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捉到一隻蠢萌
如果你要問玄清,他跟胡非白是如何在一起的,他大概會仰天長歎一句:“這特麽都是孽緣!”
不信?請看……
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傍晚,玄清出了兔子洞,想去覓食,可哪成想,走到半路遇到了同樣來覓食的胡非白。
被嚇呆了的玄清:……
哦湊,這是狐狸啊狐狸!他好像沒看見自己?那他是不是可以趕緊跑路啊?說幹就幹,玄清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前跑,可是還是被胡非白抓住了。
“我說小兔子,你是個妖怪……為什麽不用瞬移?”
“……一著急忘了這回事兒了。”
嗚嗚嗚,舅舅救命!他落到狐狸的手裏了!
胡非白覺得好笑,這兔子怎麽這麽笨呢?簡直就是隻蠢兔子!
他把玄清提溜起來,自己坐在草地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玄清變化多端的表情。狐生如此無聊,給自己找個樂子也不錯,有這隻蠢兔子的日子裏肯定很有趣。
於是胡非白完全沒有經過當事人的同意,就把人家帶回了自己的家。玄清哭喪著臉,在心裏埋怨自己為什麽偏偏去那片草地覓食,要是換個地方,他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隻狐狸了?
“喂!”
胡非白拍了他一下,再次受驚的玄清直接被嚇得現出原形,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你、你別吃我!我身上沒多少肉,不好吃的!”
胡非白忍住笑,故意逗他:“那你的意思是,等把你養肥了就可以吃你了?”
玄清一臉生無可戀:“……我不是那意思……”
“好啦,”胡非白把玄清抱在懷裏,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吃你的。”
“真的?”
玄清一高興,直接在胡非白的懷裏變成了人形,他欣喜的抓住胡非白的衣袖,問:“你真的不吃我?”
他身上籠罩著一股青草的香味,胡非白抱著他,聞著這股香味,難得的愣住了,直到玄清搖搖他,他才反應過來,不自在的“嗯嗯”兩聲。
“太好了!”玄清歡呼:“你真是個好人!”
胡非白不自在的咳了兩聲,聽了他的話又好氣又好笑:“不吃你就是好人啦?”
玄清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嗯嗯!當然啦!”
胡非白無語了片刻,無奈的拍拍他的頭,然後他聽到玄清情緒低落的說:“如果你吃了我,我就再也不能見到我舅舅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話,胡非白的心猛的疼了一下。
玄清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可以放我回家嗎?”
“我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麽走了,不太合適吧?”
玄清一呆:“你什麽時候救過我的命了?我怎麽不知道?”
胡非白拿話忽悠他:“你看啊,我原本是要吃了你的對吧?但是我決定不吃你了,你不用死了,我是不是就等於救了你一命?”
是……這樣嗎?感覺挺有道理的,可是又感覺有點不對頭?玄清狐疑的看著他,胡非白堅定的點點頭。
正主都這麽說了,玄清隻好不甘願的問:“那……那你想怎麽樣?”
想怎麽樣?嗯,還沒想好。胡非白眼珠轉了轉:“我還沒想好,你就先呆在我這裏吧,你放心,我會負責你的食物的。”
一聽說他要負責給自己找食物,玄清立馬精神了,他喜滋滋的說:“我要吃胡蘿卜和青草!”
胡非白無所謂的點點頭,看他答應的這麽爽快,玄清得寸進尺的說:“我還要每天都回次家。”
胡非白挑挑眉,玄清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沒了,他吭哧半天,說:“要是我舅舅長時間看不到我,會擔心的!”
“每天不行,”胡非白看著玄清變得低落,然後慢悠悠的說:“你可以三天回去一次,但是晚上必須回來。”
“真的麽?!”玄清一激動,兔子耳朵都冒出來了。得到胡非白肯定的點頭後,他高興的在胡非白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你!你真好!”
胡非白又愣了一下,長這麽大,除了小時候父母曾經對他做過這麽親密的事之外,其他人誰都沒有過。
他清楚的感覺到,當玄清溫熱的唇碰上自己的臉時,他幾乎忍不住自己那躁動的心,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讓胡非白的心跳開始加速。
“我叫玄清,你呢?”
“啊?我……我叫胡非白。”
玄清想了想,說:“那你以後叫我阿清吧,我舅舅就是這麽叫我的!我以後……就叫你白白吧!”
“好……”
於是,拜胡非白的忽悠和玄清的蠢萌所賜,兩人幸福和諧(沒羞沒躁)的美好生活就開始啦!
白天,兩人一起修煉,晚上,胡非白用美食大法勾住了玄清的胃,讓原本不願意留在狐狸洞的玄清變得喜歡起來。
清炒胡蘿卜、涼調胡蘿卜、粉蒸胡蘿卜、燉蘿卜湯……
玄清呆在胡非白家的這些天,小日子過得越發滋潤,簡直不想回他原本那個破草窩了有木有?!整天什麽都不用幹就有人養的日子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過這樣的日子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天晚飯過後,玄清打著飽嗝一臉滿足的躺在床上,想就此睡下的他被胡非白拎起來。玄清睜大眼睛瞪著他,不滿道:“幹嘛啊?”
胡非白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膽子越發大了啊,敢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
玄清“嘿嘿”的笑,不好意思的說:“你把我拉起來幹嘛?我困了,要睡覺!”
“跟我出去消消食。”
“我不,我要睡覺!”
玄清的抗議無用,胡非白把他抱起來,無視他的掙紮,一直走到家門外麵才把他放下來:“你剛吃飽就睡覺,對消化不好,咱倆一塊兒消消食,走一會兒就回去睡覺,嗯?”
胡非白板著臉的樣子還是很可怕的,玄清縮著脖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然後哈欠連天的跟在他的身後。
玄清小聲嘟囔:哼,你倒是管起我來了,我舅舅都沒管這麽多,你以為你是誰呀?怎麽天天都這麽多事兒?
他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但是胡非白一句不拉的全聽清了,他彎彎唇,當做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很快,我就會讓你知道,我是你的誰。
玄清去他舅舅家了,家裏沒有了那隻蠢萌的身影,胡非白心裏空落落的,他托著下巴,眼睛巴巴的看著門口,等著玄清的歸來。
等啊等,快要天黑的時候,胡非白等得不耐煩了,決定去把玄清抓回來。剛走沒多久,他老遠就看到了往家趕的玄清。
玄清低著頭,時不時的還抽噎一聲,胡非白心裏一緊,連忙大步走向他,心疼的把他抱在懷裏,輕聲問:“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玄清一看是胡非白,“哇”的一聲哭了,他難過的問:“白白,我是不是特別沒有用啊?”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的阿清最討人喜歡了。”
“可、可是,”玄清抽抽噎噎的說:“可是今天我聽見有人說我,說我成年那麽久了都沒有人喜歡我,以後肯定娶不到妻子,打一輩子光棍。白白,我是不是真的特別差勁啊?”
“不會不會,別想太多,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不過,我的阿清一定會有人喜歡的!”
胡非白說的太過篤定,玄清看著他堅定的深色,遲疑的問:“真的嗎?”
“真的!比如說,我就很喜歡你啊。”
玄清撇撇嘴,說:“別安慰我了,我想要的不是你這種喜歡。家裏有酒麽?”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胡非白點點頭:“有啊,有好幾壇呢!”
“他們說我跟個孩子一樣,我要向他們證明,我早就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
胡非白忍住笑,說什麽長大了,那剛才哭哭啼啼的是誰呀?不過想喝就喝唄,喝醉了就不會鬧騰了。
於是在胡非白的縱容下,玄清喝醉了,他一隻手抓住胡非白的領子,另一隻手哆哆嗦嗦的端著酒杯往胡非白的嘴裏灌:“白……白白,你也喝呀……我要你……陪我喝!”
胡非白喝了一杯,玄清又給他倒了一杯,豪氣衝天的說:“幹!”
說著又往他嘴裏灌,胡非白無奈,隻得喝下了這杯酒。沒過一會兒,玄清還要再給他灌酒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倒在了胡非白的懷裏。
“嘿嘿嘿……”玄清傻笑道:“白白你看,我是不是……很有男子氣概?”
說著手還不老實,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嘴裏嘟囔著:“白白……你的身材真好!怎麽……我就沒你那麽強壯呢?”
胡非白被他摸的氣息粗重起來,他拍掉玄清的手,說:“你的手規矩點,別惹火!”
要是在平時,玄清看見胡非白板著臉,會怕怕的把手縮回去,可是他現在喝醉了啊,胡非白不讓他幹的事情他偏要幹。
“白白你居然凶我!哼,我偏要摸!摸摸你怎麽啦?能少塊兒肉嗎!”
說著,不怕死的繼續摸,一會兒捏捏他身上結實的肌肉,一會兒又摸摸他的喉結。
胡非白忍不住了,喜歡的人對他這麽做,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吧?於是,他愉快的把玄清裏裏外外吃了個遍。
於是,在第二天醒來的玄清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