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我們是一家人
摩天輪漸漸升高。
裴墨深深看著我,猝不及防地在我唇上印下一吻。
「做什麼呢,孩子還在呢……」
我瞪了裴墨一眼,朝著孩子看去,小丫頭正背對著我們,看著摩天輪外的景色。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
裴墨笑了笑,也沒有在繼續說什麼,靜靜握著我的手,看著窗外的景色。
我下意識想要掙脫開來,但是看到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覺得,今天就算了吧……
三人逛了一趟遊樂園,我和裴墨之間的矛盾似乎緩和了不少,也不如以前那般生疏了。
回到家后,徐昊那邊也來了信息。
我要調查的內容,他都已經查到了。
我打開徐昊給我的文件袋,裡面有很多照片,幾乎全是陸明珠陪導演飯局的照片,期間還有很多大尺度的肢體接觸。
接下來很快陸明珠就有一部新戲要上,只要把這些照片交給媒體,陸明珠潛*規*則上位的事兒,就能立刻登上熱搜。
而剛剛復出工作有所起色的陸明珠,也會重新因為醜聞而被雪藏……
「荼蘼,你真是把我當狗仔用了啊。」徐昊有些哀怨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啊……」我趕緊收起文件袋,特別抱歉地看著徐昊。
好歹人家曾經也是刑警,我卻把人家當狗仔使,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沒事兒,只要是你拜託我的事兒,不管什麼我都會幫忙的。」徐昊微笑著說。
「這麼說,你是要把這些照片交給媒體了?需要我幫你聯繫媒體么?我有不少認識的媒體朋友。」
我搖搖頭:「現在還不用,我要和陸明珠見面先談談。」
然而我沒有想到,我還沒聯繫陸明珠,陸明珠的飯局和導演大尺度肢體接觸的醜聞,已經出現在了報紙之上。
原本陸明珠復出的時候,是打著同情牌,再加上自身良好的演技和口碑,得到了不少觀眾的原諒。
這個醜聞的出現,立刻再次將陸明珠打回原形。並且爆料者還稱,手上還有陸明珠更大的料。
雖然看到陸明珠吃癟,我心裡倒是挺開心。但是我原本是打算以此為籌碼,找陸明珠談判,讓陸明珠刪掉差評。
現在因為這個醜聞被別人爆出,我反而失去了談判的籌碼。
我有些沮喪,卻沒想到,在新聞爆出的當天,陸明珠就主動聯繫我了。
我和陸明珠在咖啡廳里見面。
陸明珠坐在我對面,他帶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現在他在網上可謂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不少網友都罵她獎賞易改本性難移。
「找我什麼事兒?」我警惕地望著眼前的坐車個女人。
「那個料,是你爆的吧?」
我一怔,不知道為什麼陸明珠會把懷疑的矛頭指向我。
我也正納悶,誰搶了我的先機呢。
「哦?為什麼猜是我?」我沒有否認,想試探陸明珠的底細。
「呵,你當我不知道?」陸明珠取下墨鏡,冷冰冰地盯著我,眸子裡帶著深深的恨意。
「之後我的助手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要求我把之前給的差評都刪掉。不是你還是誰?林荼蘼,你夠本事的啊,竟然知道來威脅我!」
是誰在幫我?
甚至還威脅陸明珠取消網店的差評。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我的腦海里閃現出裴墨的身影……莫非是裴墨么?
我不動聲色的應承下來:「陸明珠,既然你知道是我,最好就識相一些,刪掉差評,免得大家都難做!」
「你休想!你已經把我的醜聞發了出來,還想憑此要挾我!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陸明珠咬牙切齒。
「你是白痴?」我鄙夷地瞅著陸明珠,「報道上也說了,我手上還有更大的料。你若是不刪評,那麼我就把大料發出來。我敢保證,這次的這個大料,絕對會讓你永遠也翻不了身。」
「你手上還有什麼料?你先給我透露個底,我再決定是否交易。」陸明珠臉色一變。
我知道陸明珠是在試探我,我自然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別說我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大料,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陸明珠。
「你自己做過多少齷齪事兒,你自己心裡清楚。陸明珠,我只能告訴你,之前的醜聞只是冰山一角,這個大料足以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林荼蘼,你敢!」陸明珠大怒,揮著手就朝我掌摑了過來。
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女人,都喜歡扇別人耳光?
我早就防備著陸明珠,輕而易舉地就捉住了陸明珠的手腕。
我輕笑著瞅著陸明珠:「陸明珠,你確定要惹怒我?」
陸明珠的臉色一邊,狠狠等著我,卻又說不出話來。良久她氣急敗壞地垂下手:「林荼蘼,你說話算話。」
「放心,我不是你。」
陸明珠臉色難看地剜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陸明珠離開的背影,我心情不由有些複雜。難道真的是裴墨?
第二天,莫莉就驚喜地跟我說:「荼蘼,之前的那三十多個差評已經撤去了。雖然因為之前的幾十個差評,導致網店的流量一落千丈,但是只要後續多花點錢在營銷和流量上,很快就能挽回來。」
雖說花了不少冤枉錢,但是這已經將傷害降到了最低程度了。
我的腦海里一直想著這事兒跟裴墨有沒有關係,莫莉的話甚至都沒怎麼聽進去。
回到裴家,我喝了李嬸兒給我煎的葯,給笑笑講了幾個故事,哄她睡著了后,就坐在房間里,靜靜地等著裴墨回來。
裴墨回來的有些晚,他似乎是怕吵醒了我,只開了一盞壁燈。昏黃柔和的燈光照耀下,便看到我坐在房間里,靜靜地瞅著他。
「怎麼還沒睡?」裴墨的臉上,緩緩暈開一抹淡雅的笑,柔和的如同一朵水墨的花。
我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這個男人,也沒有拐彎抹角。
「陸明珠的事兒,是你做的?」
「嗯。」
裴墨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解著自己的領帶,彷彿他所做的這件事兒,有多麼的微不足道,甚至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