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之戀（89）

  如今，白雪染算是明白，原來隻要自己忍讓一些，便會讓那些人得寸進尺。 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大大丹鳳眸子往那邊瞥過去，濃墨似瞳孔直直盯著，好似想要將人吸過去般，裏麵是一潭死水，望不見任何的生氣，僅僅那麽看著便叫人心生恐懼，無端幽閉。 周邊環境甚是嘈雜，賀其過來時，恰好看見便是如此場景：“阿染。” 輕輕喚一聲，便將眼前人情緒全然收回來，緊蹙著眉頭緩緩舒展，燈光下斜著眼過去，唇瓣輕啟著，眼底劃過抹幽冷光芒：“你還要座位嗎？” 分明是四月天裏，卻無端讓人覺得墜入冰窖，寒冷至極。 女人抖抖身軀，嚇得落荒而逃。 那不是人，絕對不是人。 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可怕的人類，那眼睛盯著過去就像是毒蛇。 連手裏麵炸雞都忘記帶走。 直到出門外，還心有餘悸，渾身止不住顫抖，周圍炙熱的氣息和蔚藍的天空方才緩過神。 餐廳裏。 白雪染瞥眼那炸雞，麵色有些不悅：“浪費糧食。” 原木色座椅上此刻已經擺放好食物，那些都是些高熱量，炸雞漢堡，兩人相繼坐下。 賀其湊過去些：“你剛剛做了些什麽。” 瞧著餐盤上的東西，忽然沒胃口，她懨懨道：“不知道。” 被質問感覺真的讓人討厭，端莊坐在那邊，卻沒由來心煩，明明難得出來玩，偏偏有些掃興。 係統：“你剛剛真的很霸氣。” “應該是使用能力，不然她不會那麽惶恐。”賀其理智分析著，將食物分開，拿起可樂插好習慣遞送麵前。 妖精守則裏有一條，若是妖精出現傷害人意圖，或者是覺醒能力，必須配備著那些限製能力的鎖芯，終身不得取下，她懨懨地說道：“你會將人送過去嗎？” “你又沒害人。”賀其笑了笑，唇角裏帶著絲絲玩味，舔舔唇色，當初那些羞澀表情全然消逝不見：“快喝吧，裏麵的冰塊快要融化了。” 一杯冰可樂入胃部。 這個界麵難得長，她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時間，直到再也不見，作為妖精肆意使用著能力，賀其作為曾經維和過的人，基本每次都幫忙背鍋。 所以眼下界麵，兩人難得白頭偕老，而白雪染和賀其兩人在環遊世界之後，還去品嚐各色美食。 最後死亡時候，她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笑意，原來和相愛的白頭偕老是如此感受，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鼻腔，看著周邊已經老到走不動路，兩鬢發白，發色稀疏，麵上滿是皺紋，卻還是心心念念看著自己的人，心底沉甸甸。 兩人住在同一間病房裏，艱難地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遞過去：“阿染。” 她依舊保持著年輕樣子，大大帽簷遮擋住全部麵容，神秘麵紗覆蓋著整個臉部，不記得多久之前。 “這個女的真拜金，就是圖錢，都那麽老了。” “要是勞資有錢，還要兩個。” “老頭配不上你，要不然跟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