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變異
“師父,你明知道我的心性,為什麽還要跟我作對。既然你自己也覺得你自己沒幾天好活了,那我就成全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會把你身上的能力全都繼承過來。”
死亡不一定痛苦,但要把一個人的能力全部抽走,那這個人在死前一定是萬分痛苦的。
雖然那個人是養她,教育她長大的師父,但陸安安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把張望洋毫不留情的殺了。
當張望洋的能力全部被她吸走後,陸安安臉上那道潰爛的疤痕也奇跡般地愈合了。
陸安安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這個死老頭,到死了也不舍得傷她一分。活該被她一點不剩的吸走能力。
有了這份能力,她就有足夠的自信來對付陸星。
陸安安做完這一切,又在地上化了一個圈,一股火焰從地底升起,將張望洋的身體全部吞噬幹淨。
陸安安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放大,以前,她還一直念著這份師徒情沒有對張望洋下手,現在這麽一來,這世上就再也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底細了。她就是陸安安。
學校裏,阿星和陸辭諾和往常一樣上課著。因為講的東西阿星全都會了,所以阿星就覺得有些無聊,現在的課越聽越沒意思了。
正當阿星想要趴在桌上打個盹時,一股威壓襲向了她。
阿星隻覺得有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阿星咬著牙,額角的青筋一點點的凸起。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比當時那隻玩具熊壓在她身上的力量要強大得多。
阿星喉嚨一甜,一股殷紅的鮮血就噴了出來。
原本還在聽課的陸辭諾察覺有些不對,轉過頭來看時,發現阿星竟然吐血了。
書本被染紅了,阿星的嘴角也掛著一抹嫣紅。
陸辭諾頓時就被嚇壞了,在陸辭諾的映象中,阿星一直都是那種身體很好的人。似乎什麽力量都打不倒阿星。但此時的阿星不但吐了血,而且還臉色蒼白的厲害。
陸辭諾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阿星提著一口氣對陸辭諾說道,你把我包裏的那個盒子拿出來。
陸辭諾自然知道阿星說的盒子是哪個盒子。他打開阿星的包,他的手連他都沒有察覺地顫抖了起來。
陸辭諾打開那個盒子,裏麵是阿星每天上學前去玫瑰花海裏幫他準備起來的玫瑰花瓣。
陸辭諾將那些玫瑰花瓣全部塞進了阿星的嘴裏。緊張地問道,“你感覺怎麽樣了。”
阿星的臉色終於恢複了一點,但她身上的威壓還在,“我碰到了對手,你帶我去那個溫泉。”
陸辭諾根本就沒有多想,抱起阿星就往教室門口衝去。
簡直驚呆了講課的老師和一眾同學。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兩個又怎麽了?
阿星被陸辭諾抱走的時候,阿星下意識地就往隔壁班望去,陸安安正坐在窗口的位置,阿星望向陸安安的時候,陸安安正好也扭頭望向阿星。
看到阿星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阿星知道,她身上的威壓就是陸安安給的。
隻是陸安安的實力怎麽在短時間內增加了那麽多。而且陸安安臉上的疤痕也愈合了。
正常情況下,被她鱗片刮傷的傷痕哪裏那麽容易愈合啊。
邪性,阿星覺得這個陸安安是越來越邪性了。
隻是陸安安再邪也沒有她邪吧。
陸辭諾攔了一輛車,就讓司機師傅將他們送到郊外的那座山去。好在這段時間,陸辭諾吃的玫瑰花瓣足夠多,才能夠有力氣抱著阿星跑那麽久。要是換成以前,他早就斷過氣去了。
盡管身子底子好了很多。但陸辭諾背阿星上山的時候,他也是越來越吃力了。
隻是他一直咬著牙,沒有哼一聲。
他是男人,現在阿星遇到了困難,他一定要站在阿星的前麵保護阿星。
當他看到那個溫泉的洞口時,陸辭諾的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他將阿星放進溫泉池裏,整個人也癱軟了下來。
當阿星抬起沉重的眼皮,想要讓陸辭諾離開的時候,阿星卻看到陸辭諾竟然已經脫了鞋子和外套,正準備也跳到這溫泉池子裏來。
阿星眉心擰了起來,她想讓陸辭諾不要這樣,但看到陸辭諾蒼白的臉上,她知道陸辭諾也到了極限。
現在的陸辭諾也需要這溫泉池裏的生氣。
阿星無奈的歎了口氣,“陸辭諾,如果我變成了怪物,你會害怕我嗎?”
陸辭諾還沒有回答,阿星就已經虛弱地昏了過去。
離開學校後,那股威壓就越來越小。一是距離,二是時間。不管能力多強的人,長時間的釋放這種威壓,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現在在這溫泉裏,那股威壓已經完全消失了。
但剛才那威壓確實把阿星傷得不清。阿星能夠堅持到現在才昏倒已經很難得了。
隻是,阿星的身體剛昏過去沒多久。阿星的身體便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阿星身上的鱗片一點點的冒出了頭來。一開始還是小小的一點點。慢慢地那些鱗片就覆蓋住了阿星所有雪白的皮膚。就連阿星的臉頰上也長出了細細的小小的鱗片。
那些鱗片是透明的,但在光線的折射下又會發出五彩斑斕的光。
陸辭諾終於明白了阿星剛才為什麽會說那樣奇怪的話,她問他怕不怕她?
就在這時,陸辭諾發現阿星的肩膀動了動,然後一對雪白寬厚比人還要高的翅膀就從阿星的背後張了開來。
那翅膀的尖端堅硬無比,就好像是一把利劍,能夠隨時插進人的心窩。
陸辭諾一點點的朝阿星遊去。他俯下身子的時候,阿星如琉璃一般的眼睛倏地就睜開了。阿星在這樣的形態下,恢複得很快。才短短一瞬間,她的體力就完全恢複了。
她這個形態下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
阿星原本因為虛弱,靠在岩石上的身體,立馬筆直地立在了水中。一對比人還要寬大的雪白翅膀微張著,似乎隨時都能夠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