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他們說媽媽的壞話
明明之前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強迫我……
忽然,我感覺到身體的撕裂痛楚忽然停了一下來。
我睜開眼,之間裴墨忽然扶住額頭,滿頭大汗,眉心緊擰著,看著十分痛苦的模樣。
怎麼回事?
裴墨似乎察覺到我在看他,忽然睜開了眼睛,那冰冷黑暗的眸子了,似乎帶著一絲恨意和不甘。
我嚇得心驚肉跳,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林荼蘼!」
他憤怒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身子一顫,起身想要逃走,卻被男人狠狠地握住了手腕。
滾燙的灼熱,讓我的手幾乎欲要化成灰燼。
我看到男人幽幽地看著我,額頭上的汗珠越滲越多,他用冰冷如刀的語氣說著:「你這個讓人厭惡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裴墨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暈倒在了床上。
我遠遠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不敢接近。想起剛才的一幕幕,至今還是心有餘悸。
裴墨緊閉著雙眼,他看起來還是極其痛苦的模樣,眉頭緊蹙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只是耳根處的潮紅似乎退去了不少。
看起來狀態似乎比剛才好了許多。
但是我依然不敢靠近裴墨。
我怕一靠近裴墨,裴墨又會突然醒來,像剛才那樣,強行的索要我的身體。
那樣的裴墨……太可怕了。
那真的是裴墨么?
我不禁想到,上次看到那樣的裴墨,也是在裴墨體溫升高,失去意識之後……
難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我搖搖頭,不敢再繼續猜下去。應該是我想多了吧?這樣匪夷所思的事兒,怎麼可能呢?
我遠遠地看著裴墨,不敢再靠近,自己穿好了衣服后,就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來看看裴墨。
醫生來了后給裴墨量了體溫。
「裴先生的體溫確實比正常的體溫偏高,但也不算高燒。應該是喝了酒,在加上最近比較燥熱的關係。喝點清火的葯,休息一下變好。」
我本來還想問,有沒有人體溫一升高,就會失去控制,變得好像另一個人?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這個醫生是裴家的家庭醫生,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裴墨的病例記錄泄露給裴家的其他人知道。
還是防備一些比較好。
醫生走了之後,沒過多久,裴墨也醒了。
我警惕地靠著牆壁,不敢靠近裴墨。
裴墨似乎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看到我站在角落裡,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這是我熟悉的裴墨。
雖然淡漠,卻不像那個男人滿身黑暗,更不會渾身都是尖銳的刺,讓人難以接近。
看到我熟悉的裴墨出現,不知為何,我竟然鬆了口氣。
不過,我還是不敢大意。
「裴墨……?」我試探著喊。
「有事?」裴墨看著我。
「你……記不記得剛才的事?」
裴墨臉色微變,並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是說何子辰的事兒?」裴墨眯著眼問。
「不是,我是想說,剛才……你喝了酒,有點低燒……」
「我只記得我多喝了幾杯,酒醉后的事我就記得不大清楚了。」
裴墨見我並不是問何子辰的事兒,不知為何,眼神經然有熊車複雜。
我並沒有深究裴墨的眼神,聽到裴墨的回答后,我的心情變得特別古怪。
裴墨竟然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可是剛才……他明明差點強行要了我……
莫非……裴墨的身體里有另一個人格?
我心裡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個猜想,卻是連自己都下了一大跳。
我趕緊搖頭,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
今天這一場宴會,因為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最後不歡而散。
我在宴會上的醜事兒,也在圈子裡小範圍的流傳了起來。
當時陸明珠撞破我和何子辰時,很多人都用手機拍了照片。後來我聽莫莉說,是裴墨吩咐人,挨著挨個的檢查他們的手機,依次刪除手機里的照片。
也因此,這件事兒也和稀釋在圈子裡流傳,並沒楊鷗出現在新聞報紙上。
不過,我的名聲,在圈子裡是徹底的敗壞了。
雖說我不並不是一個特別沽名釣譽,也不怎麼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打滾,但是被人指指點點,暗地裡戳脊梁骨的感覺並不好受。
這件事兒,我思來想去,都覺得跟陸明珠脫不了干係。不然怎麼好巧不巧怎麼剛好在哪個節骨眼兒上,帶著一大幫人趕了過來?
只是……何子辰怎麼會跟陸明珠勾結上?
放學后,我去接含笑回家。
現在我也不喊她的乳名囡囡,都是叫她含笑,小姑娘對新名字也適應的特別的快。
我接含笑回家的時候,發現小姑娘的興緻似乎不是特別的高,眼睛腫腫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含笑,在學校玩的開心嗎?」我旁敲側擊的問。
「開心。」小姑娘咧著嘴笑著,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難過。
小孩子根本就不懂掩飾自己,我一看就知道她在學校里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怎麼了?」
小姑娘低著頭不說話。
我看著含笑這個樣子,就覺得特別的心疼,聲音更加柔·軟了幾分。
「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負你?告訴媽媽,媽媽給你做主。」
小姑娘聽到這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忽然滲出了豆大的淚珠,看起來特別的讓人心疼。
「媽媽,那些小朋友壞,我不想跟他們玩。」她臉上的淚痕越來越多,「他們說媽媽的壞話。」
「說我的壞話?」
我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
大概是之前被何子辰和陸明珠陷害,這件事兒雖然沒有出現在新聞媒體上,卻在圈子裡傳開了。
這些女人們不止私底下八卦,還在孩子們的面前詆毀我,給孩子們灌輸這種畸形的觀念。
我知道這些女人們有多麼的口無遮攔,但是我沒想到,她們警然會在孩子們的面前,說這種是非。
我真的無法想象……她們會用怎樣低劣的語句。含笑聽到該多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