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撓心的羽毛
瘦船員又看向了阿星的包袱,那包袱像是古代的那種布包,剛才他可是看著阿星從布包裏拿出一塊翡翠石的。那翡翠石是那樣的通透。
“你包袱裏是什麽,快拿過來。”
阿星目光淡然地看著瘦船員,“我這裏是普通的石頭。”
瘦船員完全不信,切,普通的時候會背在包袱裏一路背著嗎,當他是傻的嗎?
瘦船員一把又將阿星身上的包袱給扯了過來。包袱沉甸甸的,如果立麵全是那些漂亮的翡翠石,那他可要發財了。
瘦船員迫不及待的一把扯開了那個包袱。
然後瘦船員傻眼了,這,這還真是普通的石頭啊。
“你把普通的石頭背在身上做什麽啊?”
阿星眨了眨水亮的眼眸很無辜地說著,“我出遠門的時候,當然要把家鄉的石頭帶在身上了,我想家的時候,就拿出一塊石頭來看一看,這樣我就會舒服很多。好像師父就陪在我身邊一樣。”
瘦船員覺得這個小姑娘好看是真的好看,隻是小姑娘的腦子不太正常。到時候,把這個小姑娘賣掉的時候,他覺得千萬不能讓這個小姑娘開口說話,他一開口說話,客戶就會發現這個小姑娘的傻氣,那客戶就不會買這個小姑娘了。
瘦船員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因為包袱裏全都是普通石頭,所以阿星把包袱搶回去,像個寶貝似的捧在懷裏,瘦船員也沒有阻止。
一個傻姑娘,就由她去吧,到時候隻要能賣得起價格就行了。
瘦船員看了船艙上的這一群人一眼,越看越滿意,這次這批貨的質量很高啊,看來這次他們可以大賺一筆了。
“你們乖乖的待著,這裏是海上,你們哪裏也去不了。隻要你們想得開一點,以後也算是過上了好日子了。”隻要能伺候男人,她們讓自己吃飽穿暖還是不成問題的。
瘦船員說完這些話就走了。那些女人瑟瑟發抖的依然瑟瑟發抖的。而其中一些到底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在冰國,她們一不小心就要被走火的子彈射中腦袋,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
被這群人賣掉,雖然沒有了尊嚴,卻可以好好的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
也不知道是船裏的鐵鏈不夠了,還是瘦船員看陸辭諾和阿星年紀小,反正他並沒有拿鐵鏈綁著他們。
陸辭諾開始透過窗戶查看情況,他查看完後,再次握住了阿星的手,“阿星,你會遊泳嗎?”
阿星點頭,又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我會啊。”
阿星從小就跟著師父生活在小島上,遊泳什麽的她還是會的。她還常常潛入海裏撈海貨給師父吃呐。
陸辭諾聽到阿星說會遊泳,他顯得很高興。“阿星,我們快逃吧,這些人都是壞人,我們現在連港口還不是很遠。我們要是從這裏遊回去,遊個一個多小時也能夠遊到岸邊了。”
阿星覺得陸辭諾說得很有道理,可是——
“我為什麽要遊回去啊?我才不逃跑呐。”
陸辭諾急了,“阿星,那些人都是壞人啊。他們會對我們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我們要是現在不跑就遭殃了。”
阿星卻滿不在乎的找了個位置舒服的坐了下來,“我要去雲國啊,他們的船就是去雲國的啊。既然他們去雲國,那我為什麽要跑啊。”
陸辭諾被阿星弄的有些崩潰,“你就算是要去雲國,也該找一艘正常的船吧。這艘船裏的人是壞人,到了雲國之後,他們還不知道要對你怎麽樣呢?”
可阿星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依然淡定地很,“你想跑你就跑吧,我如果想跑,我等到了雲國之後再跑。他們收了我的船費。這錢我不能讓他們白收了。”
陸辭諾突然覺得阿星說得很有道理,陸辭諾也在阿星的旁邊坐了下來,也完全沒有了要逃跑的意思。
阿星不解地看著陸辭諾,“你不跑了?你就不怕他們來害你嗎?”
“不跑了。他們拿了我那麽多錢,我要是跑了那我就虧了。”
阿星想想也是,剛才她也是看見的,那個瘦船員把陸辭浩整個背包都拿走了。要是再不讓他們的船把他們送到雲國,那還真是太太太太虧了。
這時,陸辭諾突然對阿星說道,“阿星,你能摸一摸我的臉嗎?”
阿星覺得莫名其妙,“我端端的,讓我摸你的臉做什麽啊?”
陸辭諾的臉變得有些紅,連同脖子和耳朵也變紅了,好在船艙裏昏暗,其他人看不出他臉紅了。
“剛才、剛才那個壞蛋摸了我的臉,我的臉到現在都難受,我、我恨不得把我的臉給割了。如果、如果你能摸一摸我的臉,我的臉可能會好受一點。”
陸辭諾說完這話,阿星倒是沒多少反應,那些蜷縮在角落裏的女人,卻不約而同,齊刷刷地看向了陸辭諾,這個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這說出來的話,怎麽這樣啊。
還讓人家小姑娘摸他的臉,小姑娘要是真的摸了,那算是小姑娘占他的便宜,還是他占了小姑娘的便宜啊。
而阿星卻很認真的思考起了陸辭諾的話,師父說要她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好姑娘。、
陸辭諾是為了保護他才被那個醉酒的船員給摸臉的。
現在陸辭諾的臉難受,她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應該擔起這個責任的。
陸辭諾看著阿星緊鎖眉頭的樣子,以為阿星不肯,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阿星,如果——”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阿星的手就摸上了陸辭諾的臉頰。
陸辭諾的臉頰突然就變得好燙。
阿星的臉柔柔的,軟軟的,在陸辭諾的臉上輕輕的撫過。所過之處,像是有羽毛輕輕地撫過陸辭諾的心尖。
陸辭諾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就連時間也靜止了下來。
隻是,這種柔柔軟軟撓心尖的感覺突然就停止了。
陸辭諾的心有了濃濃的失落感。他想將那片在心尖上的羽毛永遠的抓住,但他又怕他用的力太大會把羽毛捏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