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魚死網破
再怎麽說也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顧子歸暗罵一聲麻煩,拽著顧子期的肩膀差點把他甩飛出去。
顧子期準確無誤的被扔進幾個黑衣人那裏,黑衣人手疾眼快的護住顧小少。
接下來就見顧子歸毫不留情的奪過賀嘉手裏的鋼筆,就那麽直接插進了賀嘉的肩膀。
顧子歸手勁很大,鋼筆尖直接陷進了皮肉裏。
賀嘉痛呼一聲,她還沒來得及掙紮反擊,就見顧子歸後退一步,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立馬就把賀嘉給摁的嚴嚴實實。
顧子期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沒想到賀嘉竟然對他都下的去毒手。
賀嘉愛他嗎?說愛也愛,說不愛也不愛。
他畢竟是自己的親身兒子,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會沒感情呢?但是也因為他,賀家上下對賀嘉的態度都變了,認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竟然未婚先孕。
她有什麽錯?對,她沒錯,她就是想要追逐自己的愛情而已,她有什麽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
顧子歸挑起賀嘉的下巴,看了看那張藏在昂貴化妝品下早以被歲月腐蝕的臉,道:“我不會把你送到警察局去那樣太便宜你了。”
顧子期頓了頓:“你想幹什麽?”
“她都那麽對你了,”顧子歸沒有回頭,“她不拿你當兒子,你也沒必要拿她當母親,我想帶她去哪你不用管。”
“你不能那麽做!”顧子期激動的上前一步,“她做錯了,我和她一起滾出顧家行不行?我們什麽都不要了!”
“那如果她想要顧佑廷死呢?”顧子歸甩過去一張鑒定單,“她在平時的飯菜裏都放這種毒藥,她並不是單單的想要顧氏,她還想讓你父親死,甚至可以說,她還想讓我死。”
顧子期震住了,顧子歸還不屑於騙他這些東西,所以說,賀嘉是真的想讓顧佑廷死?
賀嘉突然大笑了起來:“是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他,就是想讓他死,我那麽愛他,他眼裏卻一直沒有我,我對他那麽好,他卻一點都沒有看到過我的付出,那我還留著他幹嘛?”
“你真的以為你能那麽輕易的拿到顧氏的核心機密?”顧子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點憐憫,“這些都是我和我父親商量好的,他不願意讓我對你怎麽樣,於是我就跟他打賭,要是你偷走了機密,他就什麽都不管了,要是你沒有偷走,我也不會動你。”
賀嘉愣住了。
笑容僵硬在臉上形成一個非常僵硬的表情。
顧子歸搖了搖頭,歎氣道:“可惜啊,我父親輸了。”
賀嘉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樣,愣愣的被黑衣人架走。
顧子期垂著頭站在一邊,直到辦公室裏麵隻有他們兄弟二人了,他才緩緩抬頭,紅著眼睛道:“哥……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麽歉?”顧子歸坐到辦公桌後麵,把抽屜裏剛開封的香煙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
“她是我的母親,她做錯了,我也應該跟著……”
“好了你可閉嘴吧。”顧子歸不耐煩的揮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去去去,回家呆著去,學學別人家的少爺泡夜店喝酒打架什麽的,出啥事我擔著。”
顧子期一頭霧水:“啊……啊?”
反正他就那麽被趕走了,之前顧子歸看他不順眼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儲月壞了他的孩子,結果現在發現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顧子歸再去看顧子期多多少少的有點不自在。
接著,顧子歸花了一上午加一下午的時間迅速把公司上下清理了一遍。
僅僅一天,就裁去了一半的員工,其中不乏有那些精英。
那些被裁的員工都心懷惡意,詛咒顧氏撐不下去了,但是第二天,無數精英蜂擁而至,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隻有顧子歸一點也不驚訝,其實也用不著驚訝。
顧氏本來就是頂尖的大公司,員工工資高福利好,還有帶薪休假,擱誰誰不心動。
之前顧氏是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現在一下子空出來那麽多位置,那還不得趕緊抓緊機會啊。
顧子歸慢悠悠的喝著咖啡,聽著張特助在一邊匯報著。
今天的確招了不少的新人。
張特助嘖嘖:“顧總好計謀,這一下真的是為公司換了不少新鮮血液啊。”
“給留下的加薪,”顧子歸把咖啡杯放回桌子上,“按之前的工資提百分之十。”
“這……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這筆數目不小啊。”
“沒事,按我說的做。”
“是……”
晚上,顧子歸並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郊區的一棟別墅。
路邊的燈光透進車裏,一道道冷光在顧子歸臉上劃過,照亮了他唇角那抹詭異的笑容。
別墅很大,但是裏麵空無一人,甚至裏麵的家具都蓋著白布,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來居住過了一樣。
顧子歸打開了燈,然後徑直走進了地下室。
儲佳佳蜷縮在沙發上,頂著一頭參差不齊的亂發,直直的看著顧子歸的動作。
顧子歸打開了地下室的門,正準備進去,突然停了下來,對身後的儲佳佳招了招手:“來吧,一起”
儲佳佳警惕的看著顧子歸。
昨天家裏突然闖來幾個陌生的黑衣人,儲佳佳尖叫都不來不及,就被蒙著頭帶走了,接著她就被帶到了這個別墅。
顧子歸也來了,他也沒想著收拾一下,隻是命令那幾個黑衣人把主臥的白布掀開,然後灰塵打掃一下而已。
儲佳佳也不幹隨便亂走,隻能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
透過窗外看過去滿是一模一樣的別墅,大晚上的除了路燈沒有一點亮光,可見這裏應該很少有人在吧。
儲佳佳胡思亂想著,還是跟著顧子歸進了地下室。
她也想過地下室裏麵會有什麽危險,但現在更重要的不是不要惹怒顧子歸嗎。
地下室裏很黑,儲佳佳扶著一邊的牆壁,慢慢悠悠的往下走,不敢離顧子歸太近,也不敢離他太遠,隻能保持著一個很微妙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