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流浪的劍客
周宜突然就明白了,陸行冶剛才怎麽會那麽用力的幫她的骨頭接位,雖然這樣做痛是痛了點。但這樣的痛是一下就能過去的。而且不太會有什麽後遺症。
想到這些周宜莫名的覺得陸行冶這人壞是壞了點,但他壞的時候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溫柔的。
他們走到車子裏的時候,陸行冶突然就對周宜說,“我看你以後還是離堯弘朗遠一點吧,你就跟他出來吃個燒烤就又是傷腳,又是傷背的。我看他的八字衝你,你要是再跟他呆在一起,肯定會被他給克死的。”
周宜真不知道陸行冶什麽時候也這麽迷信了。周宜朝陸行冶笑了笑,“沒關係的,都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信這個。”
陸行冶明顯就不高興了,他輕輕的冷哼了一聲,說周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周宜努了努嘴,她總覺得今天的陸行冶怪怪的。而且她真的覺得他會那麽生氣是因為她和堯弘朗走得太近了,可是他偏偏又不願意承認。既然不承認,那她也沒什麽好說了。
陸行冶親自替周宜開著車子,一開始,周宜真的以為陸行冶是轉性了,真的以為陸行冶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了,這次竟然這麽放過她。
可沒想到,陸行冶不過就是換個地方作妖而已。陸行冶在山莊裏對周宜一直都很正人君子的,結果陸行冶把車子開著開著就把車子開到了一條沒有人煙的鄉道裏。
於是……咳咳……陸大總裁自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
在陸行冶把想做的都做了一遍之後,他竟然還對周宜說他後悔了,“早知道就在山莊裏要了你了,那山莊的周圍都是攝像頭。我應該去把攝像頭拍下的視頻都給買下來。哪天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這視頻放到網絡上,讓別人看看你是被我怎麽騎,怎麽壓的。”
真他媽的禽獸啊。他陸行冶稱第二,別人都不敢稱第一了。
不過靜下來仔細想想,在山莊裏陸行冶之所以那麽克製,似乎又有著很深的考慮。如果真如陸行冶所說,那個山莊裏真有那麽多的攝像頭的話,陸行冶即使是出錢把那些視頻全都買下來了也不一定真的能買的幹淨。一來,那個山莊的負責人不一定靠得住,二來現在的黑客技術那麽高,萬一有人能把刪掉的視頻還原呢?
這樣的視頻有心人要是留一份的話,將來或許會成為用來要挾陸行冶的一把利劍。陸大總裁在山莊裏和某女人幹齷齪事的視頻一旦曝光,再怎麽樣也會讓陸行冶旗下上市公司的股票受到影響吧。像陸行冶這麽精明的人又怎麽會把自己的把柄留給別人。
怪不得那時候陸行冶就算是把她身上的襯衣撩起來,也小心的用他的身體擋著視線。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做事情竟然能夠做得這麽的謹慎。
這些天,陸行冶好像挺忙的。他在周宜身上發泄完,好像又要去一個什麽地方做項目了。好在陸行冶並沒有毫無人性的把周宜扔在半路上。他再怎麽樣都把她送到了學校快到的地方。
所以在這一點上,周宜還是挺感激陸行冶的。從他們兩人認識第一天開始,陸行冶就說要殺了她,但他殺了那麽久,她都好好活著。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兩人的心境似乎都有了變化。但他們兩個無論是誰都不願意承認這一種變化。
周末的時候,周宜因為美術材料用完了,就坐著公交車去離學校最近的美術用品批發市場買美術用品。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美術用品批發市場邊上的居民樓裏看到了鳳小飛蔡小青。
在武俠小說界那麽有地位的鳳小飛竟然脫了鞋子在爬窗。周宜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從二樓的窗戶爬到了三樓的窗戶。
天哪,周宜嚇到了。鳳小飛這是在入室搶劫嗎?據周宜所知鳳小飛的武俠小說在小範圍內還是很受歡迎的。至少像她這樣的讀者已經追她的書追了好多年了。鳳小飛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和普通人相比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吧。她至於做出爬人家窗戶,偷人家東西的事情嗎?
周宜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她是一個挺護短的人。鳳小飛怎麽說也是她的偶像,不管偶像做什麽,她多少也是要護著點的。哪怕是給她把把風也好啊。
於是,在鳳小飛爬進了三樓的窗戶後,周宜也從一樓的空調外機爬到了二樓的空調外機,再從二樓的空調外機爬到了三樓的空調外機。
因為三樓的窗戶門還開著,周宜站在三樓的空調外機上,竟然可以清楚的聽到屋子裏麵的說話聲。
周宜覺得這鳳小飛也太大膽了吧,跑進人家家裏還不說,竟然還在人家的屋子裏說話,不愧是她的偶像,這麽的出人意料,敢人之不敢。她實在是太喜歡了。
不對,這鳳小飛說話的內容怎麽有些奇怪啊。而且和鳳小飛說話的人好像還是個小孩子。
周宜將頭稍稍地抬了一下,然後周宜就看到鳳小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一個小女孩抱在了懷裏。
小女孩壓低著聲音帶著哭腔對鳳小飛說,“媽媽,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你為什麽一直不來看我。”
看這房間的裝扮應該是一個兒童房,而且整個房間都刷成了粉紅色,很能夠滿足小女孩的幻想。
鳳小飛對小女孩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盈盈,你還記得媽媽跟你說過的那個流浪的劍客嗎?”
小女孩盈盈點了點頭,“我記得,媽媽說那個流浪的劍客從出生起就受到了上天的處罰。從他學會走路開始,他就要和親人分開,背著劍到處流浪。直到上天不再處罰他了,他才能夠回到親人的身邊。”
不知道為什麽,周宜聽到這個故事,竟然莫名的想哭。她的上輩子,她就從小離開了家人,然後受盡了磨難,雖然已經過了一世,但她到現在都沒有和家人團聚。現在的她雖然是自由之身,可她早就忘了她的家人是誰,該怎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