到我做完之後,那個白痴也要這樣做,我就覺得好生氣,好像把你干~得沒力氣再……」


  我聽不下去了,好污,自己跟自己較什麼勁?「變態!身體明明都是你的!尺寸都一樣有什麼可幻想的?」


  「技術不一樣嘛。」他聊上癮了,摟住我的肩膀問:「說真的,你就沒有感覺自己正在背叛你老公么?」


  「沒有,你倆是同一個人。」我是不會交代的,因為我要站在道德制高點說他是變態。


  「不可能,你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樣。」他奸笑:「明顯就是那種……」他又開始學女人說話了:「你不是我老公,不要對我耍流氓,但是好爽請繼續。這種。」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好討厭。


  他眯起了眼睛,揚揚眉梢:「害羞了,小嬌妻。」


  不想說話。


  「這應該算做人格分裂症的福利吧?」繁音壞笑著說:「你知不知道,好多人一輩子都在幻想偷情,但因為膽子太小而從來都沒有實現過。你早就已經安全地實現了。」


  「我就希望你別偷了。」我說:「我好怕有一天別人的老公衝過來打我。」


  「不可能,雖然也上過別的有夫之婦,」他又摟了過來,道:「但偷你最開心了。」


  「偷我跟偷別人有什麼區別?」我覺得好不安,好擔心他去偷別人。


  「偷你是真的在偷。」他捏住了我的手,道:「偷別人沒有那種偷的感覺。」


  「完全聽不懂你……」


  「你只要知道我偷得很爽就對了。」他說著便咬住了我的肩膀,含糊道:「白痴老婆,晚上被我偷一下可好?」


  「不好。」我說:「別這麼說他。」


  他沒吭聲,鬆開牙齒,吻了吻剛剛咬過的地方,半晌才忽然有點認真地說:「主要是因為,我能做掉別人的老公,但做不掉你的。還因為,我既希望你愛他,又希望你不愛他。」


  我試圖扭頭,他卻把腦袋卡在我的脖頸上,導致我的怎麼動都看不到他,大概是不希望與我對視。


  我說:「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要是不愛他,你就跑了。」他的臉頰好像有點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是愛他,又讓人不爽。」


  「噢。」


  「噢什麼?」


  「你害羞了呀?」


  他「嘁」了一聲,語氣怪怪的:「我又不是你。」


  「害羞就直說嘛,我又不會嘲笑你。」


  他不吭聲了,握緊了我的手,摟著我輕輕地晃了晃。


  我也就徹底被他東拉西扯地消了氣,跟著他一起晃了一會兒,就像兩個傻子。


  繁爸爸果然很擔心我倆出事,一回家就不停地問我倆是怎麼回事。繁音不想說,便含糊著解釋了過去,繁爸爸也就沒再追問。


  繁爸爸說米雪已經睡了,要我倆去書房談事情。主要就是說米雪和米粒的事,米粒曾經是警察,這令米雪的身份有了新的疑問,之前完全沒查到這件事,也令大家覺得有些不安。


  所以,事到如今,繁爸爸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信任米雪,但為了確定她的來頭和背後的人,他做出了和韓夫人之前一模一樣的決定。


  從書房出來后,我和繁音便收拾收拾準備休息,他說:「米粒說的那件事,你記得別告訴爸爸。」


  「為什麼呀?」


  「萬一是真的,我爸肯定希望接回來。」繁音露出看傻子的表情:「然後再想辦法遊說你讓你帶。」


  「那萬一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給點錢打發了。」繁音板著臉說:「反正我不要。」


  我想說,那不就跟他之前對我說的,父親只提供了一顆精子,活著還不如死了。但因為我當真自私,明白他這樣決定對我是有利的。真有那麼個孩子的話,他總不可能殺了他,那就只能這樣。


  「那你打算去看看確定一下么?」


  「不。」繁音說:「我明天派人去查。」


  「那……」我問:「你心裡有一點異樣么?現在。」


  「異樣?」他皺起鼻子。


  「就,你又有一個孩子,還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兒子。一點都覺得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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