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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情緒感染

  周宜知道他們在乎的是什麽,但真的沒想過要跟他們爭什麽勞什子角色設計師,她隻是想要在淩雲學院繼續留下去而已。她原本的打算是如果陸行冶真的同意她緩兩天,她就花點錢去找外麵畫畫厲害的人讓他們給她畫一幅好了。因為憑她的本事,別說是再給她兩三天,就算是再給她兩三個月她也畫不出好東西來的。


  可是周宜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陸行冶下了決定,“你聽到同學們說的了嗎,你要畫就在這裏畫,我再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要是畫不出東西來,你就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周宜咬著牙沒有辦法的提起了筆,這時,陸行冶的聲音又幽幽地飄了過來,“我允許你這次可以以我為原型來畫。”


  周宜詫異地望向陸行冶,以誰為原型來畫重要嗎,不管是照著誰來畫,她都畫不出來啊。


  周宜死馬當活馬醫地拿起了鉛筆,她咬著筆頭,在落筆前還是不抱希望地對心裏的那個堯溪月懇求著,隻是她沒有說出聲音來,隻是默默地在心裏說著:“堯溪月,這個身體可是你的啊。你要是被趕出美院的,丟的臉也不是我周宜的,丟的臉可是你堯溪月的啊。你能控製我讓我差點從欄杆上跳下去,就不能控製我把畫給我畫了嗎?”


  陸行冶動作優雅地抬起手臂,看了一下手腕上鑲鑽的限量版手表,繼續在周宜的心上潑冷水,“現在還有二十八分鍾。”


  過了一會兒陸行冶又說,“現在還有二十五分鍾。”


  周宜詫異地望向陸行冶,“沒那麽邪門吧,明明隻過了一分鍾,怎麽到你這裏就過了那麽多呐。”


  陸行冶卻有些玩上癮了,“你還要浪費時間嗎,現在隻剩二十分鍾了。”


  周宜被嚇到了,她再也不敢多話了。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救打算硬著頭皮上的時候。


  她的手臂自動地往上抬了抬,然後她的手像抓住了靈魂一樣抓緊了手中的鉛筆,筆尖落在紙上,每一個線條都是那樣的優美,那樣地充滿魅力。


  一些記憶在她的眼中晃過,在那些記憶中,堯溪月被無數的人數落,被無數地人稱作怪胎。她不想跟他們說話,她不想跟人接觸。她隻是安安靜靜地將那些情緒都放進了自己的畫中。隻有在畫畫中,她的心緒才無比的寧靜。


  記憶越是清晰,握筆的力道就越是有勁。她能感受到堯溪月是真的很喜歡畫畫。


  就像她小的時候,她也很喜歡畫畫,想象過自己長大會成為畫家,可是世事無常,而是的夢想就像是渺茫的星火,雨一來,這點滴的星火就滅了。


  隨著一筆筆的勾勒,一個穿著古裝的陸行冶長身玉立於紙上,五官俊朗,身姿英挺,手中的三尺長峰更顯得他桀驁於世。那古井般的黑眸又透出狠厲,就像是手中沾染了無數鮮血的惡魔。


  看似隨意的設計,仔細看時,無論是頭飾、腰飾,還是寶劍的設計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看似簡單,但就是讓人覺得好。


  眾人都驚了,剛剛隻能畫出五歲孩童水準的堯溪月,這會兒竟然又畫出了如此高水準的作品。


  但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這本來就是堯溪月該有的水準啊。


  陸行冶的眉頭微微動了動,這樣的轉變在他的心裏打了個問號,剛才堯溪月的畫不像是作假畫的,就算是她故意畫的差,畫出來的線條也騙不了人。


  一個畫了很多年畫的人,就算是畫小孩的塗鴉,那種隨手而來的線條裏至少也會透露出他多年練習的功底,但周宜剛才畫的畫簡直不堪入目。


  周宜畫完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的額角已經布上了一層細膩的汗珠,雖然畫是堯溪月畫的,但堯溪月傳達給她的東西每每都是讓她痛苦萬分的。過去的堯溪月確實挺慘的,但對周宜來說堯溪月的生活與自己以前相比其實也沒有慘到哪裏去。


  但對於周宜無論遇到什麽都是樂觀麵對的,而堯溪月則以悲觀的心態來看所有的事情。


  這種悲觀此刻也深深地感染了她。


  周宜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脾氣,她把鉛筆甩在了一邊,她抬起了頭,用她黑白分明地眼睛有些憤憤地看向陸行冶,她沒有說話,隻是站起身憤然地離去。隻是她的眼神裏卻透著憤恨。


  隻留下了畫室裏一群愣愣的人。


  這是屬於堯溪月被欺負慘了時的脾氣,對她來說侮辱她的畫技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她不善於表達,卻總會在她很痛苦時那種恨恨的眼神看著大家。


  鞠婉白看了看堯溪月一開始畫的話,又看了看堯溪月後來畫的畫,一口氣在心頭始終憋不下去,“陸總,你看啊,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把我畫得那麽難看,把你——”


  鞠婉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行冶冰冷的目光給盯上了,鞠婉白後麵的話頓時就說不出來了,身體也打了個哆嗦,因為陸行冶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陸行冶把畫板上以他為模型的那張古裝畫拿了起來,然後幽幽地說道,“你覺得你可以和我比。”


  那意思就是把他畫的帥是正常的,因為他本來就帥。把你畫的醜也是正常的,因為你本來就不怎麽漂亮。


  鞠婉白突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她哪裏差了啊,她覺得自己跟陸行冶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是毫不遜色的,但她又不敢這麽說,隻是很靦腆地說著,“陸總你自然是最好看的。”


  陸行冶把畫自己的那張畫卷了起來,見眾人看向他的怪異目光,他挑了挑眉梢,竟然帶著幾分尷尬地對他們解釋道,“這是以我為模型畫的,我怎麽可以讓畫我的畫流落在外麵。”


  事實上這些學生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他們看到陸行冶收起堯溪月的話隻是在擔心那個成為角色設計師的名額是不是被堯溪月給拿走了,他們都沒有機會了。


  可陸行冶像是完全忘了這件事情一樣,根本就沒給他們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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