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藝術細胞
我震驚了:「我上個學都能碰上這麼多上過你的女人?」
他當然不覺得抱歉:「是我上她們。你老師口活兒不錯,也緊,是個尤物。」
「別說了!」這讓我還怎麼面對我們導師?
「還有一個跟你一屆,現在應該是你的師姐。留學生,長得很漂亮,看上去很純,但其實不然,在床上簡直就是蕩婦。」他輕聲說:「也是你們樂隊的,主唱。」
我好像認識:「是不是Lieselotte?」
他點點頭,笑起來:「認識呀?」
不僅認識,她還是我們樂隊隊長的女朋友。
我明明記得她說他們從高中就開始交往,愛得如膠似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還有,就你實習的那間公司,你們那個機組的乘務長,名字叫什麼來著……」他捏住兩眼之間的鼻翼,猛的一拍腦袋:「Лилия!年紀大,但勝在溫……」
「閉嘴。」
「還有你們公司的副總經理,叫……」
「閉嘴!」
他還不停:「另外那個周寸,他女朋友。」
「啥?」我快崩潰了,真想直接問問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沒跟他睡過的女人?
「她不錯,但皮膚的手感不好。」他聳聳肩:「這個周存也是菜,聽說交往很多年了,沒想到還是處女。」
「……」
他皺起眉,卻依舊在笑:「怎麼又哭啦?」
「你是變態。」我簡直無話可說了:「不就是有兩個破錢……」
「你老公有的可不只是錢。」他攤手肩:「難道你收錢了?沒收昨天幹嘛叫得那麼起勁?」
「變態……」他拿這個攻擊我,我就全無反擊之力,只得抹了抹眼淚。
「別哭了。」他笑著摟住了我的肩膀:「走。」
「不去了!Лилия肯定在!」
「那怕什麼。」他按住我的頭,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伸出舌尖舔掉了我臉上的淚:「你可是我老婆呀,拿出在位者的威嚴來,秒殺她。」
我剜了他一眼:「明明是你人渣。」
「我那時還沒結婚。」他說。
感覺稍微好了點,至少道德在我這邊。
然而他又補充了一句:「但他應該已經開始跟你交往了。」
「你!」
他攤手:「我可不知道,你這種小雞子沒什麼嚼頭兒。」
「那你昨天親什麼啊?舔什麼啊?嘬什麼啊?」就他會挖苦人嗎?我張嘴也不是看畫的!
他瞟我一眼,似笑非笑:「喲。」
「喲什麼?」
他神秘一笑,沒回答,只說:「那就走。」
樂隊在校園東北角的樓頂,那裡有一間教室,專門租給樂隊排練。
我被繁音推進去時,他們正在排練,唱的是新寫的歌,我當然沒聽過。
新來的鼓手給我開門,他不認識我,我說:「我是蘇靈雨,是樂隊以前的鼓手。」
隊長頂著一頭亂髮跑了出來,我彷彿看到了他頭上那綠色的豆苗。
他看清是我后,立刻高興地要抱我,卻被繁音的目光逼得放下了手。
見面抱一下在這邊太稀鬆平常了,我丟人敗興地解釋:「這是我丈夫。」
他倆握了手。
我倆被邀請坐進去,雖然是練習,但裡面總是有一些觀眾。繁音找了個沒人的犄角,拉著我坐了過去。
音樂震耳欲聾的演奏著,我覺得還蠻好聽的。聽得入迷時,繁音靠過來,小聲說:「就這種水平?」
我瞥他:「挺好聽的。」
他沒吭聲,只問:「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我老公上過他女朋友的關係。」
他哼了一聲,摟住了我的腰。
一曲很快過去,別人都鼓掌,繁音還算有點素質,跟著拍了幾下手。
樂隊成員站在角落裡討論配合,主唱,也就是Lieselotte跑過來。她長得真的很純,非常乾淨,就像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她明顯有故事地看了一眼繁音,然後抱了我一下,說:「蘇,好久不見,他們說你病了,你好了嗎?」
「好多了。」我把手探到他背後,悄悄地掐了他一下。
「這位是你的親戚嗎?」我猜她是這麼期待的。
「嗯。」
繁音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沒料到他來這一手,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Lieselotte關切地問:「你還好嗎?」
我還沒說話,繁音突然壓低了聲音,發出那種很曖昧的語氣:「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假裝什麼!明明還睡過!
Lieselotte看看我,又看看他,沒有說話。
我眼瞅著繁音的手摸上了她的腿,順著她的皮質小短裙摸了進去。
我使勁扭他的那塊肉,他不為所動,依舊用目光勾搭人家,還說:「這是我的親戚。」
Lieselotte的臉頰開始爬上一抹緋紅:「蘇是我的同學,恰好也是這個樂隊以前的鼓手,因為她突然請假,所以……」
她突然住了口,因為我攥住了繁音的手,給他拽了出來。依舊覺得不爽,便扇了一巴掌。
繁音順勢握住了我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下,摟住了我的肩膀,咬牙道:「妒婦。」
「跟你學的。」死變態。
他笑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瞪完他,才發現Lieselotte愣住了,便解釋:「我們剛剛結婚。」
Lieselotte黑了臉,轉身走了。
繁音的頭靠了過來,低聲說:「好像失去再睡她一次的機會了。」
「變態。」
「真可惜。」他挑著眼角瞄著我,用腿蹭我的大腿。
「真的是婚前睡的?」
「嗯——」他用牙齒咬我的耳朵。
「你發誓?」
「嗯——」
「那她肯定會覺得咱倆是兩個奇葩,專門跑來讓人家難堪。尤其是我,我老公居然在我的面前摸她的腿。」我說:「我真丟臉。」
「的確很嚴重。」他含糊著問:「那怎麼辦?做了?」
「你有病呀!」
「那怎麼辦?」他皺起眉:「老公好為難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是覺得好丟臉:「以後不準再鬼混我身邊的人。」
「嫖可以?」
「隨便你。」
他抬起了眼睛,望著我,那目光有一點點像我的甜甜。
我不由有點恍惚,他立刻親了過來,發出一聲邪性的笑:「那晚上去嫖了。」
「我也去。」我問:「要不要看錄像呀?」
他壞笑起來,手掌撫上了我的腰,慢慢地往下:「不疼了?」
「……」
他狠狠地捏住。
我不由咬緊了牙,眼淚溢出的同時,手也摸到他的死穴上。剛想使勁,手腕突然被捏住:「找死?」他神色陰冷。
我有點害怕,後悔剛剛太放縱。
他摘下我的手,握進了手裡,含糊地問:「回家?」
「你不是要給我顯擺你的藝術細胞?」回去肯定沒好事。
「噢。」他說:「上去。」
「我幹嘛上去?」又沒我的地方。
「那個鼓手敲得像送葬。」他說:「去把他替下來。」
「那樣不好的。」他到底有沒有上過學呀?我說:「人家根本就沒有請我上去,而且說好是你給我演奏的。」
「噢。」
「其實什麼都不會?」我問:「對不對?」
「把隊長叫來。」
「自己去叫。」我好不容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要輕易起來:「我疼。」
「好吧。」他直起身體,站起來之前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連忙咬住他還沒來得及抽出去的手,報復他。
他任我咬了一會兒,抽出手按了按我的頭,轉身朝那邊走去。
十分鐘后……
人群魚貫而出,屋裡只剩我自己了。
繁音解開外套,坐到架子鼓前,問:「想聽什麼?」
「他們怎麼都走了?」
「我又不是免費的。」他解著襯衫領口上的紐扣,疊起袖口,將它從褲子里拽出來,看上去更浪了:「那幫人又不陪我上床。」
「變態。」
「變態給你彈個曲子聽。」他無不驕傲地說:「那個孬種可沒我這等才藝。」
「你打算彈還是彈唱?」
「不唱。」
「那就隨便敲一段吧。」哪好意思要求他呀:「最好能加花。」
他笑了起來,拿起了鼓槌。
雖然沒有別的音樂配合,但還是能聽出是Linkin Park的New Divide的一段。
我可以絲毫不帶感情地說,變態打得很好,花很多,看起來很帥,加上他長得也帥,神色閑適,臉上帶著那種「快來膜拜我」的閑適微笑。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可以打到九點五。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我怎敢讓人家冷場,連忙鼓掌:「好好聽!再來一首。」
他拿著鼓槌,朝我晃了晃:「過來。」
我知道他想怎樣,連忙跑過去,崇拜的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好厲害。」
他滿意地摸了摸我的頭:「濕了沒?」
「變態。」忍不住瞪他。
他笑起來,站起身扔了鼓槌,歪過頭,問:「我只有兩個破錢?」
「架子鼓我也會玩。」
他沒吭聲,拎起了吉他:「選曲子。」
我愕然:「克羅埃西亞狂想曲。」
「這個拿他彈不出意思。」肯定是他不會:「回家給你用鋼琴彈。」
「就這個。」我梗起脖子:「我的小甜甜就會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