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來的巧的大姨媽(更新)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么?」裴東義見裴墨皺眉,忍不住問。
裴墨搖搖頭,眉心慢慢舒展:「倒也不是,只是味道總覺得有些熟悉。」
我心中微微一動,裴墨還記得我做的這些菜的味道么?
裴墨放下了筷子,並沒有再吃,我做的紅燒獅子頭,他也只吃了一口。
「怎麼不吃了?不好吃么?你不是說味道熟悉么?」裴二叔問。
「吃了頭痛。」
頭痛?
我看了裴墨一眼,只見裴墨眉心微蹙,似乎不怎麼舒服。
我想起那天在宴會上,他也是突然頭痛……
我小心翼翼地問裴墨:「裴先生,你是不是平時太累了?」
裴墨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不勞林小姐費心。」
淡然冷漠的態度,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臉色微滯。
裴二叔看了我一眼,趕緊出來打圓場:「荼蘼也是一片好心嘛。」
裴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東義,不置可否。
吃過飯後,我也該回去了,不過天色已經晚了,裴二叔有些擔心我一個人回家。
「阿墨,你就送荼蘼回家吧。」
「我打電話讓西子過來送她吧,今晚我還有些事。」裴墨淡淡地說。
裴二叔一聽,便拉下了臉:「著么晚了,你還能有啥事?那個西子又不在這裡,她開車過來還得好一會兒,難道要讓我的客人等一司機?」
裴墨挑挑眉,有些玩味地看向我。
似乎在問我,究竟給裴二叔灌了什麼迷魂藥?
我垂眸:「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也一樣。」
「那怎麼行。」裴二叔果斷地拒絕,一臉擔憂看著我,「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小女孩坐車,多危險啊。現在網上很多深夜計程車師傅搶劫的……錢還是小,若是受了傷怎麼辦?」
我看到裴二叔眼裡的擔憂,情真意切,心中不由一暖。
自從父母去世后,我在這世上舉目無親。再也沒有親人這樣關心著我。
也許是因為裴二叔移植了我媽的腎臟吧,我對裴二叔有種莫名的親切。
「二叔,你擔心那些司機,就不怕我對林小姐做什麼么?」裴墨玩味的說。
「阿墨,你又在胡說什麼呢?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的為人,我還不了解你么?」裴二叔朝裴墨揮揮手,示意他別搗亂。
裴墨深深地看著我,慵懶地揚起唇角。
「行吧。我送她回去。」
「不用……」
我搖頭想要拒絕,我現在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樣和裴墨相處。
尤其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特別的尷尬。
「走吧。」
裴墨似乎不願意多說,起身往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裴二叔,裴二叔微笑著沖我點頭。
裴二叔把我和裴墨送出了門。
我依然是坐的車子後座,轉過頭的時候,邊看得到裴二叔在門外看著我們,微笑著沖我們搖手。
我坐在後座,車內的氣氛壓抑而凝滯。
裴墨一言不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著窗外的夜景,夜風呼呼地灌入,帶著淡淡的醉意。
忽然,我感覺肚子一陣劇痛。
我捂著肚子,臉都因為劇痛而扭曲。
我強忍著肚子的劇痛,感覺到身下湧出一陣陣的熱流,頓時臉色一白……
「裴墨……」
「怎麼了?」裴墨挑眉,頭也不回。
「能不能……停一下。」
「不能。」裴墨果斷地拒絕。
我的臉色頓時煞白。
「不好意思……請你停一下車,我要下車。」
「為什麼?」裴墨挑眉,「我答應了二叔,要把你平安送到家。」
感覺到肚子刀絞般的劇痛,以及身下的陣陣熱流,我臉色一窘:「我……我肚子痛?」
裴墨頓了頓,車子停在了路邊。
他回過頭,在夜色里靜靜地看著我。
「真的?」
他逼視的眼神,讓我心裡有些痛。
裴墨竟然不相信我。
昏黃的光線下,裴墨似乎看到了我臉色發白,嘴唇也是青紫色。
裴墨皺了皺眉:「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院?」
我搖頭:「不用……」
裴墨擰眉,眸中浮現出淡淡的不耐。
我看了眼裴墨,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我……我親戚來了?」
「親戚?」裴墨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臉頰如煮,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是、就是……」我支支吾吾。
裴墨見我這般不自在的神情,像是明白了什麼。臉色頓時變的有些微妙,他沉著臉問:「生理期?」
我小心翼翼地點頭,感覺臉更燙,幾乎要融化。
裴墨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我恨不能將腦袋藏在衣服里:「對不起……」
「我說你該不會……弄到座椅上了吧。」
我垂著頭,不敢看裴墨。
裴墨似乎有些頭痛地扶額,我臉紅如燒,死死地坐在凳子上,都不敢動彈。
「等著,我很快回來。」裴墨咬牙切齒地狠狠丟下這句話。
裴墨走的時候,關好了車門,但因為開著空調,因此車裡並不悶。
我心中微微一暖。
裴墨還是那樣細心啊……
我在車裡靜靜等著裴墨,大概過了十多分鐘,裴墨終於回來,手裡還拎著一個袋子。
「拿著。」裴墨沒好氣地將袋子丟給我。
我拿著東西一看,裡面竟然是衛生棉。
「那個……我在哪裡換?」
裴墨臉色一沉,一雙墨黑色的眼眸怒視著我:「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我不敢反駁,低聲嘀咕:「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你說什麼?」裴墨挑眉,看得出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沒什麼……」我趕緊搖頭。
「走吧。」裴墨看了我一眼。
「去哪兒?」我有些愕然。
裴墨扶額:「女人,你不是要換么?當然去衛生間。」
我臉上微微一紅,倒也不是真的笨。只是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相信現在的裴墨會體貼我做到這個份上。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走下車。
只見真皮的座椅上,有一塊刺眼的血跡。
我有些尷尬,下意識去看裴墨的臉,裴墨像是早就料到如此,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跟在裴墨的身後,剛好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酒店,酒店裡的洗手間看起來也蠻幹凈。
我朝裴墨微微頷首,以示感謝,然後就灰溜溜地跑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