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切有我
他覺得老天爺對他還真是不薄,竟然把這麽美好的她送到他的麵前。他一顆心呯呯得跳著,他在鋪好的紅毯上直接就抱起了周宜,然後就將周宜塞進了自己的婚車內。
車內,陸行冶與周宜食指相扣,“你下次要是再敢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殺你。”
陸行冶這話明明說的霸道無比,可周宜聽在心裏卻甜蜜的很。果然,她的心境不同,看一個人的態度也不同。
周宜笑著邪睨著陸行冶,淡淡地說了一句,“好。”
她要是再跑,她就由著他追殺。
陸行冶看到周宜這麽乖巧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他看得出來,周宜這次是真心誠意的乖巧,這樣的乖巧與以往的乖巧是不同的。
這麽說,他某種程度上還真應該感謝洪語琦一下。要不是洪語琦鬧出的這麽一出。這個小女人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已經愛上他了。
按照雲國的結婚風俗,他們領證的儀式需要在雲神的神仆館裏舉行。被雲神認可的新人才會永遠幸福,白頭到老。
周宜和陸行冶攜手走進神仆館的時候,堯弘朗、龍其修、陸蕭然等人都已經在神仆館中等著了。隻不過他們每人的神情都有些複雜。
周宜從他們身邊一個一個地走過。她走過堯弘朗時,堯弘朗瞥了一眼一臉警告的陸行冶後,還是鼓起了勇氣對周宜說道,“姐姐,要是他對你不好,我隨時都願意帶你走的。”
被陸行冶瞪了一眼,堯弘朗咬著牙依然堅持著,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後的倔強了。
而龍其修雖有不舍,但他更多的還是祝福。他沒有對周宜說什麽,隻是對陸行冶說,“溪月是個好女孩,希望你能夠珍惜她。”
陸行冶輕哼了一聲,不屑地看著龍其修,“這一點我用得著你說嗎?”
而路過陸蕭然那裏時,陸蕭然卻是高深莫測的笑著,沒有祝福,也沒有詆毀。
周宜的身子莫名地微微發顫,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昨天她沒有逃掉,那陸蕭然把她弄到港口是做什麽?後來她逃掉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夠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來參加她的婚禮。
他是真的隻是為了喝杯喜酒,還是存在什麽其他的目的?
就在胡思亂想之際,周宜微涼的手被陸行冶牢牢的握住。陸行冶用自己溫熱的手掌不是很重地捏了周宜的手一下,他在周宜的耳邊提醒周宜,“別擔心,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這話就像是定心丸一樣垂在了周宜的心尖上,她知道陸行冶的本事大,很快他們就要是夫妻了。是夫妻就什麽都是共有的了,陸行冶的本事也就是她的本事了。有陸行冶在,她還怕什麽啊。
而陸行冶將陸蕭然他們叫到神仆館來,也是有他的考慮的。雖然陸行冶並不迷信,但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他還是會考慮得多一點。
在雲國有一個說法,說是兩個相愛的人在受到神仆的祝福前,如果能將所有的困難都經曆一遍,那麽結婚後,他們就不會有那麽多困難了。
在陸行冶看來,堯弘朗、龍其修和陸蕭然都是他和周宜婚姻上的旁枝末節,隻要在結婚前,他把這些旁枝末節都砍了,那麽他們以後的婚姻生活就能夠順順當當的。
給陸行冶和周宜賜福的是一個頭發和胡子都發白的老頭子,老頭子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原本老頭已經不做賜福這種事情了。但是陸行冶派人查了一下,在老頭子賜福的那些新人中,那些新人的離婚率是最低的。
衝著這一點,陸行冶可是花了大心思才把這個老頭給請來的。
總之,他陸行冶和這個小女人的婚姻必須要有最多的福報。而他能給她的都會給她。
老人拿著柳枝,在周宜和陸行冶的頭頂灑著聖水。據說灑了聖水後的新人,他們的眼中可以永永遠遠都隻有彼此。
所以雲國每隊結婚的新人都會在自己的頭頂灑聖水。盡管如此,雲國的離婚率還是居高不下。
在神仆做最後的賜福之前,公證人員將早就做好的兩本結婚證書捧了過來。在雲國,結婚證書印出來是一回事,由神仆把結婚證書交到新人的手裏接受祝福又是另一回事。
可以說,一場婚禮的塵埃落定是直接與神仆賜結婚證書掛鉤的。這感覺就像是一些新人對著牧師說“我願意”是一樣的。隻有當新人把“我願意”都說了一遍之後,他們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所以這兩句“我願意”十分的關鍵,影視劇中的新人常常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出事的。
而雲國則是在牧師賜新人結婚證書,並送出祝福後,這對新人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就在神仆要從公證師的手中將結婚證拿起來的時候。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地陸蕭然突然喊道,“等一下。”
神仆詫異地看向陸蕭然,按照神仆館的規矩,如果有人在賜福的過程中喊停是需要隨時停下的。隻有在結婚前把所有的問題解決,新人結婚後才能夠順順當當的。不過一般人都不會在賜福的過程中喊停。
在所有人的眼中,對著新人喊停的人是挺缺德的。
陸蕭然可不就是挺缺德的嗎?
“這位先生,你有什麽問題嗎?”年邁的老神仆耐心地問著陸蕭然。
陸蕭然點頭,“我想問一下雲國的神仆,如果新娘的心裏有著別人,那新娘和新郎還能夠受到雲神的祝福嗎?”
神仆很認真的搖頭,“有異心的新人自然是不能夠受到神的祝福的。”
聽神仆這麽說,陸蕭然就上前了一步,他含情脈脈的目光落在了周宜的身上,“溪月,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和我弟弟在一起,隻不過是為了刺激我。溪月,我在雲神的麵前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了,你跟我走吧。”
陸蕭然這段話說得十分的真摯,場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陸蕭然和周宜,當然還有陸行冶。他們知道陸蕭然口中的弟弟就是陸行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