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為了接近我還真是不擇手段
葉溫銘長長歎了一口氣,隻是在歎氣中他朝周宜眨了眨眼睛,周宜覺得那顆屬於堯溪月的心髒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隻聽葉溫銘說道,“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就這樣吧,我就不帶你去做開顱手術了。”
鞠校長和鞠婉白聽到葉溫銘這麽說,兩人都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葉溫銘卻扭過頭來看向了周宜,他伸出他修長的手臂,有些愛憐地撫摸著周宜的腦袋,“小溪月,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
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要是沒有周圍亂七八糟的人,這將是一幅非常溫馨美好的畫麵,那顆屬於堯溪月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從堯溪月的父親死後,他們在葬禮上見過之後便再也沒有相見了。
而在這一年裏,堯溪月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葉溫銘。
“溫銘哥哥——”周宜的聲音很輕很柔,周宜覺得那聲音不像是她發出來的,聲音裏全是滿滿的思念與不甘。
周宜在心裏歎氣,這該如何收場啊。要是葉溫銘真跟這具身體有些什麽,那她又該怎麽辦啊。
不過想想,她應該是多慮了,雖然她作為周宜時的愛情並不成功,但她怎麽說也是有戀愛經驗的人。她怎麽看葉溫銘都覺得葉溫銘對堯溪月的好不是戀人的那種好,而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好啊。
這種感覺跟她對堯弘朗時的感覺很相似啊。
葉溫銘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這種笑意與陸蕭然裝出來的柔和全然不同,那是屬於讀書人特有的儒雅,“你看,我們兩所學校明明那麽近,你卻一直不來找我。”
周宜知道堯溪月不是不想去找,而是堯溪月的性格使然,堯溪月不管多想都是那種不會主動的人。周宜覺得她應該幫堯溪月說點什麽的,但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葉溫銘向周宜發出了邀請,“小溪月,這周末我請你吃飯吧,就當是慶祝我們久別重逢。”
周宜想到堯溪月的偏執,她朝葉溫銘點了點頭,“好,周末我們一起吃飯。”
如果不答應,保不齊堯溪月又會做出什麽事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從哪個地方掉下去。而且,她也總不能每晚都不睡覺吧,晚上不睡覺無異於慢性自殺。她多順著堯溪月的心意一點,她睡得時候也能夠安穩一點。
陸行冶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卻飄了過來,“這美院的學生還真是挺隨便的呐,竟然隨隨便便就答應了校外人士的邀請。”
陸行冶扭頭就向鞠校長問了一句,“這個叫堯溪月的同學,她的名字有在獎學金補貼的名單中嗎?”
鞠校長哪裏記得住這名單,好在他把名單的文件在手機上備份了一份,他打開文件,當看到文件上堯溪月的名字時連忙說道,“有啊,堯溪月的名字就在這上麵。”
於是,陸行冶眉梢一挑就做了決定,“把這個名字劃去,拿獎學金的人不僅要成績優異,還要品行端正。這種隨便就跟校外人士約會的女生不適合拿獎學金。”
啥?周宜簡直傻眼了,這樣也可以嗎?
“陸總說的是,”鞠校長說著就在手機上操作了起來。
艸,周宜直接把陸行冶從頭到腳的罵了一遍,這世上怎麽會有他這樣的人。
她昨天還在為能夠拿到補發的獎學金高興,誰知今天就要為這獎學金默哀了。
二十七萬啊,二十七萬能買多少東西了啊。
周宜覺得自己的感覺就像是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周宜氣得磨牙。
葉溫銘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看到周宜不開心他也有些難過,“這位先生,他是我的小妹妹,我不覺得哥哥約妹妹吃飯有什麽不妥。”
陸行冶的鼻尖卻發出一聲冷哼,“妹妹?你們是同一個父母生的嗎?”
葉溫銘是要解釋的,但周宜卻拉了拉他球衣的下擺,葉溫銘探尋的目光望向周宜,周宜雖然跟陸行冶接觸不多,但她清楚陸行冶的手段。
葉溫銘隻是個搞學問的教授,對付對付鞠校長和鞠婉白這樣的人還能夠壓她們一籌,但對付陸行冶這個真正手段殘忍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即使在口舌上葉溫銘說過了陸行冶,但陸行冶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用殘忍的手段把葉溫銘給撕了。跟陸行冶這種無恥的人完全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周宜光想想就心驚肉跳,周宜朝葉溫銘搖了搖頭,“溫銘哥哥,你先回學校吧,我們周末聯係。”雖然周宜覺得溫銘哥哥這種叫法太言情,容易閃到舌頭,但堯溪月一直以來都是這麽叫他,她也隻能跟著堯溪月這麽叫下去了。
講學金沒了就沒了,她周宜還不至於餓死,但是如果因為她給葉溫銘招惹了什麽禍,那她就真的太對不起堯溪月了。
也不知道葉溫銘是不是真的跟堯溪月這具身體有某種默契,他好像是看懂了周宜的眼神,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朝周宜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那我就走了,有什麽事情記得聯係我。”
周宜朝葉溫銘深情款款的點頭,不是周宜真的要這麽深情款款的,隻是堯溪月望向葉溫銘的眼神實在是太炙熱了。
隻是這樣的炙熱總會燙傷一些人的眼睛。
陸行冶的腦中不自覺地就浮現出那天在殷家宴會的休息室裏,周宜是吻他吻的是那樣的狂熱,那高超的技巧完全像一個久經紅塵的情場高手。而這一刻周宜竟然這樣含情脈脈的看著另一個男人。
一種被人戲耍的憤恨湧上心頭。
這個女人到底跟多少男人糾纏不清?
陸行冶的心裏千回百轉,但周宜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準備離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腦袋有些暈,估計是葉溫銘的出現,讓堯溪月的情緒過多的占據了這個身體。以至於現在的她身體有些吃不消。周宜的腳踩著一片沾了水的樹葉,樹葉很滑,她的腦袋很暈,她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就向前倒去。
而她這一倒偏偏就把麵前的陸行冶給撞倒了。
周宜有些懷疑這個陸行冶是不是故意的,他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被她給撞倒。而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胸口,她的手還放在了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媽呀,周宜覺得自己的手燙得不行。
陸行冶冰涼徹骨的聲音幽幽傳來,“堯——溪——月,你為了接近我還真是不擇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