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躲在陽台的戚竹君從來沒見過如此可怕的林越之,她被他周身的戾氣嚇到了,緊緊咬著牙齒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讓開。」林越之從牙齒縫中蹦出這兩個字。
錢宇同樣拉著臉,梗著脖子道:「不讓,而且我已經說了,澈兒不在我這裡。林越之,我倒很想知道,你和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把我家妹妹給氣跑了呢?現在我妹妹不見了,我沒問你算賬你倒先來問我了。」
林越之被問得面色難堪,青一陣紫一陣,看的錢宇在心裡大呼過癮。
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啊,堂堂林氏的總裁,馳騁商場殺人不見血,可也有如此落魄的時候。
要不是時候不對,錢宇真想拿手機拍照留念。
就在他暗自得意之際,林越之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知道她在這裡,就算你不讓,我今天也要帶她走!」說完,林越之狠狠把錢宇扯到一旁,錢宇一個踉蹌,但很快穩住身形,他笑容收斂,臉色也變得凝重狠厲起來:「我說了,我妹妹不在就是不在!」
「那讓我搜!」
「搜?林越之,這是我家,你憑什麼搜?我今天就是不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能動手……靠!」
錢宇還沒說完,林越之真的掄起拳頭朝他的肚子重重一擊,錢宇頓時被打得五臟六腑彷彿移位了一般,疼的他冷汗一下子冒出來。
林越之紅著眼睛,咬牙一字字道:「今天誰都攔不住我!」
「你把我妹妹弄丟了,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打我!你真當我是紙糊的老虎啊?」錢宇緩過氣來,毫不客氣的還他一腳。
這一腳正好踹在林越之的背上,一門心思都在林澈身上的林越之只覺的後背一痛,差點跌個狗吃屎。
他猛地回頭,狠狠瞪著罪魁禍首,那一夜沒合的眼睛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他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知道她的下落,就算用強的,他也一定要帶她走!
除了他的身邊之外,她哪裡都不準去!
這輩子,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想也不想就沖錢宇揮拳,錢宇早就已經做好準備,兩人扭打在一起,從沒有玻璃的落地窗跌落到草坪,玻璃在兩人身上劃出數道血痕,但兩人好像都感覺不到痛似的,又馬上就扭打在了一起。
可錢宇的身手畢竟沒有林越之的好,體力開始明顯不濟,林越之本來就比他能打,現在又瘋了似的不管不顧,他只想把錢宇打趴下,這樣就沒人敢攔他了。
「喵你個球!」
錢宇的臉一連被打了好幾拳,頓時鼻青臉腫像調色盤似的。
「我要去找澈兒!給我滾開!」林越之一邊打一邊怒吼。
錢宇一邊躲一邊挨打:「就是不讓你找到!小爺我不把妹妹嫁給你了,我要讓你一輩子打光棍,小爺讓你一直做單身狗!」
「你不把她嫁給我我自己娶!她這輩子只能嫁給我!只有我!」
「靠!你當你是神仙肉啊!誰都要嫁給你啊!林越之你個王八蛋,和別的女人滾床單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妹妹啊?現在來裝情深義重,還嫁給你?嫁個屁還差不多!我是她哥哥,她姓錢,這裡就是她的家,小爺警告你,以後別來找她,要不然這事沒完!」
林越之被罵得臉都歪了,一腳踹在錢宇的肚子上:「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管不著!」
錢宇疼得直哆嗦,差點連腸子都被踢出來了。
麻蛋,這麼狠,這是要他的命啊!
戚竹君也看出來,雖然她心裡很害怕,但還是朝兩人衝去,可就在她準備為錢宇擋拳頭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把拽住,她猛地轉頭,看到面無表情的江波。
「你別去,就算你去了也幫不了他。」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錢宇。
眼看錢宇被揍的已經有些站不穩,戚竹君急地團團轉,「帥大叔,你放開我,我要去看看宇哥。」
「竹君,聽話,別去,這不是你能阻止的了。」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宇哥被打,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幫宇哥,我……」
「宇哥宇哥,難道你心裡就只有他嗎?!」
江波突然一聲低吼,戚竹君頓時被嚇到了。
江波喘著粗氣,顯得非常煩躁,他乾脆抓著戚竹君把她往房子里拽,說什麼都不讓她過去。
戚竹君反應過來,用力掙扎,可他的手指緊緊圈著她的手腕,她根本無法掙脫。
「帥大叔,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放開我……我要去幫宇哥……我要去幫宇哥啊……」
「我不會讓你去的。」
「為什麼?你……討厭宇哥?」
「是!我是討厭他,你開口閉口都是他!竹君,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男朋友,那就別去管他。」
戚竹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帥、帥大叔,你剛剛說什麼?」
江波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放軟聲音問:「竹君,他對你有那麼重要嗎?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重要……都很重要……」
錢宇就像她的親哥哥般,怎麼會不重要?
江波冰封的臉上有些裂痕:「比我還重要嗎?」
戚竹君不明白,為什麼這時候要討論這個問題,她忍不住搖頭:「你和他不一樣……」
「總之,他們兩個人的事,你別去管。」
「你、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帥大叔嗎?」戚竹君難受看著他,她喜歡他,崇拜他,他不高興她提錢宇她就不說,喜歡他喜歡的東西,討厭他討厭的東西,什麼都以他為先,可他卻沒有像她一樣對她,她喜歡的人他不喜歡,甚至還讓她也袖手旁觀……
她看著他,眼底浮現出濃濃的失望。
「對不起帥大叔……這次我不能聽你的……」
她終於掙脫他的手,就在這時,林澈搖搖晃晃的出現在眼前,她雖然吃了安眠藥,但睡得非常不安穩,耳邊隱隱約約傳來打鬥聲,她心裡暗叫不好,肯定是林越之來了。
可身體就像被定住了,怎麼也動不了,最後她打破水杯,用玻璃在手臂上割了個口子才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