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渡海之法
聽完駝峰老人的話后,即便是以羅揚的定力,心中也是起了些變化,雙目一閃后,轉頭向著那片血色汪洋內望去。
可當羅揚的雙眼再次落到那汪洋深處的山峰上時,卻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臉色猛然一變,雙眼也是驟然緊縮在了一起。
一旁的駝峰老人一直觀察著羅揚的神色,此刻見羅揚的神色大變,蒼老地面容上,便是露出了一個詭異地笑容。
「羅道友,你也應該是發現了吧?」駝峰老人似有所指,笑著開口說道。
「看來駝峰道友你是早就發現了……」
羅揚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震驚壓下后,沉聲開口說道。
聽見羅揚和駝峰老人之間的對話,秦軒和蔣一卦二人的臉上,皆是浮現出了疑惑地神色,不明白他們二人在說些什麼。
「駝老前輩,你和羅道友到底在說些什麼?莫非這裡還隱藏著其他的奧秘?」蔣一卦的神色疑惑,不解地開口問道。
羅揚的神色如常,並沒有開口解釋,只是沉默地望著那片血色汪洋,眼中有著光芒不斷閃爍。
而駝峰老人則是笑著搖了搖頭,抬起了右手向著前方指去,所指的方向正是那座若隱若現的山峰。
「蔣道友和秦道友,你們二人細看那座山峰,可否發現有什麼不凡之處?」
駝峰老人的話音落下,蔣一卦和秦軒都是凝神看去,目光不斷地從那座山峰上掃過。
「原來如此!這神之古地果然不同凡響!」
片刻之後,秦軒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地神色,連聲開口讚歎道。
一旁的蔣一卦見狀,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皺眉向著那座山峰望去,可卻仍舊是沒能看出絲毫不同。
「這座神山雖然若隱若現,難以看清全貌,但僅從輪廓上去看,便能窺探出一二。」見蔣一卦還是不解,駝峰老人便是開口提醒說道。
「輪廓?嗯?那是……一顆心?!」
蔣一卦先是不解,隨後便突然臉色一變,臉上浮現出了震驚地神色,有些難以置信地驚呼說道。
只見在那片血色汪洋內,那座若隱若現的神山猶如一顆龐大無比的心臟,沉浸在猩紅色的血液之中,隨著光芒的不斷閃爍,使得神山時隱時現,正是如同心臟的不斷跳動!
「不錯,正是一顆心!」
駝峰老人點了點頭,目光望向那座神山時,蒼老地面容上也是露出感嘆的神色。
「傳聞之中,神族中人都是龐大無比,一尊成年血神的身軀,更是足以覆壓百萬丈,故而老朽曾經聽見有人說,這所謂的星海亂地,其實就是一具血神遺體,而我們正是在這具遺體內!」
駝峰老人的話音落下,蔣一卦和秦軒的臉色都是猛然一變,就連心中早已有如此猜想的羅揚,也是雙眼微微一動,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天海內,那具龐大無比的血色屍體。
「難怪我會出現在此地,看來是因為那具屍體的原因,他應該就是駝峰老人口中的血神……」
羅揚的雙眼一閃,臉上掠過了一絲明悟之色。可旋即眉頭微皺,眼中浮現出了不解地神色。
「就算是他真的是血神,又為何會出手救我,更何況,他應該是一具屍體才對……難道,這尊血神他沒有死?!」
心中一個個念頭快速浮現后,羅揚的雙眼微微一縮,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目光不動聲色地向著駝峰老人望去。
「也正因為是有此傳說,所以老朽曾仔細觀察過這片星海亂地,其他的地方有何玄妙老朽沒能看出,但那座神山卻真的宛若一顆心臟,所以老朽才會推斷,那座神山上,是神之古地!」
駝峰老人說完,羅揚三人都是沉默不語,片刻之後,秦軒方才抬頭盯著駝峰老人,眼中掠過一道不信任地神色。
「這麼說來,駝老前輩你也不曾踏上那座神山了?」
秦軒的話音落下,羅揚和蔣一卦也是將目光望向了駝峰老人,在眾人的目光下,駝峰老人也沒有隱瞞,反而是點了點頭。
「當初我們一行人,歷經九死一生方才達到神山的山腳,當我們打算上去時,才發現神山上有著許多恐怖的禁制存在,費勁了諸多手段后,都無法將禁制打開,反而是損傷慘重,不得已只能放棄離開。」
駝峰老人的臉上,露出了唏噓地神色,緩緩開口間,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望向了蔣一卦。
「不過這次不同,有著蔣道友和他的弟子在,那些禁制應該是攔不下我等的腳步。等我們踏上神山,必定會滿載而歸!」
羅揚聞言,雙眼微微一閃,目光在蔣一卦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后,望向了那在海邊玩耍的童子,臉上浮現出了若有所思地神色。
「禁制之事,自然不成問題,不過要先踏入神山,我看還是先想辦法如何渡海才是。」
蔣一卦擺了擺手,目光望向了那片血色汪洋,皺眉開口說道。
這片血色汪洋內,有著一股詭異的力量存在,不僅使得海面平靜異常,更是隔絕了一方天地,即便是以羅揚的修為,也根本無法在海面上御空飛行。
如此一來,想要渡過這片汪洋血海,對於眾人而言,倒是要麻煩上一些手腳。
而駝峰老人卻並不在意,反倒是胸有成竹一般,緩緩笑了起來。
「蔣道友放心,這片血海渡之不難,只需要一些法寶便可。」
駝峰老人開口間,邁步走到了海邊,長袖一揮下,一面古樸的銅鏡立刻飛出,落入到了那猩紅色的海面上。
可奇怪的是,那面銅鏡落入到海面后,並沒有墜入海中,反而是穩穩地漂浮在海面上,彷彿是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在支撐著銅鏡一般。
「這片血海內的古怪,只在法寶二字上,只要是諸位有著足夠的法寶,便可以安然地渡過這片血海。」駝峰老人笑著開口時,腳下一步踏出,便是穩穩地站在了銅鏡上。
而那平靜的海面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甚至連一絲漣漪,也沒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