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沒人性
“啊?”周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就想到陸行冶說的應該就是她的通訊錄。她怎麽可能刪啊?
“我刪了,你陸少的命令我怎麽敢不聽呢?”
車子繼續開著,陸行冶把周宜帶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裏。進入總統套房後,即使周宜再不想麵對他,還是不解地詢問陸行冶,“陸少,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想做什麽?”
陸行冶幽深的眼眸裏滾動著欲望,他修長有力地手指抬起了周宜的下巴,玩味地欣賞著周宜臉上的表情,“我說過,你不死我就不會甘心,所以我想試試這次能不能把你弄死。”
陸行冶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炙熱,食髓知味之後,那種感覺一直在他的心頭翻湧,即使是工作時他都沒什麽心思了,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趁他洗澡的時候逃跑了。那種憤怒更是灼燒著他。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就把周宜扔在了沙發上。
周宜的嘴角帶著苦澀的笑意,當陸行冶炙熱的唇瓣朝她的柔軟的紅唇貼上來時,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啊。
第二天,暖陽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房間時,陸行冶正用他有力地臂膀抱著周宜躺在床上,窗台上的蘭草隨著風微微搖曳,輕薄的紗也時不時地晃動幾下。
這兩人的心明明離得那麽遠,但他們相擁的畫麵卻出奇的和諧。
周宜抬起腦袋睜開眼睛的時候,陸行冶正神色不明地盯著周宜看。
周宜很是困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陸行冶的手指在周宜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周宜隻疼得呲牙咧嘴,這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她覺得她問陸行冶那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傻瓜。
陸行冶炙熱地氣息撲在周宜略帶嬰兒肥的漂亮小臉上,“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周宜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陸行冶自然是不可能喜歡她的,喜歡一個人哪裏會是他這樣的。
但周宜還是想不明白,“那你為什麽要一直,一直……”
“一直什麽?”陸行冶的一隻手臂撐起了自己的腦袋,讓他可以從上往下地望著周宜,他似乎對周宜接下去的話很感興趣。
“就是一直做這樣的事情。”周宜覺得自己的臉是不需要的,再難聽的話她都說的出口,隻是麵對著陸行冶說這樣的話,還是有些尷尬。
結果陸行冶卻不願意這樣放過她,“這樣的事情是怎樣的事情啊?”
周宜終於變得氣鼓鼓了,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但周宜還是努力讓自己說的含蓄點,“還能有什麽事情,就是這樣上來上去的事情。”
陸行冶突然就笑出了聲來,他一把扯開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整個人又貼了上來。
畜牲,牲口。
看到周宜氣鼓鼓卻不敢罵她的樣子,陸行冶還是替周宜解了心中的疑惑,隻是濃濃的情欲彌漫在他的眼中,讓他的話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一方麵我就是想看看這種方法能不能殺了你,另一方麵我是個有潔癖的人,但我也有需求,所以在厭倦你之前,不準備換伴侶。你也最好給我幹淨點,不然讓我知道了,我要你好看。”
周宜自然知道陸行冶所說的伴侶是什麽伴侶。感情這家夥就是把她當成是發泄的對象啊。
果然是牲口。
“那你厭倦我了呢?”如果他厭倦她了,他是不是就會放過她了。是不是也意味著她終於可以擺脫他了。
陸行冶像是看透了周宜的心思,他用的力氣大了一點,痛得周宜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等我厭倦你的時候,我就會用另一種方法殺了你,但看在我們歡好過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痛快點,比如一槍爆頭什麽的。”
周宜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厭倦之後不是放過,而是殺戮啊。
雖然周宜現在還躺在床上,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卻是天旋地轉的。她又想起了陸蕭然,陸蕭然最後選擇殺了她,難道就是因為已經厭倦了她嗎?一股涼意襲上頭頂,為什麽要這麽地殘忍。
陸行冶看到周宜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通過他看著另一個人。心裏就一陣地不爽。
想到她說她不是第一次,無明火又在心口灼燒著。
他的手在周宜的下巴上狠狠地掐了下去,“給我專心點,你最好祈禱你不要讓我厭倦。我一旦厭倦了你,你就什麽都不是了。”
周宜的心裏覺得惡心的要命,可臉上卻對陸行冶笑得溫情,她對陸行冶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好。”
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注定逃不掉,她還不如想想如何在這樣的境地中過得更好。
因為太累,周宜又睡了過去。但他卻是被陸行冶毫無憐惜地推醒了,周宜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向陸行冶,“怎麽回事?”
陸行冶此刻身上正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袍,睡袍的領子開的很低,露出了他結實性感的胸膛。
周宜在心裏吐槽,這裏就他們兩個人,他穿成這樣給誰看啊。又沒有小姑娘給他勾搭,他這樣騷裏騷氣的做什麽啊?
陸行冶一把就把周宜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就丟給周宜一件同款的女式睡袍,問她,“你餓了嗎?”
周宜朝他點點頭,這家夥從進酒店開始就一直折騰她,晚飯都不給她吃,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一點東西都沒吃過呐。
她以為陸行冶是叫她起來吃東西,結果陸行冶卻對她說,“我也餓了,我讓人買了些新鮮的菜,你快點做給我吃。”
什麽?周宜驚呆了。這男人不會跟她開玩笑吧。像他這樣的人,身邊不是有很多的人伺候他飲食起居嗎?光是廚子就有好多個吧。實在不行,吃酒店裏做的也行啊,怎麽就要她這個被他摧殘了這麽久,全身無力的人來做呢?
他還有沒有人性啊?
對了,他是牲口,自然是沒有人性的。
陸行冶見周宜猶豫很不高興,低沉著嗓音問她,“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