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願賭服輸
「小壞蛋!」
在她逃走之前,蕭雨澗一把將她撈回懷中,唐很甜逃走未果,漲紅臉:「你放開我啦,會被人看到的。」
「那你還敢不敢使壞?」
「誰讓你先騙我的?我頂多給你擦掉就是了嘛。」
唐很甜掙脫他的手臂,從口袋裡掏出濕巾,踮起腳尖幫他輕輕擦掉花汁。
「對了蕭雨澗,你爺爺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嗎?」唐很甜邊擦邊問。
蕭雨澗無聲挑了下眉,聲音略顯僵硬:「有什麼問題?」
唐很甜沒察覺,低頭繼續說:「沒什麼問題啦,我就是覺得蕭爺爺年紀比較大了。」
「這棟房子是我奶奶的陪嫁,我奶奶從小生活的地方,結婚以後也不肯離開,所以我爺爺就陪她一起住在這裡,除了這裡,他是什麼地方都不會去的。」
對蕭一白來說,大到傢具擺設小到碗筷都承載了滿滿的回憶。
不管過了多少年,那個人還是心裡的白月光。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難道你想讓他和我一起住?」
蕭雨澗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他掩飾的很好,邪氣一笑:「我爺爺是肯定不會離開這裡的,那我們得搬過來,這樣我們就不能享受兩人世界了。」
「誰說我要和你搬過來啊?」
「你忍心和我分開?」
「分開又不是不見面了……」
「如果你願意住過來,我就回來住。嗯?」
他語氣輕鬆,但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極力剋制內心的憤怒。
毫不知情的唐很甜想也沒想,搖頭:「我怎麼可能和你一起過來呀?你爺爺年紀大,又不想離開這裡,那你可以抽空過來看看他嘛。」
老爺子急性心梗,掛了好幾天水,但他卻不知道,和老爺子一起瞞著蕭雨澗,唐很甜覺得很罪惡。
不知不覺間,蕭雨澗鬆開了拳頭:「好,聽你的,以後我有空就多回來陪陪他,這樣可以了吧?」
「嗯。」
蕭雨澗親了她一下,話題結束,兩人繼續採摘花瓣,陸陸續續忙活了一個下午,等全都弄完天都已經黑了。
她把花瓣拿進廚房,發現露姨已經回來了,正在弄晚餐。
「唐小姐,謝謝你過來幫忙,都那麼晚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露姨的話圓了蕭一白的謊,唐很甜投以感激的目光。
蕭雨澗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沒戳穿,順著露姨的話說:「露姨,如果還有下次,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孫少爺。」
「幹嘛?心疼這丫頭了?」
蕭一白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口,顯然聽到了剛才的話,孩子氣的說:「我挺喜歡這個丫頭,這丫頭比你幹活努力多了,打電話給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你盼來,哼。」
蕭雨澗被損得有些哭笑不得:「爺爺,我也幹了一個下午的活了啊。」
「這都是你應該做的,丫頭,去洗洗手,吃飯。」
唐很甜插不上話,正想找借口離開,她來到洗手間,剛打開水龍頭就在面前的鏡子里看到了蕭雨澗。
哎,她忘了關門。
她剛想伸手關上,蕭雨澗走進來擋在門口,笑吟吟的說:「我也來洗手,順便洗把臉。」
雖然用濕巾擦過了,但隱約還能看到花汁的顏色。
「這都是你活該。」誰讓他故意捉弄她的?
唐很甜快速洗好手,把位子讓給他。
蕭雨澗抽了張面巾紙,唐很甜以為是給她擦手的,誰知蕭雨澗把面巾紙沾濕后捧起了她的臉。
「你、你幹嘛?」
「讓我看看你的臉乾淨了沒。」
蕭雨澗輕飄飄的說。
這時蕭一白路過洗手間,看到他們親密的舉動,加快腳步離開。
蕭一白抿嘴偷笑的樣子讓唐很甜臉迅速漲紅,她拍掉蕭雨澗的手,又羞又愧:「都怪你,你爺爺肯定都看到了。」
蕭雨澗不以為然:「看到就看到,反正他早就已經知道我們的關係。」
不就是你告訴他的嗎?
蕭雨澗在心裡不屑地想。
唐很甜卻以為蕭一白剛剛知道,想了想,還是覺得在長輩面前這樣不好,她警告蕭雨澗:「這裡不是家裡面,反正你不要亂來啊。」
「你的意思是回家了我就能亂來了?」
她是這個意思嗎?
唐很甜說不過他,掙脫他后溜出洗手間。
這頓晚飯吃的還算順利,蕭雨澗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有驚無險的吃完,兩人開著各自的車離開。
寶馬730是蕭雨澗眾多座駕中最低調的一輛,但和唐很甜的五菱宏光比起來騷包不是一點點。
蕭一白站在陽台,看著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車子到了半路,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蕭雨澗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幹什麼?」
「想你了。」蕭雨澗張嘴就調戲唐很甜,唐很甜正在開車,開車不能接電話,這點安全意識她還是有的,於是她說:「我不跟你說了啊,我正在開車呢,你也是,開車打電話很危險的,你專心一點啊。」
「我用的是藍牙,你車上沒有嗎?」
額,的確沒有。
車子是一年前買的,為了節約開支,她買的是二手低配版的,拿到手只要一萬多塊,反正她開車從來不打電話,所以也沒感覺不方便。
「以後出去開我那輛,車鑰匙我就放在玄關的柜子上,知道了沒有?」蕭雨澗說。
短短几天,他送的衣服和包包都快堆滿大半個柜子里,但她基本沒動過,只有幾件衣服在和他出去吃飯的時候穿過。
「我有車……」她悶聲說。
「好吧,我們比試一下,如果你能比我先到家,那我收回剛才的話,如果我比你快,那就這麼定了。」
說話間,蕭雨澗已經打了半圈方向盤,兩輛車並排,蕭雨澗撤下車窗,對唐很甜揮揮手,然後用力踩下油門,車子頓時如離弦的箭般衝出。
唐很甜就是把油門踩到底,還是連他的車屁股都看不到。
到家時,他的車早就已經停在了停車位上,蕭雨澗斜靠著車身,對她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她一下車,那車鑰匙到了她的手上。
「願賭服輸,不準再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