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奇怪的門衛
審訊過程中，這個王玉海一直聲稱自己叫做王約翰，並說自己已經加入了美國籍，現在的名字已經是叫約翰王！在我的逼視下他終於說了實話！
原來由於他的名字王玉海在喊得含糊時候，的確是容易被喊作王約翰，於是他專門到派出所將名字正式改成了王約翰，這還是他回國之後的事，他在美國的時候所用的名字也一直是王約翰！
他曾經兩次向美國申請永久居留權的，但人家總是不批，不批歸不批，但這傢伙回來卻一直對別人說他是美國人，已經加入了美國國籍，正在等待綠卡！由此來滿足虛榮心。
可他卻的的確確是一個中國人，而且戶籍所在地正是臨海市，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機遇，竟然曾拜了一名道教的高手為師，卻學習了一身奇怪的魔術技巧，以後又通過正規的渠道專門拜師學習魔術表演，幾年前去美國也是交流學習的過程，主要是西方魔術在道具場景和技巧上的長處的。
回國之後就一直在各地演出，他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職業技巧到處招搖撞騙，這些年倒也被他騙了不少錢，也騙了不少色！
最近這段時間，他受邀來回到臨海來演出，那是因為出場費給的高，錢賺的真不少，好讓他擁有了一批粉絲和擁泵，加上受到藝校的邀請來給女學生們表演。這個決定的確是對他投其所好了！
他人年輕，長相不錯，又有錢，加上魔術師的職業很是神秘，這讓那些腦殘的女學生頓生好感，沒過多久他就勾搭了一群女學生。
「為什麼要用紙條通訊？」
這個問題是我問的，王約翰居然興奮了起來，說：「這可是我特殊的手段，你知道，越是這種傳統的手段就顯得越古老越神秘，對女人的吸引力就越強。哪怕是她們不跟我上~床，也會因為得知跟我相關的一點信息而瘋狂。你知道女人嘛？她們只要覺得比別人特殊一點就會有無窮的優越感，並且不計代價的維持這種優越感。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
「你這是跟誰學的？」葉雯雯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簡直是爆發前的火山。
「喬布斯！」
「喬布斯又是誰？」
「蘋果公司的老闆。」
「哪個蘋果公司？」葉雯雯已經怒不可遏了。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輕聲的對她說：「就是你用的那個手機的美國公司老闆。」
王約翰這個時候居然還說上癮了，他神秘的看著我，如同傳授什麼秘法一般興奮的說：「絕大多數的女人都希望有個蘋果，要是沒有她們就覺得比死了還難受。為了一款手機出賣初夜的事也不在少數，就算是滿大街都是蘋果了，她們還是覺得自己有優越感，你說她們是不是愚蠢的可愛？」
「閉嘴！」
「閉嘴！」
我跟葉雯雯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怒吼道，這讓我倆面面相覷后頓覺尷尬！接下來的審訊葉雯雯不再說話，認真的在做記錄。
最後我還是把王約翰給放了，因為所有的證據顯示，這傢伙的證詞和說的的話都是真的，死去的那幾個少女他的確都認識，但兇手根本不是他，一個這樣性格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那些女孩身上提取的證據，ＤＮＡ跟他的不符合。
只是這個王約翰的身份有點特殊，他所拜師的那個門派據說是個什麼什麼唯一教的神秘門派，據說跟清末的白蓮教有關，我聽了之後真想「吐他一臉吐沫」。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人存在。還白蓮教，真以為自己是前清餘孽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排除了一個嫌疑人也算是一件好事，我跟葉雯雯重新思考之前經過的每一個細節，尤其是之前說到蘇梅的鬼魂害人的事，我更不可能慎重對待和考慮此事。
「還記得之前那個門衛么？」葉雯雯問我。
我點了點頭，那個門衛也算的上是奇特了，一身粉紅色的衣服，卻偏偏說自己喜歡藍色。
「那個人在說謊！」葉雯雯對我說。
「怎麼說？」我好奇的看了葉雯雯。
葉雯雯說道：「你看她之前說的那些問題眼睛都是往左看的，而她說魔術師來過的時候眼睛卻是往右看的，說明肯定不止一個男人來過這個宿舍！」
「說的不錯！」我讚揚了一句，的確人的大腦在進行邏輯思維的時候，眼睛會往邏輯思維的一側偏轉，不過葉雯雯的判斷並不准確，吃飯的時候能看出來，這個人是個左撇子。
可是，我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於是對葉雯雯的話進行了反駁，「之前他對我說的話卻明顯是思考之後的，那她是在顧忌什麼？」
聽到我的反駁，葉雯雯不由得撅起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就你聰明，早晚跟那個王約翰一樣的心理疾病！」
這句話提醒了我，因為太興奮，當時還狠狠地親了葉雯雯一口。當時忘記她什麼反映了，但是我覺得很爽。要不是說心理疾病我還沒發現，那個門衛顯然是有問題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到了學校的時候，校長告訴我那個門衛竟然辭職了，我當時意識到不好，等我進入門衛室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整個門衛室的後面是一個密室，這個密室其實是當時建築的時候樓梯佔用的空間，如果不是熟悉這座大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來裡面還有一個空間。
裡面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味道，有些腥臭，還有一些腐敗的味道。這是屍體腐敗后留下的特殊味道。裡面只有一個破舊的柜子，打開抽屜之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裡面是人的四肢，而且上面因為開始腐爛，呈現一種特殊的綠色。
葉雯雯已經跑到外面吐得昏天暗地了，等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門衛辭職的時間是兩天前，之前有什麼舉動誰也不知道，但是我卻有這麼一點了解了。二樓洗手間里的那堆建築垃圾不用問就是這裡鑿出來的，那麼之前的女生晚上聽到的聲音和所見到的情景就可以解釋了。
所以他們看見的根本不是蘇梅的鬼魂，而是這個門衛。所以他們看到那個女生被溺死的情況實際上是這個門衛在行兇的過程。而校方就這麼隱瞞了下去，最不能讓人接受的事，這件事他竟然還誣賴在了蘇梅的身上。
校方的解釋是學生家長同意這件事情私了，而且這件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就很詭異，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沒有發現屍體，只以為是失蹤，而警方一直到前兩天才找到屍體。
這件事情最後還是通知了學生家長，剩下的問題就讓學校自己處理好了。
四具屍體其中的一具的兇手被確認下來，而且看樣子這四具屍體應該是兩件案子，這個女生跟另外那個奸屍的兇手應該是兩個人，而且這兩件事情恐怕也沒有什麼關聯，最多是巧合罷了。
不過這一件案子最後的結果卻讓我大出意料，因為已經確認兇手了，所以局裡要求我們儘快把這個人抓捕歸案，而我的同事辦案效率也很高，僅僅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就確認了這個人所在的地方。
那個門衛也沒有什麼反抗，被抓到的時候顯得很平靜。因為這是公安局第一次抓到這樣的罪犯，所以整個審問的過程中他顯得十分配合。
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異常的憔悴，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她的相貌跟之前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姓名！」
「孫彥。」
「那麼你的性別哪？」我問道，這一次葉雯雯不可能在跟著我進行審訊了，但她就在對面的那面玻璃幕牆的後面，身邊是鄭頭副局等人。
孫彥沉默了一會之後張嘴道：「……我是男的！」
趙青陽看了我一眼，今天他是記錄員，我們對這個答案顯得十分的無奈。一個女扮男裝的男人，在學校的女生寢室里呆了十年。所以他之前並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喜歡女人的，而且應該很喜歡。
「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女的肢解？」頓了頓，我站了起來，之前的事情對葉雯雯的刺激顯然十分嚴重，我過去盯著孫彥看，並且點上了一隻煙，我希望這傢伙能夠把案情說得更清楚一點，這樣葉雯雯也更了解一些。
孫彥一直沉默，許久他都沒有說話。我並沒有著急，默默地看著他。
「人是死在我手上的，但我沒有殺她！」他顯得有些急躁，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我很奇怪他為何會這麼回答，但是沒去催他。一直等著他繼續說：「是她要求我把她殺了！」
「人會有這樣奇怪的要求嗎？她是有什麼生理或者心理上的疾病嗎？」我問道。
但我的話顯然激怒了他，孫彥怒吼道：「你不能這樣侮辱她！」
而我也怒吼道：「你給我老實點！人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殺人兇手？」
孫彥頓時委頓在椅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