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我們回家
陸行冶的目光依然是冷的要命,但他的手卻下意識地摸了摸周宜的頭發,“如果她不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來,洪氏就還是她的。”
【洪氏就還是她的。】
周宜慢慢的咀嚼著陸行冶的話,她突然就想通了什麽,“阿行,你不管洪語琦和龍其修之間的鬥爭了是不是?”
洪老爺子對陸行冶有恩,在龍其修藏有野心的情況下,陸行冶作為當年洪老爺子的受惠人,在洪語琦生日這天,陸行冶一定會幫洪語琦奪回她在洪氏的一切。
如果是龍其修和陸行冶鬥的話,任龍其修病閻王的名頭有多響亮,龍其修也隻有完敗的份。
但如果,陸行冶不幫洪語琦的話,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洪氏的戰爭就隻是洪語琦和龍其修的戰爭了。而洪語琦這個洪氏的草包大小姐在病閻王龍其修的手裏根本就沒有勝算。
陸行冶輕輕的嗯了一聲,“看來,你還不是太傻,這也是龍其修為什麽要繞那麽大一個彎子的原因。一方麵讓我知道洪語琦究竟做了什麽,另一方麵讓我承了他的情。”
“所以說你是承了龍其修的情了?”周宜眨著眼睛問陸行冶。因為承了龍其修的情,所以就不去管龍其修和洪語琦之間的鬥爭了。
“不然呢?”陸行冶眼神冷冽的看著周宜。
好吧,周宜在心裏歎氣,他怎麽還是這三個字啊。隻是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拽住一樣,周宜的心裏沉沉的。
她知道當年洪氏對陸行冶的恩情很重,陸行冶也很看重這份恩情。可是今天陸行冶卻要為了她放下這份恩情,難道說她比洪氏給她的這份恩情還要重要?
周宜搖了搖頭,她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麽。或許是洪語琦自己一點點的消磨掉了這份恩情,當年對陸行冶有恩的是洪老爺子,可洪語琦卻總是拿這份恩情來捆綁陸行冶。
連陸行冶都說過,恩情這種東西是會被消耗掉的。
周宜覺得陸行冶這回不幫洪語琦,主要還是洪語琦自己作死。洪語琦也確實是作死,這次的事情不也是洪語琦自己作出來的嗎?
看著陸行冶一直生氣的模樣,周宜打算先靜一靜。反正無論她怎麽討好陸行冶,他都是沉著一張臉的。
這一靜,她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腳底板有些疼。她抓著自己的腳底板拿上來看,她的腳底板已經血肉模糊了。
陸行冶捏碎的杯子碎片撒了一地,當時,他生氣,她著急,她踩上了杯子的碎片,他沒留意,她也沒留意。
這下,她看到了,他也看到了。
陸行冶又氣又急,“你是傻的嗎,腳被紮成了這樣也不知道疼。”她自己的腳紮傷了自己不去管,她還傻乎乎的給他包紮了傷口。自己的傷卻到現在還沒處理。
陸行冶真想打死這個蠢女人算了。
“我——”周宜看著自己的這隻腳,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傻的吧。當時看到陸行冶的手傷了就慌得不行,竟然沒有留意到自己。
陸行冶著急的拿過剛才前台送過來的酒精和紗布,也像周宜剛才那樣給周宜處理了一遍傷口。看到周宜腳上的血終於止住了,陸行冶的眉頭才微微鬆開。這個女人也太不讓人省心了。
周宜看著陸行冶這麽著急給她處理傷口的模樣,周宜的心裏不確定的想著,他,應該不生氣了吧?
陸行冶語氣平靜的對周宜說,“你的這隻腳這幾天不能下地了,你就好好的在我的別墅待著,哪也別去了。”
“不行啊,我現在是A區的負責人,我要去看著場子的。”周宜覺得她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她的場子她得負責到底。
陸行冶又敲了周宜的腦袋一下,“想什麽呢,現在洪氏內鬥的厲害,你認為他們還有空管你?”
周宜不是很明白地看著陸行冶,“要很久嗎?”這也不能怪周宜,她以前所學的東西裏麵可不包含這種權謀爭鬥,她對這些東西也是一知半解的。
陸行冶點頭,“龍其修有病閻王的稱號,他一直習慣用雷霆手段來處理事情。可是擁護洪語琦的人也不少,畢竟她是洪氏的大小姐。很多迂腐的老人都念著當年洪老爺子的好。所以隻要洪語琦的生日不過,這件事情就不會那麽容易結束。”
即使龍其修現在用雷霆手段徹底掌握了洪氏,也難保洪語琦不會在生日鬧出什麽動靜。
等洪語琦的生日過了,那就不一樣了,按照洪老爺子的遺囑,是洪語琦今年生日那天接管洪氏。如果她連生日那天都接管不了洪氏,那以後就更別想接管了。
周宜算了算時間,離洪語琦生日還有幾天呐。即使洪語琦生日過了,洪氏塵埃落定了,洪氏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洪氏了。周宜覺得洪氏這個地方她應該是回不去了。畢竟物是人非的,她繼續呆在那裏也不太好。
不過想想,自己這段時間該做的事情也做了。堯溪月的過去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方小雅也替她在雨國打聽情況了。而且陸行冶答應不再派人跟蹤她,她要出趟門也比以前方便很多。
周宜朝陸行冶點了點頭,“好,這些天我就在你別墅待著。”
陸行冶倒是沒想到周宜這次竟然會那麽聽話,心裏的陰霾散去不少。
隻是周宜看著自己的腳,如果她不能下地,那她還怎麽走來走去啊,就算是去個廁所,也不方便啊。難道她去哪裏還要單腳跳過去?
天旋地轉間,一雙手將周宜的身子托了起來。陸行冶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將周宜抱在了懷裏,“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從冷酷無情的陸行冶嘴裏說出來卻是異樣的溫暖。
既然走不了,那就一直抱著吧。
這些天,葉溫銘又給周宜打了電話,和上次那個電話差不多,是問周宜的身體情況的。
周宜覺得她應該套一下葉溫銘的話的,於是她就問葉溫銘,“葉教授,你說我的身體會有什麽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