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對簿公堂

  田心月轉身,直接越到了藍氏的身後,伸手搭在藍氏的肩上。


  她的手輕輕的一捏,藍氏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隨你便,你要是想要去報官,那你就去,沒有人攔著你。”田心月在一邊麵無表情的對著藍氏說道。


  說件事情,田心月從始至終都是在動手,但是事情起因跟田心月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切都是藍氏在不停的挑釁。


  “去就去!你給我等著。”藍氏說著掙脫了田心月的手,便向府衙的方向跑了過去。


  府衙一向都很清閑,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如今的縣令是楊大人,楊大人做事相對而言向來比較公允。


  楊大人是三年前調到這鎮上當縣令的,古田村村就在楊大人管的範圍之內。


  三年裏邊相對而言也算是比較風調雨順,沒有什麽大的災情,百姓鄰裏之間雖然有小的摩擦,但是卻也沒有發生過分激烈的事情。以至於縣衙之類比較冷清。


  藍氏風風火火跑到了府衙門前,直接對著裏邊喊著。


  “大人,有人打我,還希望大人能為我做主。”藍氏對著裏麵的人喊道。


  楊大人聽著外麵有人喊,立馬升堂。


  藍氏正在堂前看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身官服,麵色有些陰沉。


  雖然人到中年,但是渾身上下卻透漏著一股書生的氣息。


  “什麽事情,說清楚來。”楊大人坐在堂前說道。


  藍氏也是一時生氣,氣不過才過來的,如今看到這個局麵,心裏邊有點怵的慌。


  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份兒上,村子裏麵看熱鬧的也不站在少數,藍氏是一個好麵子的人,絕對不容許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


  “回大人的話,民婦實在是冤枉了,在路上遇到了我那丈夫的妹妹。隻不過是閑聊了幾句,她居然就動手打我,當時在場那麽多人大家都看見了,我這一身的傷還希望大人能夠為民婦做主。”


  藍氏看著眼前的人,仿佛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邊說這話眼淚邊留下來。


  旁邊的人看見了都跟著心疼,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也是難說。


  “她為什麽打你?”楊大人一向不喜歡管這些家務事,尤其是這種女人之間的爭吵是最麻煩的,和女人講道理,讓人感覺頭大。


  清官難斷家務事。


  家裏邊的事情又怎麽能是當官兒的能說得清的,雖然這種事情是發生在大街上,但是具體的原因還是要去尋找那根兒上的原因。


  “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爹娘之前去了城裏,如今在回來的時候,她便不讓爹娘進門。她不願意聽便動手打了我。”


  藍氏看著楊大人說謊都沒有眨個眼睛,將所有的事實都挑挑揀揀的說了出來,一切都是在詆毀這田心月。


  “世上還有如此不孝之人?帶過來,本官要見一見。”楊大人聽著藍氏所說的話,大概知道了實行的經過。

  對於田心月楊大人之前並沒有耳聞,所以並不知道藍氏所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府衙之內一片寂靜,隻等待著田心月的到來。


  官兵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田心月也就到了府衙之中。


  “民女田心月,見過大人。“田心月站到堂前,恭恭敬敬的對著楊大人行禮。


  “可就是你打了她?”楊大人也在打量著田心月,看著田心月通身的氣度,怎麽也不像是能打的過藍氏的。


  藍氏的身形粗壯,而田心月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家碧玉一樣。


  兩個人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任何人都會覺得是藍氏更厲害一些,如今反倒是她吃了虧,讓楊大人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正是民女!”田心月站在楊大人的麵前,不卑不亢的回答著。


  “可是因為何事?”楊大人頭一次見到一個小姑娘站在這裏,能夠用這種姿態麵對自己的問題,實在是有些難得。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最開始的時候,爹娘去城裏邊投奔三哥,但是三哥並沒有收留他們,他們走的時候卷走了所有的家產,又隨便在大街上拉了個乞丐給我成了親,那個時候我身患癆病對於這一切看在眼裏,邊卻沒有辦法反抗。”


  “後來他們再想回來,我已經好了,而且和我的相公非常的恩愛。我要怎麽能夠讓他們進門?況且他們有四個兒子,除了跟著我的最小的兒子腦子有一些不大好使之外,剩下的三個兒子都可以去養二老,如今他們想要讓我來贍養,那麽實在是太過於難為我了,我做不來。”


  “我想要去鎮上買一點東西,乘坐李大叔的驢車,然而藍氏你看到我就在不停地辱罵我。我剛開始並沒有還嘴,想著一會兒就過去了卻沒有想到來啦,越說越起勁,後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田心月用著十分委屈的語氣看著在場的人說著這些話。


  這些話一字一句全都是真的,沒有半點兒摻假,讓其他人想要去反駁,都沒有任何的餘地。


  “藍氏,她所說的這些話可能是真的?”楊大人看著在場的兩個人,隻能讓她們去對質來分辨出對錯。


  “就算是她所說的是真的,我身為她的長嫂,她也不能過來打我。長幼尊卑還在這裏呢,她就直接動手,這樣的女子放在任何的地方,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但是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藍氏看著說道理說不通,直接拿著自己長嫂的身份過來壓田心月。


  在這個時代,下麵一個人都在封建禮教的束縛之下成長著,長幼尊卑是誰都重視了一旦被扣上了這個帽子,想要擺脫就難了。


  但是放在田心月身上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然而田心月並不害怕這個帽子。


  就算是現在在公堂之上了吧,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既然站到了這裏,那麽就是要講究一個理字,田心月到時要看一看是有些人的心裏麵究竟有沒有公道,公道在不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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