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萬里丹途,始於足下
羅揚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雲元春手中那株翠綠靈藥,心中卻默默感受著心臟和雙手處的不滅血,腦海中不由得掀起了一陣轟鳴,許久之後方才冷靜下來。
「催動靈藥之事,之前我還尚未想到過,可不滅經既然能夠催動人體內的生機,向來催生靈藥也應該有效,此事還需要回去試驗一番……」
深吸一口氣后,羅揚將心中的火熱壓下,眼中卻是有著精光流出。
對於一般的修士而言,催生靈藥也不是難事,只是若沒有合適的功法,所催生靈藥耗費的靈力往往巨大,即便是靈台境的修士也難以催生幾株,故而一般的修士很少會去催生靈藥。
但煉丹師卻不同,無論是煉丹還是種葯,催生靈藥都是煉丹師所必需具備的條件,這就使得能夠催生生機的功法變得十分珍貴,即便整個玄脈一派,近十萬名葯童,所修鍊的也不過是最低級的草木本經。
若是不滅經真的能夠催生靈藥,那麼對於羅揚而言,他和眾多的葯童將會快速拉開差距,這是他傲視整個玄脈一派的資本!
時間在講道中快速流逝,當講道結束之後,羅揚直接和孟無憂說了句后,便直接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剛一踏入洞府內,便將洞門封死,以免外人的打擾。
「靈藥催生,不僅需要足夠的靈力,更是需要對靈藥本身有著消息的了解,只有這樣,才能做到以最小的消耗,來催生出最合適的藥力……」
羅揚的雙眼一閃,右手在乾坤袋上拍過,一枚潔白的玉簡便出現在他手中,玉簡之內,赫然便是十萬種靈藥的詳細記載。
「火焰花,最喜火屬性靈氣,七年份的火焰花藥效最強,取其花蕊入葯,是煉製回春丹的主葯之一。」目光快速地從玉簡上掃過後,羅揚將注意力放在了火焰花的資料上。
他的天資本就不笨,此刻默默在腦海中記下關於火焰花的一切后,長袖猛然一會,一粒紅色的葯種便出現在他的掌中,正是火焰花的靈藥種子。
「幸好玄月宗會給每一名弟子都發放一些低級靈藥種子,省去了我許多麻煩。」
深吸一口氣后,羅揚眼中的光芒一閃,那捲不滅經的功法便默默在體內運轉起來,手上的靈氣微微一震,一股濃郁地生機之力迅速從火焰花的種子上散發。
片刻之間,一片片赤紅色的花葉從花枝上生長而出,轉眼之間,那粒原先乾癟的花種,便是長成了一株赤紅色的靈枝,隨著羅揚靈氣的注入,這火焰花的紅葉間,竟有著一個鮮紅色的花骨朵兒露出,緩緩綻放時,宛若一個不斷跳動的火焰,流露出一股熾熱的烈焰之氣。
「這…這就是火焰花?」目光靜靜地望著手中這株火焰花,羅揚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從他開始催生火焰花種子,到開出一朵絢麗的火焰花,這整個過程,不過是發生在短短的幾息之間。都沒等羅揚緩過神來,這株火焰花便已經是徹地生長開了。
「以我現在顯露出的凝氣境三層修為,這樣的火焰花勉強可以催生十株左右,倒是比起草木本經要消耗的靈氣少上許多……」感受著體內已經消耗了十分之一的靈氣,羅揚的眉頭微微一皺,輕嘆一聲說道。
只是羅揚所不知道的是,對於煉丹師而言,除了催生靈藥所消耗的靈力外,整個催生過程所用掉的時間也是有所區別,就拿這株火焰花而言,想要在短短的幾息間,便將火焰花徹地催生綻放,莫說是那些首席丹師,即便是榮耀丹師,也難以做到!
若是讓外人知道羅揚是以親傳弟子的身份,在這麼短時間內催生出火焰花,並且還有些不滿足,恐怕一個個都會和他拚命……
「能夠如此順利地催生出火焰花,除了不滅經的強悍外,更重要的一點,還是我對火焰花的習性已經了解,這才是其中的重點。」略微沉吟之後,羅揚便是將目光再次放在了那道玉簡上。
玉簡內的靈藥足有十萬種,這也僅僅是百萬靈藥中的一部分,若是將所有的靈藥卻不匯聚,在加上藥理相衝,和變化相生的部分,恐怕足有近千萬種的變化。而這些變化,全都是需要煉丹師將其掌握,不能有絲毫偏差,否則在煉藥之中,就會難免失敗。
更為重要的是,這近乎千萬種的草木變化,還不能依靠修士的神識烙印,唯有將所有變化用心去記憶,方才能夠有效,否則的話,即便是烙印在識海內,需要用時也難以快速找到。
「我的煉丹一途,就從它們開始……」
深吸一口氣后,羅揚的眼中露出果斷之色,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玉簡打開,開始按照玉簡內的記載,將一株株的靈藥在心中默默記下。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流逝,轉眼之間,從羅揚踏入到玄月宗內,已經是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來,羅揚每日除了牢記玉簡內的靈藥外,便是去各個葯峰聽取諸位煉丹師講道,日子雖然有些枯燥,但對於一直奔波不斷的羅揚而言,卻是十分的舒適,比起在天劍宗內,還要安逸許多。
在一點一滴的積累中,羅揚對於丹道的理解也越發地深刻,他甚至已經不再去思索,如何快速得到完美丹陽的方法,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煉丹之術的學習中,徹底沉迷在丹道之內。
當然,在修習煉丹術之餘,羅揚也並沒有忘記修鍊不滅經。可在那輪丹陽消耗完后,不滅血的凝聚速度要慢上了許多,即便是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羅揚也僅僅是將右腿上的不滅血凝聚出來,離不滅經一層圓滿,依舊是遙遙無期。
「十萬靈藥,已經全部被我牢記在了腦海中,是時候該去一趟萬丹塔了……」
洞府之內,羅揚的雙眼一閃,目光望著手中那枚已經被他摸得有些破舊地玉簡,嘴角微微上揚后,起身離開了洞府,向著玄月宗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