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變故突生
顧子歸那邊也和儲月這邊一樣,亂成一團。
“喂,何哥,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顧子歸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顧氏集團的宴會他也沒有再回去了,整個人一直呆在公安局,隔三差五就要和做偵探的朋友打個電話,詢問進度。
可是三五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儲月的一點兒消息。酒吧的監控已經是指望不上的了,顧子歸現在就盼望著全城監控可以幫上一點忙,讓自己早點從苦海之中解脫出來,那可真的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顧總,今天有很重要的客人,您一定要回去參加晚會。”年輕漂亮的女秘書走了進來,一下子就看出了顧子歸心神不寧。
可是她也是要混飯吃的人,那邊的合作方千叮嚀萬囑咐,說讓一定要把顧子歸給帶回去,自己要是辦不好這事,說不定飯碗就沒了。
她已經可以清楚的想象出來,董事會到時候會怎麽議論顧子歸耍脾氣,不務正業的。
女秘書打了個寒顫,盡管顧子歸此刻也像是一隻即將被點燃,被引爆的炸彈,她為了飯碗,也不得不去問問。
“和他說我沒空。”顧子歸失魂落魄地躺在沙發上,說話的聲音卻冰冷到了極點。
“可是……”女秘書想要再爭辯幾句,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她一邊答應下來,就要轉身走開,卻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阿薩。”顧子歸補充道,“待會和董事會好好解釋一下,就說我現在有事,很重要的事,讓顧子期去吧,辛苦了。”
阿薩點點頭,關門出去了。
手邊的鈴聲滴滴答答地響起來,顧子歸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他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終於看到漂浮在水麵上的一根稻草一般,別無選擇,就算是一根稻草,也必須要抓住啊!
是何哥打過來的。顧子歸萬分激動,按下了接聽鍵,“喂,何哥,你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顧子歸不等對方開口,自己先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一點線索,需要你確認一下,子歸,你現在就過來吧。”那邊的聲音充滿不確定性,可是對於顧子歸來說,這已經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美好的聲音之一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起,隨意扯了件外套就開車出門了。
“你看看,這輛車是我從卡薩布蘭卡周圍的酒吧一直追蹤出來的,它是那種改裝過的,容量很大,自從卡薩布蘭卡路段出來以後,就一直朝城外去了。監控拍攝到它闖了好幾次紅燈,不然咱們也不能注意到。”
顧子歸看了一眼,該死,他根本就不了解儲月被綁架的前因後果,對於什麽車不車的,更加是不知道從哪裏分析才好。
正當他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何哥已經拉起顧子歸出門了。
“咱們去哪?跟蹤這輛車?”顧子歸有些失魂落魄。他本以為是監控已經拍到了儲月的身影,卻沒想到隻是一個可真可假的車輛,這種證據,真的不能抱太大希望。
“對。”何哥答應一聲,在發展顧子歸的失望之後,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假裝漫不經心地道,“子歸,你太心急了。咱們這一趟必須得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顧子歸忽然醒悟過來,自己這樣子失望有什麽用?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尋找儲月啊!
二人一邊出了門,開車朝著海邊而去。
“子歸,根據監控顯示,那輛車之後就一直沿著鎮海公路出了城,最後不知道在哪裏停下。如果是綁架的話,我敢保證,一定是停在城外某個隱蔽的地方了。咱們到時候一個一個的找,肯定能找到。”
“這需要多久的時間?”顧子歸隻問了一句,接下來的他沒有再說,他自己也害怕聽到那樣的現實。
萬一儲月等不到自己了,那怎麽辦?
萬般無奈,顧子歸閉上了眼睛,等著前往目的地。
廢棄的大樓裏,時不時傳來海風的魚腥味道,儲月有些皺了皺眉頭,卻感激這味道讓她知道,自己還在A城,恐怕就在海邊。
“老張,”見到老張已經打完電話,和陳姐爭吵完畢進門來,儲月有些試探性地開口,“可以和我講講你的事嗎?”
“……”老張一愣,萬萬沒想到有人竟然會這樣問他,而且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他自認為有事情都一直放在心裏,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表現在臉上,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這丫頭的話似乎還有些中聽。
“你知道那麽多做什麽?總之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你別問那麽多,對我,對你都沒什麽好處。”心裏雖然有些動搖,老張仍然理智清醒,知道自己就是在赴湯蹈火,多說無益。
“老張,我知道,你們和我無冤無仇,也隻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我不怪你們。可是,你總得讓我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吧?”
儲月開始循循善誘。開玩笑,她儲月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白白說來的,這些年開公司什麽事情都需要她親力親為,早就練就了一根三寸不爛之舌,就算是醜陋的雜草,儲月也能讓它開花。
“丫頭,你就別問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儲月這麽一說,老張忽然有些過意不去。
他歎了口氣,許許多多的往事一股腦兒湧上心頭,不得不找個人傾訴一下一般,老張沉默良久,忽然對儲月道:“反正等著也是等著,我和你講講為什麽要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吧,也好讓我心裏好過點兒。”
這話讓儲月覺得有些諷刺,她微微的眯起眼睛。人就是這樣貪心,自己做錯了事情,竟然還想要祈求別人的原諒,獲得自己心安理得,真是可笑極了!
她並沒表現出來對於老張的嘲笑,而是輕輕點點頭,示意老張開始講。
“我……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是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的。”
故事在老張的講述聲中緩緩拉開序幕,中間好幾次,老張哭得哽咽住,儲月也隻能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