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在這裏等著,哪也不準去
現在,整個山莊便隻剩下陸行冶和周宜兩個人了。因為平時管理這個山莊的就隻有一個中年男人,而此刻這個中年男人因為扣門菜吃壞肚子去了醫院,所以現在陸行冶和周宜便是真正的孤男寡女了。
陸行冶那雙幽暗陰鷙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周宜看,似乎是要把周宜給看穿似的。周宜有些害怕的往後縮。陸行冶卻一把攔住了周宜的後腰,讓周宜再也沒辦法往後退。陸行冶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周宜的下巴,他炙熱的氣息噴在周宜的臉上,讓周宜覺得整個身體都變得癢癢的。
“你為了堯弘朗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你做這一些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周宜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原來他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他知道是她踩了許庸彭的鞋帶許庸彭的烤串才會落在她的身上。那他也肯定知道她也是故意讓許庸彭占便宜的。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許庸彭的便宜並沒有占大,當許庸彭的手碰到她衣服的時候,她就尖叫著站了起來。
周宜思前想後,覺得讓陸行冶生氣的真正原因好像就是因為她和堯弘朗走得太近了。
可是為什麽呢?
周宜一臉迷茫的望著陸行冶,“可是,可是他是我弟弟啊,我們血脈相連,我不明白我為我弟弟做一些事情有什麽不對。也不明白你為什麽會這樣生氣。”難道他還懷疑她和堯弘朗之間有什麽不倫嗎?
陸行冶的身體微微怔了一下,神色也有片刻的僵硬,但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你在想什麽呢,你以為我和你想的一樣齷齪嗎?我生氣隻是因為你老是想給我帶綠帽子。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做工具去引誘許庸彭那樣的年紀比你小的男人,你害不害臊!”
周宜覺得自己很冤枉,她真的不是引誘許庸彭,她真的隻是想害他而已。隻不過她想要借一下陸行冶的手。誰讓這些人這麽巴結陸行冶,又這麽的踩低堯弘朗。
周宜想替自己辯駁幾句,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便“阿嚏——”一聲,她的口水就全都噴在了陸行冶的臉上。陸行冶此刻的臉色陰沉的比要下暴雨時的天氣還要可怕。
周宜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當她已經準備好要迎接陸行冶的雷霆之怒時,陸行冶看著她身上又濕又髒的衣服卻是無奈,“讓你自己作死。”陸行冶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周宜,“我車子裏有衣服,你去換來。”
周宜覺得很奇怪,陸行冶的車子裏怎麽會有衣服啊,難道是他跟哪個女人在車子裏那樣那樣了?
哇塞,這也太勁爆了吧。
周宜腦子裏想著亂七八糟的,動作卻沒有遲鈍,接過了陸行冶的車鑰匙就往陸行冶的那輛豪車走去。隻是她的右腳有些疼,走的時候用不上力。而且剛才她拖著這隻腳跟在陸行冶的身後走了那麽多的山路,現在她的腳一碰到地麵就疼得要命。不過對於這種身體上的疼痛,周宜都是很能忍的。周宜咬著牙往前走著,可是她還沒走兩步,她手中的車鑰匙又被陸行冶給奪了回去。
這男人到底在幹什麽啊?周宜不解地望著陸行冶。他不是讓她去車裏拿衣服嗎,這會兒怎麽就把鑰匙給拿走了?
陸行冶有些生氣地瞪了周宜一眼,“你給我在這裏等著,哪也不準去。”
周宜被陸行冶弄得莫名其妙,而陸行冶已經拿著車鑰匙跑進了他的車子裏。周宜呆呆地望著,他就有那麽生氣嗎,現在他是要自己開著車走了嗎?現在她的腳也受傷了,而這個山莊裏一個人都沒有,這要她怎麽辦啊?
但汽車的引擎並沒有發動。陸行冶鑽進車裏沒多久他又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拿了衣服。因為隔得遠,周宜看不清那衣服是怎麽樣的,隻看到黑黑白白的好像很素雅的樣子。
此時的風有些大,而且現在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了,風裏麵多少都帶了些涼意。再加上周宜身上的衣服是濕的,這種涼意就更甚了。
周宜被這樣的風刮了兩陣,不自覺地又打了個噴嚏。周宜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簡直就是弱爆了。想她從前在原始森林裏鑽來鑽去,也不帶生病的。而現在她不過就是落了下水,吹了點風就感冒了。她覺得她的身體素養實在是該加強了。
而跑回來的陸行冶看到周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臉上的表情又不好了,“你是豬嗎,不會躲到帳篷裏去嗎,就隻知道站在這裏吹冷風。”
“我……”周宜真的覺得自己好冤枉啊,“剛才不是你讓我站著不要動的嗎,你還讓我哪都不準去。”
周宜說話的聲音很輕,陸行冶卻聽得一清二楚,陸行冶都快被周宜給氣死了。但他又有些無言以對,因為剛才確實是他讓她哪都不準去的。陸行冶氣憤地把手裏的衣服扔給周宜,“還不快去換上。”
周宜看到那身衣服,並不是她心裏所想的那種女人的衣服。這衣服是陸行冶的,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西褲。原來不是黑白兩色的連衣裙啊。看到自己手裏的衣服是陸行冶的,周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心裏竟然有些開心。
周宜朝陸行冶“哦”,就躲進了帳篷裏換衣服。
因為陸行冶比她高了很多。陸行冶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顯得有些大。所以,周宜就把陸行冶的衣袖和褲腳都卷了起來。衣袖倒也還好,卷起來也不覺得奇怪,但這種高檔的純手工西褲被周宜連卷了好幾層實在是顯得不倫不類。
周宜覺得自己這樣子不好看,有些不敢出去。但她隻是在帳篷裏踟躕了一會兒,陸行冶就在帳篷外罵開了。其實也不算罵,就是說她連穿個衣服都那麽墨跡,以後還能指望她做什麽之類的。
周宜聽得難受,撩開帳篷的簾子就走了出來。這一刻,陸行冶整個身形都頓住了。似乎每個男人看到女人穿自己的衣服都會湧起一種不一樣的情感,陸行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