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罪名成立
第二百八十七章 罪名成立
洛伊悶著腦袋,一喝就有些停不下來。嘖,這玩意兒還真不錯,甜甜的還香香的,梧桐鄉咋就沒有這種極品調酒師呢。
「喂,顧清珏,跟你商量個事。」他歪頭大大咧咧地叫著對方的名字,許是酒勁上頭,說話都粗魯了一些。
「嗯?」顧清珏笑意盈盈,好脾氣道,「你說。」
「你把你家的這個調酒師賣給我好不好?」洛伊似乎是聯想到未來的某一天他能在自家老爹開的飯店中喝到如此美味的雞尾酒,突然不可抑制地嘿嘿憨笑起來。
顧清珏單手托腮,眼波帶水,在燈光下流光溢彩,「嗯哼?你很有錢?」他記得方才在餐廳門口,某人還收下了小姝遞給他的幾百塊錢現金呢。
「那當然!」洛伊豪氣地振臂一揮,「我爹可是土財主呢,別的沒有,就是錢最多,嘿嘿,老子是不是賊有錢?」
洛伊得意的揚著下巴,一副向大人索取獎賞的傻氣模樣,幼稚極了。但落在顧清珏眼裡,心中卻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洛伊見對方不說話,還以為他不信,徑自繼續道:「一萬的月薪怎麼樣,是不是被勞資的闊綽嚇到了?嘿嘿,我那地方雖然偏僻,但保證發展前景好,多存幾年就能回老家買套房了哈哈哈。」
一旁正在搗弄瓶瓶罐罐的調酒師聞言不由嘴角輕抽,呵呵噠,君臨天下里就連清潔員的基底工資都是一萬起步,更何況像他這樣的資深調酒師,薪資早就漲到了兩萬五,存兩年在首都買房都能付得起首付了,誰要去窮山惡水的偏僻地方從頭干起。
然而在洛伊天真不諳世事的腦袋裡,他絲毫不覺得顧清珏的大酒店能比自家老爹辦的飯店牛逼哄哄到哪裡去。城裡的企業家都是吸血的資本家,指不準怎麼剝削員工呢,但像老爹那樣那麼樂善好施的人一定會給員工以最好的優待。兩相比較一下,自然是自家的東西更好一些。
但得不到對方的應和,洛伊還是覺得心中少了點什麼,將腦袋湊上前去,瞬間兩人鼻尖與鼻尖的距離不過咫尺,連對方的撲出的溫熱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洛伊吞了吞口水,給自己壯膽子,一把揪住顧清珏的領帶,「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一旁的調酒師看到這一幕可謂是受到了天大的驚嚇,卧槽,這小子不要命啦!他怎麼敢……怎麼可以……
正在調酒師為這個初生牛犢禱告的事,更加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
顧清珏寵溺地順了順洛伊的毛髮,嘴角的笑意無限漾開,無限縱容道:「嗯,我們洛洛真厲害。」
洛伊一副盡在預料掌控中的臭屁模樣,不可一世的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慢悠悠地張開五指,鬆開他的領帶,留下一片褶皺。
「那你要不要把你家的調酒師賣給我!」洛伊顯然此刻已經微醺的腦袋暈暈的,臉頰一片桃花似的粉紅,卻仍然不忘自己的初衷,大聲質問道。
「賣!」顧清珏的視線緊緊地鎖在對方水潤的紅唇上,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命都給你。
調酒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BOSS,不帶這麼坑人的吧……一臉哀怨地欲要辯解,卻被顧清珏掃來的一個眸光嚇得馬上噤聲。嗚嗚嗚……資本家神馬的真的太恐怖了……
洛伊滿足地嘻嘻傻笑出聲,露出一整排潔白的牙齒,明眸皓齒,勾人極了。
他又執起桌上的酒杯,痛飲乾淨,遞給調酒師,「日後你就跟我混了,好好討好你大爺我,再幫我調一杯!」
調酒師哭唧唧地接過杯子,嚶嚶嚶,他才不想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混呢……縱使心中百般不情願,還是十分彆扭地東搖搖西晃晃,調了一杯出來。
但洛伊中間等不及,直接將顧清珏那杯只喝了幾口的藍色妖姬奪過,一口悶盡,還格外舒爽地哈了一口氣。
「嗝。」洛伊驀的打了個酒嗝,動作遲緩地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呢喃道,「呼——喝的好飽呀……」
「唔,為什麼我眼睛有點花了……」他眯著眼睛,一臉懵憨地在眼前晃了晃自己的左手,驚奇地發現捕捉到數個幻影,獃獃地轉頭看向顧清珏,「誒……顧清珏,你怎麼也變成那麼多個啦……」
伴隨著他那軟綿綿的尾音,洛伊不甚酒力一個倒頭落在顧清珏的懷裡暈了過去。
顧清珏不滿地蹙眉,橫眸看向調酒師,聲音有點冷,「你給他調了多少杯?」
調酒師茫然,哆嗦地語文倫次道:「應……應該就七、八杯吧?」
顧清珏怒了,「他還那麼小,你竟然給他弄了這麼多杯!」藍色妖姬雖然是果酒,但後勁較足,喝一兩杯可以叫做怡情,但七八杯簡直就是教唆未成年人買醉罪名成立了!
調酒師弱弱地反駁,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可以說是求生欲非常強了:「可……可您也沒攔著呀,我以為您是默許了……」
顧清珏噎了噎,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下屬懟的無力回嘴。他方才只顧著垂涎小奶狗的美色了,哪裡會去注意他到底喝了幾杯酒呢,嘖,真不爽……
一把將人抗到自己的肩上,背上的人兒因為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安地動彈了幾下。顧清珏不客氣地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
果然這句威脅顯得十分有效,洛伊一下子就不敢動彈,嚶嚀了幾聲,再次醉了過去。
「誒,老闆,那這杯怎麼辦!」調酒師舉著手上剛調出來還沒被人碰過的雞尾酒,吶喊道。
顧清珏冷冷地側身,颳了他一眼,薄唇輕吐:「倒掉。」
「噢……」
在客人和下屬的一路矚目中,顧清珏扛著人走進自己的專屬電梯,在按樓層時,出於一點小心思,默默將22的樓層改成了自己的專屬樓層24,儘管有點小心虛,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