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老板
周宜望著陸行冶的樣子有些恍惚,所以說他就是老板嗎?那個組織的老板她上一世從沒有見過。沒想到這一世她竟然每天都和他朝夕相處。
看到周宜這副昏昏沉沉的樣子,陸行冶的心裏更是擔憂,他朝身後的那群醫生吼道,“你們確定嗎,我太太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為首的醫生摸了一把冷汗,“陸少,這血也驗了,片子也拍了,真的沒有一點問題啊。”
周宜見到陸行冶因為她的事情發火,她回過了神來,然後衝著陸行冶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阿行,我真的沒事啊,你就不要怪他們了。我剛才隻是想上來問一下你想不想吃我做的拍黃瓜。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還沒走到你書房就暈倒了。”
陸行冶寵溺地刮了刮周宜的鼻子,“傻瓜,你做的東西我自然都喜歡吃。”洗去曾經的厲色,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疼她。
周宜聽陸行冶這麽說就要起來,但她的身子卻被陸行冶一把給抱住,“你剛剛醒來,你要去做什麽啊?”
周宜不解地看著陸行冶,“我給你去做拍黃瓜啊,你不是說你喜歡嗎?”
陸行冶的心裏又是心疼又是喜歡,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種不安感油然而生,“傻瓜,對我來說你的身體比什麽都重要。你今天就不要做飯了,讓傭人做給我們吃吧。”
周宜點了點頭,沒有反對,“那就讓傭人做吧。”
陸行冶總覺得醒來後的周宜有些怪怪的,那種不安感更加的重了。陸行冶抱著周宜的手越收越緊,他帥到天怒人怨的俊臉貼緊了周宜的臉。他炙熱的唇要往周宜的紅唇上吻去,但周宜卻不自覺地避開了他的吻。
陸行冶心裏一驚,“溪月,你怎麽了?”
周宜搖了搖頭,“我人沒什麽力氣,我想休息一會兒。”
周宜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晃神。陸行冶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他和周宜成親以來,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有哪裏變得不一樣了。難道是他最近一直忙於工作,冷落了她,她不高興了?
陸行冶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強迫周宜,“那你好好休息吧。”反正,他們都已經成婚了,她是他的妻子,她是他的丈夫,他們之間來日方長。
陸行冶帶著一眾醫生離開了房間。他一走出房間就詢問四號周宜暈倒之前的事情,四號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陸浦澤和龍翠蓉過來的事情跟陸行冶說了。
陸行冶的指節微微泛白。難道是那對夫妻惹她不高興了?
很快,陸行冶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整個莊園別墅裏傭人沒幾個,攝像頭倒是裝了不少,特別是客廳這樣的地方不可能不裝攝像頭的。
陸行冶將攝像調出來看,他的小女人對付起陸浦澤和龍翠蓉來簡直就是遊刃有餘。
屏幕中周宜的身影慢慢地轉到了二樓,陸行冶看得出來,周宜上樓的時候還好好的。陸行冶想要知道進一步的情況,就去打開二樓過道上的攝像頭。然後他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這麽關鍵的二樓的攝像頭竟然壞了。周宜是怎麽暈倒的一點都沒有拍下來。
陸行冶隻覺得頭疼,他感覺冥冥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改變了一切,而他什麽都不知道。
一號貼心地端來了咖啡,“陸少,太太隻是暈倒了。我看太太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是不是應該放鬆一下。”
陸行冶覺得或許真的是他太敏感了,工作一累就開始疑神疑鬼。
但在他的潛意識裏,他也確實一直都不安著。他的小女人跟陸蕭然的關係他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而他最近的幸福又來得太突然。他的小女人好像突然就這麽嫁給他了,而且又突然地對他全心全意起來。
陸行冶捂著自己的心口,自從周宜醒來的時候,他的心口就悶的厲害。
吃晚飯的時候,陸行冶端著飯菜進了房間,而周宜也在這個時候起來了。
陸行冶看著周宜起來就有些慌,“你的身體好些了嗎,怎麽不多躺一會兒。”周宜的臉色與前幾日相比真的很蒼白。
周宜衝陸行冶露出了一個慘白的笑容,“我好多了,你這幾天事情多,我怕你又忘記吃晚飯了,就想把晚飯端到你書房給你吃。”
陸行冶這才想起,他這幾天的飯菜都是周宜端到書房裏給他吃的。陸行冶的心裏甜到不行,沒想到他的小女人身體不好了,還想著給他送飯。
好像這一切都沒有什麽變化啊,果然是他太疑神疑鬼了。
陸行冶寵溺地將他的小女人又拉到了床上,“今晚我不工作了,晚上我好好的陪陪你。”
陸行冶說得很是溫情,要是前幾日,估計周宜早就發情了,可是今天,周宜的身體卻是一顫。他為什麽要陪她啊,她覺得現在和陸行冶相處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她努力維持著鎮定,但也隻是努力而已。、
長夜慢慢,一晚上的時間,讓她怎麽應付。
就在這時,陸行冶竟然拿著勺子放到了周宜的嘴邊,“寶貝累了吧。今天就讓我來伺候你。”
周宜又是一顫,她隻覺得毛骨悚然。
但周宜還是機械地張開了嘴巴,含住了陸行冶朝她伸來的勺子。將上麵的飯菜吃了,周宜還朝陸行冶擠出了一個笑容,“嗯,阿行喂給我的東西真好吃。”
陸行冶寵溺地揉了揉周宜的腦袋,“是東西做的好吃,難道這東西通過我的手喂給你味道還能變得更好嗎?”
周宜的話幾乎沒經過腦子,下意識地就說道,“當然了,你喂我的東西當然會變得更好吃。”
這話一出,周宜整個人都呆了一下。習慣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從她知道陸行冶的厲害之後,她就一直舔著臉在討陸行冶的開心。
她現在都不用過腦子就能夠說出討好陸行冶的話了。
周宜覺得細思極恐,再這樣下去,她是不是也習慣性地離不開他。哪怕這個人是多年以來如同噩夢一樣存在在她心裏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