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還沒跟你算賬
光這兩條腿他都可以玩一輩子了。
“基本的毒我已經幫你吸掉了。餘毒之類肯定是有的。我的私人醫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這州裏有沒有治療蛇毒的草藥?”一般像這種蛇蟲鼠蟻很多的州,都會有自己醫治蛇毒、蟲毒的土方子。
對於這一點,周宜還真是不知道。但周宜不能說不知道啊。
她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金土州人,怎麽能夠不知道金土州的本土草藥呢?
於是她就對陸行冶說,“我老爸那裏應該有。”
陸行冶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將周宜背在了身上。
周宜驚呼一聲想要從陸行冶身上下來,誰知陸行冶直接像哄孩子一樣在周宜的屁股上拍了兩下,“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餘毒在體內,你要是運動太多,會加速毒素在體內的運行。”
周宜聽了這話真的就不敢動了。雖然她覺得自己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但這個世界的人又有哪個會嫌自己的命太長啊。周宜自然也是能過一天是一天啊。
周宜乖乖地摟住了陸行冶的脖子讓陸行冶背她下山。隻是陸行冶放在她臀上的手,卻讓她的一張老臉臊的慌。
陸行冶的步子很穩,即使是很陡的地方,陸行冶也能夠走得穩穩的。
周宜不知道的是,陸行冶的腳步雖然穩,但他的心裏已經慌成了一片,如果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那上山之前,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她噴一噴防蛇蟲的藥水。也不知道留在她體內的餘毒會不會傷害到她。
在穩健的腳步中,陸行冶明顯加快了速度。
到州落裏時,章營看到周宜就這樣被陸行冶背著,他也緊張了起來。當知道小宜是中了蛇毒後,他的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章營跑到了陸行冶的麵前,“陸先生,謝謝你把小宜背回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章營說著就要從陸行冶的背上把周宜接過來,結果陸行冶直接就躲開了章營,而且還給了他一個帶著徹骨寒意的冰冷眼神。
章營被這樣一個眼神凍到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向前。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又匆匆地追了上去,“陸先生,你是我們金土州的客人,而小宜是我們金土州的人,實在不敢勞煩你。還是把小宜交給我吧。我是金土州的州長,我要對每一個金土州的州民負責。”
章營說了那麽多,可陸行冶瞥了章營一眼後,隻說了兩個字,“好吵”。
章營愣了一下,而陸行冶已經在章營愣神間踏進了老金的家裏。
等章營也要走進老金家裏的時候,一號和二號已經像兩個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將章營擋在了門口。
二號還算禮貌,他推了推眼鏡,對章營說道,“章州長,我們陸少不喜歡被人打擾,你請回吧。”
一號說的話卻帶著明顯的要挾了,“章州長,如果我沒記住的話,最近你的父母正在忙碌選舉的事情。如果讓選民們知道。章議員夫婦曾經用了些手段讓自己十五歲未成年的兒子做了金土州的州長。而金土州也在他們的控製下沒有發展起來,你說這對他們的影響是大還是小啊。”
章營的身子怔住了,他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把他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父母的累贅。他本就幫不了他們什麽,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拖累他們。
章營往二樓的窗口望了一眼,什麽都沒說轉身走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特窩囊,特沒用,這明明就是他的州,他為什麽要聽一個外人的。而那幾個人把他的事情調查的那麽清楚,又是為了什麽?
而屋子裏的老金,看到周宜被陸行冶背了進來也急了。他趕緊從地下室裏去拿他珍藏了好多年的解蛇毒的藥酒。
這藥酒是用草藥泡的,泡製的時間越長,解毒效果也越好。周宜當時也隻是隨口一猜,沒想到老金真有這樣的東西。
老金拿著藥酒衝衝地跑上來,結果陸行冶拿過藥酒說了聲謝謝,就把老金關出了門外。
老金呆呆地站在門外,看著被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為什麽他有一種剛白撿的好白菜要被一隻禽獸給拱了的感覺啊?
回過神來的老金衝著門內的人喊道,“這酒抹一點在她的傷口上,再給她喝一點。”
見門裏的人沒有反應,老金又補充了一句,“這可是好東西,別用太多了啊,省著點用啊。”
門裏的人還是沒有反應。老金隻能愣愣的走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家。
隻是這個姓陸的客人,氣場全開,真的讓人不敢得罪啊。
而拿到藥酒的陸行冶才不會替老金省著哪。也不知道是不是餘毒起了效果,此時的周宜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了。陸行冶撩起周宜的裙子,將藥酒塗抹在周宜的大腿上,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還輕輕的揉按,好讓藥性更好的吸收。
陸行冶擦完藥酒,又將周宜的身子扶正。他像是哄孩子一樣的想讓周宜把這藥酒喝進去。
但這藥味實在是太刺鼻了,周宜的人又有些昏沉,她本能的就不肯喝這樣的藥酒。陸行冶沒有辦法,隻能含了一口藥酒到嘴裏,然後用自己的嘴一口口的給周宜喂進去。
兩唇相碰。久違的柔軟感覺讓陸行冶的眼中盈滿了濕氣。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要問這個小女人。他痛苦,他難過,他生氣……
可是他所有的感情都不及她活著來的重要。
從她跌入江裏之後,他找了她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這半年裏,他每天都度日如年,從一開始的行屍走肉,到後來的心如止水。知道她可能故意離開他時的生氣,還有現在的忐忑不安……
他將她懷裏的小女人一點點的收緊,他的聲音輕輕的,“老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還沒跟你算賬呐,你怎麽可以出事……”
周宜沒有回答陸行冶,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周宜整個人變得更加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