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出去玩
我聯絡繁音,問他接下來要怎麼辦。他說葬禮的事不是主要目的,既然醫院已經沒什麼東西好拿,那就複製一個假門卡,到她家裡去看看。
一直等到晚上,周設計的門卡才複製好了。
繁爸爸打了好幾通電話給我,我通通都沒有回復。我想事情經過米雪已經告訴了他,如果他問我葬禮安排什麼的,坦白說我也不是很有興趣。
繁音要我來取東西,主要是覺得米雪和周設計恐怕不是親生母女。
阿昌取了一些周設計身上的組織留做親子鑒定,拿到門卡后,我們便去了周設計家。
此時已經說晚上,周設計家附近依然有不少警察。說真的,如果只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沒理由到現在還有這麼多警察,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米雪失蹤,我們在警局的卧底說這些都是上面直接指示的,他並不清楚原因。
周設計的家看上去很像是母女兩個單獨住的房子,家裡擺滿了米雪和她的相片,但似乎都是這幾年才拍的。
我們也找到了兒童相冊這一類的玩意兒,但裡面有很多空白,留下的都是米雪的單人照。這倒不難理解,也可以理解成是離婚之後特意拿走了當初幸福生活時的照片。房產證明上有寫,這棟房子是兩年前剛搬進來的。周設計的確也是這兩年才開始有些名氣的,書房裡的第一個大獎獎盃也是近兩年,離婚證書也是這兩年,所以一切的信息都在體現這個家是近兩年才開始建立的。
關於周設計的東西,除了一些獲獎證書上的照片等物,就只有一條項鏈,樣子很奢侈,是黃金的鏈子,鑲嵌著鑽石,因為周設計的品味是比較素凈的類型,這條項鏈在首飾盒中看上去格外顯眼。墜子裡面有張相片,像是兩姐妹,似乎很久遠了,是黑白的,且上面的人十分年輕,衣領處的設計很華麗。其中一個很明顯是周設計,另一個似乎比周設計的年紀大一些,看上去異常眼熟,但我一時間想不起是誰,便取出照片,打算拿回去給繁音看看。
這裡不能呆太久,我們簡單看了一下便出來了。
接下來我沒有回家,而是去繁音給蒲藍放貨的倉庫找他,因為不想被繁爸爸盯著問。
我到時蒲萄正在,可能正在跟繁音談生意。
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她也沒說什麼,隨後便走了。我忽然想起她當初還曾來到我面前說她要我的男人,之後卻始終沒有動靜,大概是當時的確跟繁音有點什麼吧,算了……
家裡已經夠亂了,繁音難得沒有作死,我便沒有放縱自己繼續想下去。
我和阿昌把事情對繁音彙報了,阿昌走後,我又把照片給繁音看,問:「你看,周設計旁邊這個女人,是不是感覺在哪見過?」
繁音盯著看了一會兒,抬起眼睛瞟了我一眼,沒說話。
「怎麼了?」幹嘛這種表情?
「你真不知道?」繁音一臉見鬼的表情。
「怎麼了?」我說:「這是在周設計家找到的,我覺得她好眼熟,就拿過來想讓你查查,看看是不是咱們認識的人。」
繁音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快說啊!」急死我了:「怎麼了?」
「這不就是你么?」繁音白了我一眼,拿著照片靠回沙發背上,朝我勾勾手指:「過來。」
我湊過去,他兩根手指捏著小照片,點著照片上的人:「這眼睛,這鼻子,這嘴,跟你一個模子。」
「所以呢?」我說:「我擔保我沒整過容。」
「誰叫你擔保這個了?」繁音用眼睛剜我,說:「這倆長得也挺像,看來是親戚。」
「噢。」
「你跟我姑姑一點相似之處也沒有,周設計也沒有,但米雪卻長得像我姑姑。」繁音說:「如果DNA做完了,她的確是周設計的女兒,那她的臉肯定動過。」
「這個我知道,如果不是,那就證明她背後有組織了。」
「但是這個女的跟你長得這麼像。」繁音皺起眉頭,說:「靈靈,你說這是不是我岳母呀?」
我不由傻了:「不會吧?」
「怎麼不會?周設計的ID上是三十七歲,這照片看著怎麼也比她大至少十歲,年齡絕對夠當你媽了。」繁音說:「咱們查查?」
「我記得你以前說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嗯。」
「那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我沒有問過,是因為我早就已經不太想知道。
最需要媽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我沒查,你爸說的。」繁音捏著照片說:「長得這麼像真是世間少有,你等我幾天,我給你查查,如果還活著,就抓過來問問。」
「那如果她真的是我媽媽呢?」我開始緊張。
「那你就有媽媽了。」他說:「挺好的。」
「那如果米雪真的是周設計的女兒呢?」
繁音皺起眉。
他一定明白了,我懂的:「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我媽媽,周設計跟她也真的是親姐妹,米雪也真的是周設計的女兒,那爸爸如果真的跟米雪發展出什麼,那不就全亂了嗎?」
「別說了。」繁音刷地白了臉:「這種事兒不可能發生。」
「萬一是真的呢?」
「把那個小****宰了。」繁音冷冷地說:「讓人知道我爸搞了自己兒媳婦的妹妹,老臉還往哪放?」
「你別生氣啦。」怪我胡亂假設:「你媽媽都說他倆肯定沒搞啦,你媽媽比你了解他嘛。」
「他倒是敢……」繁音嘀咕了一句,問:「想不想去玩?」
「多會兒?」
「現在。」
「現在要去哪玩?」我說:「你非洲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讓老頭兒想去,喜當爹了還不多工作點?」繁音壞笑著說:「咱倆出去玩兩天,讓老頭兒著急著急。」
「那爸爸跟米雪在家裡太不安全了。」我說:「你不能因為爸爸一時糊塗就把他一個人扔在危險里。」
「我沒,我已經請了費叔叔,他晚點就過來。」繁音興奮地說:「我告訴他我家最近不太安全,今天我和你有事出門,請他來保護我爸。你知道,費叔叔是傳統人士,讓他發現老頭兒居然寵幸了一個跟自己孫女差不多大,長得還像自己妹妹的小苗苗,非得笑話死他,肯定也會幫我爸分析分析狀況。我爸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媽下午挖苦他的那些話,大概暫時不會被小苗苗洗腦了,所以咱倆放心去玩,讓他們老哥倆獨處一下。」
那就好,同齡人更好勸繁爸爸。
我忙問:「那咱倆去哪玩?」
「隨便啦。」繁音一邊說,一邊把手從我的背繞了過去,狠狠地捏了一把,舔了舔嘴唇,目光變得S情:「我只要張床……」
「色鬼。」我說:「你正經一點。兩天不能去太遠,去倫敦好不好?」
「沒有床有車也行。」他根本不跟我說同一個話題。
「喂!」我說:「先想玩的地方。」
他這才瞥了我一眼,靠到我耳邊小聲說:「你還真以為要帶你旅遊啊?」
「說好要玩的。」
「到床上玩啦。」他拍拍自己的膝蓋:「打著鋼板吶,傻妞,只能在床上躺著。」
「那不能到外面去玩嗎?」
「外面那麼冷。」他摟著我的肩膀,靠回沙發背上:「兩天時間隨便找張床滾滾就過去了。」
「那我不去了。」還以為是出去旅遊,沒意思。
他先沉默,半晌皺起眉頭把頭靠到了我頭上,很正經地叫了一聲:「老婆。」
「老公。」
「你是不是不爽啊?」他很認真地問。
「什麼呀?」
「別的女人見到我都如狼似虎的恨不得自己脫乾淨。」他表情嚴肅地就好像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似的:「但你老是不要不要的,跟老公說實話,是不是不爽呀?」
原來是問這個,我問:「你想聽實話呀?」
「嗯哼。」
「你有臉說這個嗎?」我問:「還記得你以前怎麼對我的嗎?你讓我爽過幾次呀?」
「所以嘛!」他怎麼都能把話題拐到這個上面:「老公特地騰出兩天時間補償你,兩天喲。」
「想補償我就去玩點有意思的。」我說:「白天到外面去玩,晚上我也可以把你消滅。」
繁音露出一臉挫敗,把頭一歪:「想玩什麼?」
「鬼屋好不好?」
繁音立即嫌棄:「太蠢。」
「為什麼呀?我都沒去過,一個人不敢,現在好不容易有你這個凶神惡煞的傢伙跟著,咱們就去鬼屋。」離我家不遠就有一個鬼屋,兼密室逃脫遊戲,很有意思,我惦記很久了。
「不去。」繁音絲毫沒有動容:「那裡面除了血就是腸子,你想看我讓你見真的。」
真的……我忍不住抖了抖。
「逛街!」
「腿疼!沒錢!」
「打麻將。」
「你打不贏!」
接下來我一連說了十幾個去處,繁音都一口回絕,最後搞得我有點生氣了,說:「我不去了。」
「老老實實幹/我就挺好,非要干這干那。」繁音也生氣了,瞥著我不忿地嘀咕:「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