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藏著的好東西
周宜想要打開車門,陸行冶卻一把就將周宜給拉住了,而且周宜的身子直接倒入了陸行冶的懷裏。陸行冶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飄進了周宜的鼻間,周宜覺得很好聞,身形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陸行冶則按著周宜的腦袋將周宜的腦袋轉向車窗,透過車窗可以看出前麵不遠處是一個酒店。
因為酒店外是一大片的草坪,草坪的外麵還用圍牆圍住,所以這酒店的外牆是用兩麵都穿透的玻璃窗戶做的。
酒店內燈光通明,所以周宜他們就算是坐在車內也能夠清楚地看到酒店裏麵的景象。酒店裏男男女女都有,他們推杯換盞,每個人都妝容精致。不難看出這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一個宴會。而且這些男男女女都是圍繞著一對中年婦女轉悠的。
所以,這個宴會的主角應該就是這對中年男女了。
這個中年男人五十多歲,很有氣勢的樣子,這眉眼竟然跟陸行冶和陸蕭然都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眼神不同於陸行冶的霸氣,也不同於陸蕭然附庸風雅的假意溫情。他的眼中是那種狠厲的冷酷,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厲害角色。
而那個中年婦女,雖然也五十多歲了,卻一副雍容華貴,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或許是她的臉還打了什麽針吧,讓五十幾歲的她看上去就隻有三十幾歲的樣子。
陸行冶摟住周宜的腰,低著頭在周宜的耳邊說道,“你想玩嗎,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周宜覺得陸行冶是要帶他去參加這個宴會。前世的時候,陸蕭然總是帶她參加這樣的宴會,其實她還是挺討厭這種互相之間說著奉承話的宴會的。在她看來這樣的宴會還不如和喵喵幾人一起去吃路邊攤來的自在。不過宴會雖然無趣,但宴會上的東西還是挺好吃的。
周宜坐在車廂這頭往那酒店裏望去,那放著食物的長桌上好像有好多好吃的,雖然看不清楚,但看那數量種類還是很多的。周宜咽了咽口水,她還真是餓了啊,所以周宜就很開心地對陸行冶說道,“好啊,你帶我去玩啊。”
陸行冶見周宜答應了,他的臉上也綻放了清清淺淺的笑容。反正不管她答應不答應,這麽重要的時刻他都是會帶著她一起的。很多之前,這個計劃裏沒有他,他有的也隻是報複後的快感。但現在這個計劃裏有她了,一切似乎變得有趣了起來。
陸行冶帶著周宜下了車。隻是陸行冶並沒有急著往酒店裏走去。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麽。他們站在一顆梧桐樹下,這裏陰暗,隻要不仔細看,酒店裏的人是不會發現他們的。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的五號帶著一群人從他們麵前走過,卻不在他們麵前停留,而是徑直往前走去。
周宜頓時額角冒出了冷汗。這群人竟然全都穿著或黑或白色的衣服,而且各個披麻戴孝的。為首的那個竟然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手裏竟然還捧著一張黑白遺照。照片上麵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眉眼如畫,而且還很有書卷氣息。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個女人跟陸行冶長得還是挺像的。
周宜詫異地望向陸行冶,陸行冶則不動聲色地就與周宜十指相扣,他朝周宜咧嘴一笑,露出了他一半的白牙齒,似乎他等這麽一出已經等了很久了,“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陸行冶頓了頓又補充道,“是我母親去世十六周年的忌日。”
陸行冶深吸了一口氣,十六年,原來已經十六年了啊。
“在雨國忌日需要披麻戴孝嗎?”再怎麽樣,周宜上輩子在雨國也待了好多年了,可以說周宜最寶貴的青春年華都是在雨國度過的,她可沒聽說過在雨國忌日什麽要這樣排場的。這個排場跟出殯也沒有區別了。
或許是這個隊伍太龐大了,酒店裏的人也發現了外邊的奇怪動靜,就當酒店裏的許多人都往這邊看來的時候。
陸行冶握著周宜的手微微緊了緊,然後陸行冶朝半空中打了個響指,好戲就開始了。
很快隊伍中那些拿嗩呐的人吹起了嗩呐,拿紙錢的人往半空中撒起了紙錢。整個夜空變得一片詭異。吹吹打打的哀樂聲頓時讓整個酒店都布上了陰霾。
這時,陸行冶才回過頭來,回答周宜的問題,“在雨國,忌日卻是不需要這樣的排場。可是怎麽辦呢,十六年前,我母親沒辦法風風光光的出殯,連個最簡單的儀式都沒有。所以作為兒子,我現在要給她把這個儀式給補上了。”
陸行冶說得很平淡,可周宜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平淡表象下的那份洶湧。
周宜又望向了酒店的裏麵,酒店裏麵好像是有什麽喜事吧。陸行冶在人家辦喜事的時候弄出辦喪事的排場,好像還真的挺膈應那些辦喜事的人的。
周宜想這些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一直渴望著的晚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被安排上啊。周宜看著陸行冶滿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這事很懸,哎,算了,估計陸大總裁這種非人一般的存在是不會餓的吧。周宜覺得在這種時候跟陸行冶提吃飯這種事情是很不明智的。所以她隻能咽了咽口水,將想要和陸行冶商量什麽時候吃晚飯的事情往肚子裏吞。
再仔細想想,雖然是辦喪事,但辦喪事的時候還是有的吃的吧。隻是什麽時候吃就不知道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陸行冶卻像變魔術似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酸奶麵包。
周宜看到這隻酸奶麵包立馬就開心的笑了,“原來你還藏著這種好東西啊。”
周宜立馬將酸奶麵包搶過來,撕了包裝袋就開吃。隻是吃了幾口,她又不好意思起來,當著陸大總裁的麵她怎麽好意思吃獨食呢,於是,她很不情願地問了陸行冶一句,“你餓了嗎,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