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時娘
一號知道周宜的意思,“太太,你走吧,別管我。我好不容易落在他們的手裏,他們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我的。”
周宜盯著一號看,然後說了一句電視裏的人常會說的一句話:“要走我們一起走。”
一號搖頭,“你不走,那些人就要回來了。如果你被陸蕭然發現,到時候還不知道陸蕭然會怎麽對你呢?”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響聲,周宜嘴角抽了兩下,這些人那麽快的嗎,她都沒說兩句話呢?
周宜不管他們,繼續問一號:“阿行什麽時候會回雲國?”
一號想了想說,“我不是很確定,不過按照一般的情況,再過一周他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一周後就要回來了嗎?周宜的眉心微微地擰起。
他要是回來了,然後發現她和一號都不在家裏,一定會很生氣吧。好在陸行冶去的那個地方和這個村子一樣是個沒什麽信號的地方。不然的話,他現在隻要打一個電話就知道她不在家裏了。
“我想在阿行回來之前回去。”她不想讓陸行冶生氣,更不想讓陸行冶擔心,“可是這村子周圍,是一片地雷田。我沒辦法闖出去。”
一號聽到這個倒不擔心,“這個倒沒什麽,隻是我現在被鎖起來了,不然的話,我可以帶你闖地雷田。”
周宜難以置信地望著一號,“你還能闖地雷田?”
一號不覺得這個地雷田有什麽,“陸少有那麽多助手,我能排在一號的位置,自然是有我的特殊才能。”
周宜自然是知道一號有才能。可是,一號的才能不是做生意嗎?
怎麽還會闖地雷田?
這時,守在下麵的人聽到了樓上的動靜。雖然周宜和一號說話已經很小聲了,可是耐不住這裏麵有人的耳朵特別的尖。
因為這聲響,他們三個人又往竹樓上走來。
隻是當他們推開囚禁一號的房門時,就看見一號慢條斯理地將窗戶給關上了。
為首的守門人權石瞥了一號一眼,“你大半夜開窗做什麽?”
一號沒有被這人凶狠地氣勢給嚇倒,他跟著陸行冶走南闖北那麽多年,他可不是被嚇大的,“我認床,這個地方環境太差,我睡不著,就開窗透透氣。”
權石很懷疑地看了一號一眼,隻是一號的神情和動作都太過自然,讓他看不出一點的端倪。
權石頓了頓,然後數落道,“你都做階下囚了,還嫌這裏的環境差嗎?陸大少爺肯把你放下來,不把你吊著打就已經是他開恩了。”
權石又想起了什麽,問他,“喂,你剛才跟誰在講話呢?”
一號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權石,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邊,“在你們來之前,就隻有我和她。我當然是跟她在說話了。”
權石和另外兩個守門人在一號弄得一頭霧水,“什麽你和她,她是誰啊,這屋子裏隻有你一個人啊。”
一號又瞪了權石一眼,“人家一個姑娘家在這裏,你口氣那麽凶做什麽,你看,你都把人家姑娘家給嚇走了。”
權石簡直被弄得莫名其妙,“喂,你再胡言亂語,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一號露出了十分無辜的表情,“什麽胡言亂語,剛剛時娘好好的在這裏待著,就是因為你說話粗裏粗氣的,就把她給嚇走了。”
權石原本是真的生氣。可是聽到一號說出那個叫時娘的名字,權石整個身子都怔住了,一張紅著的臉也瞬間變得煞白,“你、你怎麽知道時娘的?”
一號似乎覺得權石有些白癡,他甚至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我知道她是時娘,當然是時娘自己告訴我的了。她說她喜歡學問多的人,還說這個村子裏的男人都沒什麽學問,她都不喜歡。她走的時候,還告訴我,她還會來看我的。”
權石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聽了一號的話之後,他的兩條腿都不自覺地有些打顫。
所以說一號是見鬼了嗎?
而一號見的鬼就是時娘。權石覺得自己有些反應不過來。
時娘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不過時娘並不是村子裏的人,
她是村子裏的人去外麵做任務時帶回來的。那時候時娘低血糖倒在了地上。村裏做任務的那個人見時娘長得漂亮就把時娘撿回了村子裏。
可是,時娘一醒來,就嚷著要回去。她也不接受村子裏的洗腦教育。
對於村子裏的人來說,除了那幾個陸蕭然特別看重的。都是沒資格出村的。她這個剛進村的村外人。村裏的人又怎麽會隨便放她回去。萬一放她回去,她把他們的位置暴露了該怎麽辦?
可是時娘每天都鬧得很厲害。讓村裏的人有些煩躁。
特別是村裏的女人們都看不慣石娘。
因為時娘長得太漂亮,自家男人的眼睛總會時不時地往時娘的身上瞟。
於是,有一個女人就對村子裏的男人說,村子裏男人多,女人少。現在村子裏還有很多的單身漢。那就讓時娘一個人伺候所有的單身漢好了。也好讓那些單身漢們開開葷。
那些沒有老婆的單身漢們都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他們早就想開開葷了。隻是苦於村子裏的女人實在太少。
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女人是什麽個滋味。
於是,那一晚,時娘一個人伺候了所有的單身男人。村子裏的單身男人比村子裏成婚的男人還要多,可見當時是個什麽情況。
時娘的身體本就不好。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騰。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那些男人爽完睡了一覺後,發現娘已經斷氣了。而這三個守門人都是當時享用過時娘的單身漢。
時娘雖然已經死了。但時娘的滋味,他們始終都忘不了。
除了那樣銷魂的滋味之外,伴隨著他們的還有常常降臨的噩夢。
權石聽到一號說時娘來找他,他心裏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他真的有愧疚。
畢竟他長那麽大就碰過這麽一個女人。這多少讓他這個壯漢生出了一些憐香惜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