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陸行冶沒那麽好心
於是,周宜就像是一個說書機器一樣,跟陸行冶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
陸行冶也確實一句話都沒問,安安靜靜的聽著。
隻是這樣也有個壞處,那就是容易口渴。
這樣一路不停歇的講話,周宜講到半山腰的時候真的就講不動了。可是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水啊。
而陸行冶卻打開了一瓶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而周宜隻能幹望著那瓶水直咽口水。
陸行冶看著周宜眼巴巴的樣子,問她,“你也想喝嗎?”
這特麽不是廢話嗎?她要是不想喝,她一直盯著他的水做什麽。周宜抿了抿發幹的唇,問他,“你還有嗎?”
“沒有,就隻有這麽一瓶了。”
陸行冶說得幹脆利落,周宜真特麽想抽他,隻有這麽一瓶,還問她想不想喝,逗她呢?
結果陸行冶又對她說,“這裏還剩半瓶,你可以拿去喝。”
周宜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瓶口剛才直接就是被陸行冶含到嘴裏去了。而且剛才周宜觀察過了,陸行冶喝完的時候,還在瓶口上允了一下。
讓她和他喝同一瓶水嗎?那不是間接接吻嗎?
周宜搖頭,“我,其實也沒那麽渴。”
陸行冶哦了一聲,就在周宜巴巴的注視下將那喝了半瓶的水放進包裏收了起來。收起來後,又幽幽地說了一句,“我的口水你又沒少吃。”
周宜真特麽想上去咬他一口。但周宜知道她不能這麽做。她也沒有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這種情況最佳的處理方式就是當她根本就沒聽見這話。
對她就是沒聽見這話。
這樣想著,她就忍著渴往山上走。她知道再往前麵一點就有一個天然湖,那湖水很幹淨,很清甜。
周宜走到那湖邊時,她就迫不及待地蹲下來喝了起來。
就在她喝得開心的時候,隻見陸行冶慢悠悠的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休息,他的兩條大長腿隨意地往前伸展開來,然後他從自己的背包掏了一下,竟然掏出了一個電動的小風扇。
那小風扇就那樣對著他吹著。周宜光看看就覺得他整個人清涼了不少。他烏黑的發絲在小風扇的吹動下一根根的飄著,真是好看啊。
周宜又眼巴巴地盯著陸行冶手裏的小風扇看了起來。在這麽熱的時候,要是能有小風扇吹一吹她,她一定能夠涼快不少。
陸行冶的眼神慢悠悠地落在了周宜的身上,他挑著眉問她,“想要用嗎?”
周宜覺得自己不應該對陸行冶妥協的,但她真的很想嚐嚐那清涼的滋味啊,所以她很沒出息的對著陸行冶點了點頭,“能借我用一下嗎?”
陸行冶慢悠悠地哦了一聲,然後輕歎道,“沒電了。”
陸行冶說完又把那小風扇收了起來。
周宜真特麽覺得這混蛋實在是太無恥了,這男人還能夠再沒下限一點嗎?
周宜的一張娃娃臉氣鼓鼓的,她站起來就要繼續爬山。
但陸行冶還坐在那大石頭上。她作為陸行冶的向導,陸行冶不走,她自然也不能一個人走。周宜深吸了一口氣,正要催他。就見陸行冶又從包包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瓶驅蟲水,這種驅蟲水的效果很好,噴了之後蛇蟲鼠蟻都會退避三舍。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佳品。
陸行冶給自己噴完之後,又問周宜,“你要用嗎?”
周宜知道那是好東西,可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而且她覺得陸行冶絕對沒有那麽好心的。到時候他一定還會想出其他辦法奚落她。
周宜咬了咬牙,又變成了那種沒心沒肺的帶笑模樣,“陸先生,這個你還是自己用吧。我從小在金土州長大,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清楚,我是不會怕這裏的東西的。”
陸行冶又哦了一聲,他盯著自己手裏的藥水看了一會兒,他是真心想給他噴的,隻是……
陸行冶搖了搖頭,還是把藥水收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都是練家子,雖然到山頂的路有些遠,但他們還是小半天的功夫就走到了。一般人都要走大半天的。
周宜指著山頂的廟說,“看到了嗎,這就是這裏最靈的山神廟,所有來這裏的遊客都會來這裏跪拜祈福。據說可以保佑人事事順暢。”
陸行冶聽了周宜這話,他的眉梢微微挑起,然後很不給麵子的說道,“山神廟不是保佑當地風調雨順的嗎?他還管遊客的命數嗎?”
周宜差點一個沒站穩就要暈倒。這家夥懂的東西能不能不要這麽多啊。
說實話,這山頂原本確實是有個廟的。周宜也不知是什麽廟。查了州誌,說是山神廟。她就和章營商量了一下,就按照其他地方山神廟的樣子把這裏給弄了一下。他們動土的程度,差不多就是重建了。
既然是搞旅遊,這種廟啊什麽的,周宜覺得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在周宜的搗騰下,那原本隻有幾根柱子的破地方真的就被她弄成了一座嶄新的山神廟。
麵對陸行冶的問題,周宜隻能夠死鴨子嘴硬,“陸先生,神也有神的性格。金土州是個風水寶地,幾百年來一直風調雨順。估計是山神大人比較閑了,所以也會管管遊客的事情。”
陸行冶看著嶄新嶄新的山神廟,講的話依然是一針見血的,“你確定這地方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周宜真想一頭栽倒算了。最後她隻能對陸行冶說這是翻新的。事實上她也沒說謊,州誌上確實說這裏原來就是個山神廟。至於山神廟的細節,州誌上沒說,那她自然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
陸行冶進入廟裏真的就恭恭敬敬的跪拜了起來。
這讓周宜覺得怪怪的,向來高高在上的陸行冶竟然也會跪拜神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陸行冶感染了,她覺得她進了廟不跪拜好像也挺不恭敬的,於是她學著陸行冶的樣子也跪拜了起來。雖然她明知道這個山神像沒有開過光。
他們拜完出來後,陸行冶就問周宜,“你剛才求的是什麽?”
“我什麽都沒求。”她真的隻是拜了幾拜。
“那你知道我求了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