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沒用的孩子
等洪語琦出了月子,有力氣抱孩子後,她一個人抱著孩子到了午夜的街頭。
她在街上轉了兩圈後,就把孩子扔在了噴泉池邊。
孩子還沒出生時,洪語琦還可以騙陸蕭然這個孩子是他的。但洪語琦心裏清楚,這個孩子並不是陸蕭然的。像陸家這樣的家庭,孩子給了他們,他們一定會先做鑒定,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丟棄這個孩子。
反正都是被丟棄的命運。洪語琦還是選擇了自己把這個孩子給丟棄了。
不丟棄又能怎麽辦呢,她不喜歡這個孩子,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叫什麽名字。她隻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長得還算可以。而她也隻是想找個好看的男人發泄一下而已。
看著孩子沉睡的小臉,洪語琦的心裏一點都沒有為人母親的柔軟。對她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的孩子。這個孩子不能讓陸行冶多看她一眼,那她就不需要這個孩子了。
如果當時陸行冶願意陪她把這個孩子生出來,她的決定自然和現在不一樣的。
所以,這不能怪她。
要怪也隻能怪周宜那個賤女人纏住了陸行冶。因為她纏住了陸行冶,所以陸行冶不能來看她。
所以這個孩子才會被拋棄的。
對,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的錯。
洪語琦前腳剛走。陸蕭然派來盯著洪語琦的人就走了出來。
陸蕭然的人抱走了孩子。陸蕭然自然是把這個孩子拿來跟自己做親子鑒定了。
鑒定的結果跟華國玄學大師張望洋說得一模一樣。這個孩子果然不是他的孩子。
既然張望洋大師料事如神。
也就是說,張望洋的那句說他無後也是真的了。
無後嗎?
陸蕭然的唇角冰涼的可怕。
陸蕭然抱著孩子去了天水村。當陸蕭然把手裏的女娃娃交給張望洋時,張望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但當他看清楚女娃娃的麵相時,他的臉上有片刻的僵硬。
“孩子的生辰帶來了嗎?”張望洋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問著。他的眼眶有些紅,看上去好像昨晚整晚都沒有睡好。
陸蕭然從月白色古式風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對折的紅紙。
紅紙展開,上麵寫的就是這個孩子的生辰八字。
張望洋看了好多遍這個女孩的生辰八字,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連陸蕭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大師,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張望洋把生辰八字收好,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雲淡風輕。
陸蕭然也不再兜兜轉轉地繞彎子了,“張大師,我已經把你要的給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答案了吧。”
那個關於他最在意那個人的答案。
張望洋輕歎了一聲,“以前是你沒有好好珍惜,當時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現在執著又何必呢?”
陸蕭然卻依然堅持著,“請告訴我答案。”
張望洋哄了哄在自己懷裏哭泣的小女孩,看小女孩的樣子,應該是餓了。
張望洋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嬰兒奶粉給小女孩泡了一杯。小女孩喝著奶瓶裏的奶粉果然就不哭了。
張望洋看到陸蕭然非要一個答案的堅定眼神時,他心裏的歎息聲更重了。也罷,反正顛來倒去的都是孽。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陸蕭然的腦中閃過很多的東西,“你是說——”
張望洋點了點頭,“就是你想得那樣。”
……
陸蕭然走出張望洋的院子時,他整個人都是跌跌撞撞的。如果真是借屍還魂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堯溪月不是真的堯溪月。而是他的小宜。
他笑了,他的小宜竟然還活著。
但他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他的小宜雖然活著,但他的小宜卻跟別人結婚了。而那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陸行冶。
陸行冶是他這輩子最過不去的邪。
而他最愛的小宜和他最討厭的陸行冶不但結婚了,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了孩子。
不過也好。
陸蕭然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張望洋不是說他這輩子都沒有後代嗎?那他就把他的小宜給搶過來。他會好好待她,也會好好待她肚子裏的孩子的。
以後那個孩子,就是他和小宜的孩子。
而陸行冶隻能看著他的孩子叫他爸爸。
陸蕭然想到這樣的情景,心裏便是說不出的爽快,既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又可以報複自己被討厭的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陸蕭然回到雨國別墅的地下室後。他就把那個冰棺拿了出來。雖然屍體一直躺在冰棺裏。
但這屍體是陸蕭然花了大功夫,一片片拚湊出來的。
也就是說,屍體在拚湊完整時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
這會兒冰棺打開,難聞的味道便飄了出來。
但像來喜歡幹淨的陸蕭然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是他的小宜啊,無論她變成什麽,他都不怕。
他把周宜的屍體火化了。還把她的骨灰入土為安了。
既然知道她還活著。
那這具曾經的肉身肯定需要一個更好的歸宿。不然的話,要是讓小宜看到那麽破碎的自己,她隻會更加的恨他。
畢竟當年是他下令處理她的。
陸蕭然做完這一切就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覺。知道他的小宜還活著,那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必須要保持最好的狀態,才能把他的小宜給搶回來。
想到周宜那時候整他的惡作劇,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就上揚了起來,那件衛衣也確實是有趣呐。
而張望洋這幾天卻很不安穩,因為他手裏的女娃娃一直哭一直哭。他隻能用盡手段去哄她。
她是那樣的一個命格,他覺得他不應該把她養大的。
但那是他師弟的最後一點血脈了,而他師弟在上個月已經過世了。
想想自己和師弟之間的同門之情,他又覺得他應該為他師弟做點事情。畢竟他的師弟救過他一命,那他這條命就當是還給他的女兒吧。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周宜穿著一身紫紅色的禮服到了殷家老太太的壽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