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是不是和那個男人有關
舒欣見彪哥幾人走了,便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她整了整頭發,很是高興的拍了拍周宜的肩膀,“溪月啊,我就知道你最本事了,竟然能把商署的人給找來。昨天我和弘朗也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理都沒理我們,還說什麽這種私人恩怨你們自己協商解決好了,他們不管這個事。沒想到今天他們竟然全程都是向著我們的。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在商署裏釣到有錢有勢的男人了?不然他們怎麽那麽幫著我們啊!”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把姐姐當成什麽了?不管是這次還是上次,要是沒有姐姐,你都完了。”堯弘朗向來知道他媽媽是怎樣的人,此刻聽到舒欣說出這樣的話,他還是受不了。
舒欣見堯弘朗生氣,她就更生氣,“你這死孩子,你到底是誰生的啊,我十月懷胎生的你,你的胳膊肘怎麽一直往外拐啊。”
周宜每次聽到舒欣這樣嘰嘰喳喳的話隻覺得頭疼,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就要上樓。
“喂,你去哪兒,我們早飯還沒吃呐。”舒欣見周宜要走開立馬叫了起來,“你快點給我們做早飯!”
周宜在心裏歎了口氣,當年殷子雲隻是想要看一下堯溪月的畫,她就差點把殷子雲的手指頭給咬下來。這舒欣多年來一直壓這堯溪月做苦力,這堯溪月怎麽沒有一口口地把舒欣給吃了啊,還逆來順受地幹了那麽多年的活。
堯弘朗也真是看不下去,“媽,姐姐一定是累了,你讓姐姐休息一會兒。你肚子餓了,我點些外賣就行了,你就不要讓姐姐做了。”
“點外賣不要錢啊,家裏的情況你沒看見嗎,你爸爸死了之後,這個家還有錢嗎?”舒欣越說越來勁,說到最後還不忘向周宜吩咐道,“你還杵在那幹什麽,還不快去做飯。”
周宜轉過身看向舒欣,當周宜用冰冷的眼神朝舒欣望過去的時候,舒欣便開始哆嗦了。
周宜看到舒欣這麽欺軟怕硬,她也不再嚇她了,她的眉眼彎了起來,然後當著舒欣的麵打了個飽嗝,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是好飽,我都飽了我還做什麽飯啊。你剛才不是說弘朗胳膊肘往外拐嗎,那對你來說我就是外人了,既然這樣,你的一日三餐我就不管了。”
周宜說著就往樓上走去,走地時候還歎息著,“真是好撐啊。我得好好躺床上消化消化了。”
這回她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她在酒店的時候,因為陸行冶讓人準備的火鍋醬料太好吃了,她不受控製地就多吃了一些。
舒欣看到周宜這樣,氣得直跺腳,卻拿周宜這個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她隻能憤憤地對著堯弘朗,“你看看,你看看,你還叫她姐姐,在她心裏,她根本就沒有我們這些家人。連頓早餐都不願意給我們做,以後還能指望她什麽!”
周宜不過就是沒給她做飯了,她的嘴裏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而且還扯著抱枕發了一頓的脾氣。
當外賣到的時候,堯弘朗還是把一份壽司和橙汁給周宜拿到了樓上的房間裏。這個時候,周宜正在房間裏整理東西。這個房間昨天被彪哥幾人弄亂了,她還來不及整理。
“姐,你先吃點東西吧,如果你不餓,再吃幾塊壽司也不會飽到哪裏去。我們待會就回學校了,路上的時候就不歇下來吃東西了。”
見堯弘朗手裏的東西是壽司和橙汁,周宜也沒有拒絕。但她還是吃不下壽司,隻是喝了點橙汁,但堯弘朗送完東西卻沒有走。
見堯弘朗張了張嘴,卻又什麽都沒說,周宜吃東西的動作便頓了頓,“你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我是你姐姐,你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對我說的啊?”
堯弘朗醞釀了很久才鼓足了勇氣,那清澈的眼眸透露出幾絲擔憂,“姐,商署的人會來是因為昨晚的那個男人嗎?”
周宜有些吃驚地望向堯弘朗,“你知道些什麽?”
“昨晚,我看見他了。”似乎是怕周宜生氣,堯弘朗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昨晚看到你這邊的窗戶在響,因為好奇就留意了一下。那個男人用小石子扔你的窗戶,然後你就出門坐上他的車跟他走了。”
周宜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發燙,竟然被自己的弟弟看到這樣的事情,周宜實在覺得不好意思。感覺自己整張臉都沒地方擱了,隻能硬撐著說,“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別管。”
聽周宜這麽說,堯弘朗頓時就不服氣了,“我不是小孩子,如果我是小孩子的話,那你也不是什麽大人,你就比我大兩歲而已。”
周宜沒想到堯弘朗的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又好氣又好笑,“行了,知道你是大人,那是姐姐的一個朋友,你別想太多了。”
堯弘朗還是覺得周宜跟他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跟小孩子說話一樣,“那你昨晚……”
見到堯弘朗還在追究這件事,周宜的臉就更紅了,她都不敢想昨晚的事。那個男人昨晚把她折騰來,折騰去,也不知道他是把她當成什麽了。
就在這時,堯弘朗看到了周宜脖子上麵青紫色的吻痕,他那雙清亮無染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姐姐,你不會為了救我們,就……就……”後麵的話,陸行冶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他隻覺得周宜脖子上的吻痕實在是刺眼。
周宜被這麽一雙純淨的眼睛看著,也覺得自己肮髒極了,堯弘朗是這樣幹淨的一個少年,在這樣幹淨的少年麵前她實在是渾濁不堪。其實堯弘朗猜的都對,她能把商署的人叫來,也是因為陸行冶。
她離開酒店時,順口問了一句陸行冶能不能幫個忙,她本以為陸行冶不會答應,沒有想到陸行冶沒有猶豫就應了下來。
周宜不想再和堯弘朗討論這樣的問題,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堪了。
好在堯弘朗感覺到周宜的不悅也沒有再問。
周宜整理好東西的時候,堯弘朗就說送她回去,這次堯弘朗是借了他老師的車子出來的。她也是他從學校裏帶出來的,現在由他送回去也是應該。
隻是等周宜出門的時候,陸行冶的車又停在了外麵。
陸行冶把黑色的車窗搖下,聲音冷冷地吩咐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