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想出院
“什麽嘛,你總是喜歡用問題回答問題,顧子歸。”儲月明明聽到他剛才輕聲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疑惑,卻沒有問他,隻是先自己也歎了口氣。
“你幹嘛歎氣?”
顧子歸有些莫名其妙。
“我在想,你剛才為什麽歎了口氣。”儲月拍拍顧子歸的腦袋,一臉狡黠。
“你真想知道?”顧子歸難得沒有和儲月耍嘴皮子,他對儲月笑了笑,卻有一絲玩味的笑容。
“真……想知道。”儲月有一瞬間的猶豫,她知道,顧子歸一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可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儲月隻得硬著頭皮把話問下去。
“因為剛才我一下子靠在你的肩膀上,我發現你的肩膀實在是……”
顧子歸說著說著,忽然將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的肩膀怎麽啦?”
“實在是太瘦了,瘦骨嶙峋,硌到我了。”顧子歸一口氣將剩下的話全部說完,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凳子拉出去好幾米遠,生怕儲月一激動,做出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來。
“我的肩膀實在是太瘦了?”儲月一愣,忽然間像是中了舉的範進一般,拍手笑道:“太好了!以後不用減肥啦!”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讓顧子歸一愣一愣的,他實在不能理解儲月對於瘦的追求竟然發展到了這麽變態的地步,甚至於連肩膀都那麽瘦弱了。
正自納悶,儲月衝他招招手,“顧子歸,你過來。”
顧子歸猶如驚弓之鳥,看儲月的眼神像是看到一條勾魂攝魄的美女蛇一般,扭扭捏捏不敢過去,卻被儲月一把扯住了袖子給拉了過去。
“明天我就出院吧,子歸,我實在在這醫院裏待不下去啦。”儲月一改之前兩人打情罵俏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態度。
“啊?不行,你在醫院多待幾天吧,這時候出去,要是還沒好怎麽辦?”顧子歸有些著急。
儲月搖搖頭,“剛才護士都說了,我這傷口其實早就好了,隻是你太熱情了,讓我又強行住了幾天院。”
“那你得告訴我,出院去到底是為了什麽?”顧子歸一聽,就知道儲月這麽著急要出院去,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讓她魂牽夢縈的,他之前一直沒問,就是等著儲月自己告訴他。
可是儲月一直說了這麽多,他也軟硬兼施,儲月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到底要幹什麽。萬般無奈之下,顧子歸隻能自己親口問了。
“子歸,我和你說的話,你別為難佳佳。”儲月想了想,下定了決心。
“怎麽又和她有關?儲月,你一定別和她有太多的牽扯呀,儲佳佳現在……唉,我都有點看不透她了。”
這話讓儲月有些吃驚,顧子歸幾乎從來不在自己的麵前提起儲佳佳,這時候他居然說了這麽多話,還是擔心儲佳佳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
“佳佳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佳佳了,子歸,你多了解一下她,就會明白的。”
儲月剛說完,居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她在說什麽呢!居然讓自己的未來的丈夫去了解別的女人?真是孰輕孰重都拎不清了。儲月不禁後悔,一定是剛才太過於著急了才說出這種話。
“儲月,總之你聽我的,不能和佳佳走太近。”見顧子歸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儲月生怕自己和他又開始較起真來,到時候自己也不用出院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可是你總不能不讓我'一直住院吧。”儲月隻能使用緩兵之計了。儲佳佳和顧子歸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多了,兩個人,應該說顧子歸對於佳佳的成見仍然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能著急。
“我這次出院,是為了中央公園的事情。”儲月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口氣將自己的目的都說了出來。
“儲月!你不能染指這件事太多,聽我的,這絕對對於你沒什麽好處!”顧子歸一聽這件事,就真的急眼了。
顧子歸對於儲月被傷害這件事,他並不是一直袖手旁觀,也在幾天之前偷偷托朋友調查過一些事情,結果就是這件事後麵的水太深,如果自己不是有很大的把握的話,還是不要去插手,不然會被漩渦卷進去。
“子歸,我知道這件事對於我沒有好處。可是,這種事情對於誰是有好處的?我們報警那麽多天了,仍然什麽消息都沒有,佳佳現在自己一個人在查,我真的有些擔心她。”
“嗬嗬,你一直想著佳佳去調查這件事。之前你怎麽和我說的來著?佳佳那麽早出院,就是為了先去調查這件事情,對吧?”
顧子歸的聲音冰冷起來,似乎麵對的不是儲月,二是一個可怕的,強勁的怪獸。
“沒錯。”儲月也有些著急了。今天這個院,她必須得出,絕對不可能再停留在醫院了。
“我就這麽和你說吧。你怎麽知道佳佳著急出院,不是為了調查中央公園的事情,二是自有打算呢?”顧子歸盡力注意自己的措辭,希望自己沒有言辭不得當的地方。
他這一番努力還是白費了,儲月最討厭別人說自己朋友的壞話,即使那個人是顧子歸也不行。
當然,在此之前,儲月從來沒有想過顧子歸會說朋友的壞話,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壞話,這之後的嚴重後果,他完全不理解。
“顧子歸,在你的眼裏,儲月的朋友就是這樣的人嗎?”儲月有些難過,深深地難過。
剛才還和她濃情蜜意,互相親吻的人,現在居然口口聲聲,振振有詞地告訴自己,一直交好的朋友不是什麽好人,還有可能在背後陷害自己!
這換作誰能夠接受的了啊!
儲月越想越生氣,卻再也沒有和顧子歸說話。他之後又和儲月說了許多,可是在怒氣上心頭的儲月看來,他現在做什麽都是在找借口,在辯解而已。儲月不想和他爭論太多。
她一直相信,重要的觀點不一樣的人,沒必要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