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眾生平等旗!
輪迴洞內,彷彿是蘊藏了天地輪迴,有著可怖的氣息從洞內不斷傳出,再加上那一道道宛若神魔嘶吼的聲音不時從洞內傳來,更是增添了一抹詭異的氛圍,即便是道天境巔峰之人,在這輪迴洞前也是心驚膽戰。
此刻聽聞了天雲子的話后,韓青君與赤龍軍二人的面色同時一變,望向天雲子的目光中,已經是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血食獻祭?天雲子道友,此事你之前怎麼沒有說過?」
韓青君的臉上不動神色,腳下卻慢慢靠近了赤龍軍,與那赤龍軍並肩而立,似乎是在提防著天雲子。
見韓青君發問,天雲子也才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此事乃是老夫之錯,不曾和兩位道與言明,不過現在說來,也不算是太晚。」天雲子的神色歉然,彷彿是真的將此事忘記了一般。
「這輪迴洞內,有著諸多恐怖存在,每一位都是名動萬古的大能前輩,想要從他們的手中踏入到輪迴洞內,就必須要奉上血食,得到他們的認可,也唯有這樣,方才能夠進洞!」
天雲子解釋了一番,似乎是怕那韓青君與赤龍軍二人不信,抬手從乾坤袋內取出了一枚玉簡,玉簡內所載的內容,和他所說的無二。
「這麼說來,想要踏入到這輪迴洞內,還當真是需要進行血食獻祭,只是不知道,天雲子道友你打算如何獻祭?這裡乃是輪迴絕地,除了我等之人,恐怕再難尋到其他修士的蹤跡了吧?」
神識從玉簡內掃過後,韓青君的雙目一閃,體內修為已經是隱隱運轉,提防著天雲子說道。
「韓道友放心,此事老夫早有算計,那些聞訊而來的修士,便是最好的血食。」
似乎是察覺到了韓青君的防備,天雲子淡笑一聲,口中說話間,再次取出了一個羅盤。
這羅盤通體如墨,漆黑無比,中央有著一枚龍眼大小的紅色圓珠,隨著天雲子雙手掐訣,口中低喝一聲時,那枚紅色圓珠上便立刻是爆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紅光爆發而出時,整個羅盤便是快速轉動,天雲子的神色激動,口中念念有詞,許久之後,方才大喝了一聲。
「來!」
這道喝聲剛一落下,外面的石林禁地內,便是一陣劇烈的顫動,猛烈的轟鳴聲不斷陡然響起時,彷彿是地動山搖一般,整個大地都是晃動不斷。
地面猛烈顫抖間,那一道道修士隕落後,灑下的鮮血都彷彿是活了過來,相互融匯聚集,片刻間便是化作了一條血河,向著禁地深處奔涌而來。
轟轟轟!
血色長河湍急奔涌,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從外界一路流動,短短的一會之間,就已經是出現在了輪迴洞前。
望著如此大量的鮮血匯聚,韓青君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臉上掠過了一抹驚訝之色。就連他也不曾想到,這禁地內竟然會有如此眾多的修士隕落。
事實上,敢踏入到輪迴禁地內的眾多修士,每一名都是亡命之徒,為了搏出一個造化,自然是會捨生忘死。
更何況,此次輪迴洞的力量衰弱,使得那些原本修為較弱的修士,也能夠踏入到這片禁地內,故而才會有著如此多的修士隕落。
而這些修士的隕落,恰恰是為輪迴洞準備了一場豐盛的血食獻祭!
「現在看來,當初天雲子道友你之所以會故意走漏消息,就是為了這血食獻祭而做的謀划吧。」
到了這一刻,韓青君又豈能猜不出個一二,瞬間便明悟了前因後果。
「為了這一世的輪迴洞,老夫已經籌謀了數百載,自然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天雲子也沒有隱瞞,淡淡一笑時,長袖猛然一甩,羅盤上的血光閃爍時,整條血河便是奔涌而來,隨著他手所指的方向,湧入到輪迴洞內。
滔天的血腥氣撲面而來,這洶湧的血河湧入到輪迴洞時,卻宛若是往大海中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
足足過了片刻后,當血光徹地消散時,從這輪迴洞內,方才有著一股恐怖的氣息散發,彷彿是某種恐怖存在將要蘇醒了一般。
「善。」
一道宛若神魔嘶吼的聲音自輪迴洞內傳出,落入到他們三人耳邊時,輪迴洞的洞口處,便是亮起了一盞油燈,這油燈彷彿是能夠照見輪迴,光芒散發時,使得洞口上那股奇特的力量漸漸消散。
「可以進入了!!」
望見輪迴洞洞口的力量消散,韓青君的是神色一喜,而就在這時,一旁的赤龍軍卻陡然出手,右臂宛若是化作了一隻猙獰的龍爪,直接扯住了韓青君的左臂。
「赤龍軍,你在幹什麼?!」
見赤龍軍突然發難,韓青君的面色大變,他一直都在提防著天雲子,卻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赤龍軍所偷襲。
「抱歉了韓道友,這一世的名額太過寶貴,赤某隻能先送你去輪迴了。」
赤龍軍的臉上露出了冰冷之色,並沒有任何的波動,話音落下時,龍爪猛然用力一扯,直接是將韓青君的左臂給扯了下來。
左臂被毀,韓青君的口中悶哼一聲,但他畢竟是道天境巔峰的修士,此刻咬牙之下,右手一翻時,一面杏黃色的小旗已經是從他手中飛出。
「這個是……眾生平等旗?!」
望見韓青君取出的那面小旗,天雲子的面色一驚,正要出手阻攔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只見那面小旗隨著靈力湧入,頓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閃爍時,演化出了四道殘影,直奔遠處的四邊天地。加上中央的這面主旗,足足五面小旗形成一處陣法,瞬間便是將這輪迴洞外給籠罩。
一時之間,無論是韓青君,還是那天雲子與赤龍軍二人,都是落入到這座陣法中。
而這陣法形成的瞬間,天地間的靈力被抽之一空,就連他們三人體內的靈力,都彷彿是被大道給壓制住了,完全沒辦法施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